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啊!
自己又要搞钱,又要抢购,真是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哎,如果自己会分身术就好了。
一个在沪宁杭。一个在平津。一个去岭南那边。
只要是日谍多的地方,都有大把的油水。甭管有的没的,全部抓起来……
“还有……”
“什么事?”
“打老虎。”
“什么?”
“打老虎。”
“什么老虎?”
“你自己领会。”
“啊?”
张庸茫然。
打老虎?爱老虎油?
好像不是……
想要细问,杨丽初已经走了。
张庸怀疑她是故意给自己打哑谜的。但是没有证据。
只好自己琢磨。
打老虎?难道是大公子那种?
果党崩溃之前,大公子在上海打老虎,结果半途而废……
杨丽初是表达这样的意思吗?
问题是……
要打谁?
好歹指引一下方向啊!
万一打错了……
万一裁员裁到大动脉……
“铃铃铃……”
“铃铃铃……”
忽然电话响。
张庸随手拿起话筒。
“喂……”
“伱让我去重庆?”
“啊……”
张庸急忙立正。
这阴冷的声音,赫然就是李伯齐。
得,这个声音,和他初次见到李伯齐时一模一样。仿佛一条毒蛇。
随即,他迅速反应过来,肯定回答:“对。”
没错,我就是要你去重庆。
现在就去!
立刻就去!
越快越好!
“理由。”
“当面说。但是,你走的越快越好。最好立刻就去。”
“你再说一次。”
“我要你去重庆。立刻就去。马上就去。越快越好。”
张庸肯定的重复。
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但是,你必须去!
这个位置很重要!
我不希望被其他人抢走。
“啪!”
电话挂了。
张庸:???
不是。你说话啊!
就算你不去,也不用发脾气吧。
算了。随便吧!
反正,他已经提出建议了。
如果李伯齐不愿意去,那也没办法。明年自然会明白。
坐下来。
向后仰。
将双腿搭在桌面上。
很没素质。很没礼貌。但是很舒服。
闭目养神。
想想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
打老虎?
谁是老虎?从谁开始?
忽然……
一个黄点出现在地图边缘。
地图显示,有汽车的轮廓。从方向来判断,应该是黄志成。
他终于是回来了。
不过,他有没有带回来电台呢?
有可能是将电台暂时放在了租界,然后单独开车回来了。
果然,几分钟以后,汽车来到基地门口。停车。检查。没有发现异常。然后开进来。
看来,车上是没有电台了。希望一切顺利……
“铃铃铃……”
“铃铃铃……”
忽然间,电话又响。
张庸拿起来。以为又是李伯齐。
结果不是。
是袁正打来的。从吴淞口码头。
现在的吴淞口码头,很奇怪,似乎各方都默认被他张庸掌管。
老汪家派来的那个谁,其实并没有被免职。袁正也没有官宣复职。但是,眼下的吴淞口码头,就是他张庸在掌管。
袁正就是他张庸认命的。似乎也没有人反对。老汪家也没跳出来。
非常诡异的局面。不知道搞毛。
但是,既然没有人反对,张庸自然就大马金刀的控制吴淞口码头了。
以后,他还有很多物资需要从这里上岸。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是最好的。尤其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必须秘密上岸。
此外,红党那边,如果有什么物资,也可以从这里走。不过,他们好像没什么。就一个字:穷。根本买不起什么好东西。
“我是张庸。”
“专员。我有个事情报告……”
“说。”
“码头这边来了一艘船,卸下来很多摩托车……”
“什么?”
张庸其实听清楚了。
袁正说的是摩托车。但是,他的脑子没跟上来。
总是感觉摩托车和华夏不太搭……
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鬼子的三蹦子……
“专员,是摩托车。有两轮的。有三轮的。有一百多辆呢。”
“哪里来的?”
“说是德国汉堡。”
“谁的货?”
“没有谁的货。是走错港口了。”
“本来要去哪里的?”
“三藩市。”
“啊?”
张庸愕然。
这个船长,心有点大啊!
让你送三藩市,结果你送来上海。真是开玩笑。
一个在太平洋东岸。一个在太平洋西岸。这样都会搞错?结果,船到了,还卸货?
不对……
感觉里面有什么蹊跷。
一个再傻的船长,发现走错了,也不可能卸货的。
三藩市又叫旧金山,正式名称是圣弗朗西斯科。船长只要不是文盲,都不可能搞错的。何况,还有大副呢。
“船上的人呢?”
“专员,他们好奇怪,一直在船上没下来。也不允许我们上去。”
“下来和你们接洽的人是谁?”
“是一个德国人。叫保卢斯。”
“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