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的话,戏班子小师妹愣住了。
“你看!我说对了吧?
“没多大问题,你平常注意饮食清淡,在定期吃点消炎药就行,我走了。”
“先生等等!”
她两步追上来,脸上表情纠结“先生,我的难言之疾并不是什么炎症,而是而是”
我皱眉道“讳不避医,你直说就行。”
她一咬牙,开口说“我从小到大一直有一种梦游病,看了好多医院都看不好。”
“什么?”
“梦游病?癔症啊?”??
她点头“就是癔症!打个比方,我明明记得晚上上床睡觉了!可我早上醒来,经常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根本不记得我干过什么事,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已经持续了十多年了!”
“那你这种情况,戏班子里其他人知不知道?”我好奇问。
她点头“都知道!还有几个人在背地里笑话我,我这些年,我跟着班主走南闯北攒下些钱,我就想早一点把这种怪病治好。”
“嗯你这个梦游病大概多久发作一次?”
她想了想说“好像没有时间规律,有时候连着两晚发作,有时候两三个月都不会发作一次。”
如果她讲的是真的,那这就是种癔症病,民间也叫“迷糊症”。
这种病很常见,但又有点邪门,现有医学并不能完美解释这种病的病因,而且这种梦游症会遗传,我奶说我小时候也梦游过,说我睡着睡着突然起床,把尿撒电饭锅里,然后回去接着睡。
这种梦游病一般不用治,一般过了那个年龄段自己就消失了,可她这么大岁数了,还经常梦游,那就是有大问题了。
我想了想道“姑娘,你先回去,你的这个病治起来比较复杂,我回去想想办法,等我想到好办法了在来找你。”
“那先生你一定要记得!我们大概还会在这里待四天!只要能彻底治好我这种病!我可以给先生你一笔丰厚的诊金!”
“哎!别提钱,钱财乃身外之物,姑娘你耐心等我消息就行。”
我准备抽空帮她问一下范神医,一个电话的事儿,范神医最擅长治疗这种疑难杂症。
这天晚上,十二点半。
铲去浮土,搬开遮盖盗洞的木板,豆芽仔带好头灯,他率先抓着绳梯下去了。
我们这个盗洞,垂直90度,目前已经打穿了地
下的白膏泥层和木炭层,而且深度已经接近二十米,这个深度算非常深了,只有西周春秋战国那种高古墓会埋这么深。
两点多,突然听到坑下豆芽仔激动喊“把头!露砖了!”
“砖?”
把头惊咦一声,忙冲底下喊“芽仔!你确定是砖!不是青石条?”
“确定是砖!空心砖!这上头还有花纹呢!不信你们下来看看!”
我和把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我和把头之前预想的都是青石条墓,现在竟然露出了空心砖。
我激动的小声道“把头,捞着了,比预想中的还要肥,这他妈百分百楚墓啊”
把头眼中也闪过一私激动,他小声说“这坑有点反常,先别太早下结论,下去看看再说,钢锯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三把钢锯绝对够用!”
“好,上针!先破顶!”
拐子针这东西真是神器,如果没有正宗的拐子针,想破开这种大墓的劵顶,只有用炸药,那些人的做法是,先用电钻在顶上打一个眼儿,然后将一根木棍塞到眼儿中间挡住,在用雷管炸,不信你去很多盗墓现场看,会看到墓顶那个窟窿周围,有明显四散状的龟裂纹,他们就是用的我说的办法。
叮当一阵拐子针破拆,劵顶上出现个一人宽的大洞。
底下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拿着手电向下照了照,底下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棺椁!
我们这个盗洞,避开了墓道门,精准的打在了棺椁正上方!几乎没有距离误差!
这个墓密性好,怕下头氧气不够,我们通风通了半个小时才敢下,我和豆芽仔先下的,然后是鱼哥和把头。
跳下来后,除了黑,还十分阴冷。
举着手电低头一看,我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妈的,这里竟然进水了,现在浑浊的积水都没过了脚面。
前两天刚下了场大雨,可这墓上头密封的这么好,不太可能是雨水渗下来,那只可能是地下水反上来了。
我心里哇凉哇凉的,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我们就怕碰到这种半水泡墓,很多东西都烂了。
淌水向前走了
两步,用手电一照,就算我见多识广,还是被震撼到了。
眼前摆着个巨大的正方形木椁!就像个年代久远的大号木盒一样!
这东西,就是战国中晚期的“多重木棺椁”!重达数吨!特别难打开!
按照我们经验看,这东西外层的是椁,内层的才是棺!在棺与椁之间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格子空间,不同位置的格子会摆放有不同东西,一般有五谷杂粮的种子,墓主人的四季衣物,炊具,酒具,等等!
在一细看,发现木椁表面尚残留有红漆,红漆上有些模模糊糊的图案,形状类似星宿图,和飞天羽人,我看图案的风格,确定这个墓是楚墓无疑!眼前这个木椁,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了!
两年多年来,它就静静摆在这里,似乎从没被外人打扰过!
此时把头拿出两根红蜡烛给了鱼哥,把头吩咐鱼哥在墓室东南角各立一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