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
“什么意思?”
“现在说不好,”把头看了窗户一眼,对我和小萱豆芽仔说:
“你们三个都是我带出来的徒弟,接下来仔细记住我说的每句话。”
“如果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你们几个不要找我,连夜离开这里。”??
“去永州华天宾馆,我让文斌在那儿等你们,你们汇合以后,就在那儿等我消息。”
“如果时间超过了一个礼拜,你们就不要等了,离开永州,随便去哪里,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把头?”我听着有些吓人。
“别问,我在等朋友的回信才能确定,希望我这次是多此一举,你们睡吧,我回西屋了。”
把头摸黑离开后,我和小萱豆芽仔躺在床上。
豆芽仔说:“这村子鬼的很,又是死人又是疯人的老是出事,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听说这里离吉首不远,要不咱们去找小米?看看她怎么样了。”
小萱推了把豆芽仔:“你就是个胆小鬼,别去找小米,小米还没治好病,当初赵爷不是说要一两年吗。”
“草,我才不是胆小鬼,你没听见把头的话?”
“谁知道这里还会出什么怪事,我说离开这里有错?你这两天吃炸药了啊,是不是更年期提前,要绝经了你。”
“我掐死你!”
我躺在一边儿,枕着手看着一片黑暗的房顶,我想了很多很多,从来田广洞那天开始,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我都想了。
想到后半夜,豆芽仔打起了呼噜,小萱盖着被子也很安静。
我实在睡不着,就从床上坐起来抽烟。
“呼.”
我对着玻璃吐烟。
正抽着烟。
我忽然看到窗户外头,慢慢升起了一张大白脸。
这
人脸披头散发,右眼肿的很大,像个木头人一样,歪头看着我一动不动。
“卧槽!”
我被吓得叫出了声,手里烟头掉到了小萱头发上。
窗户外站的是唐贵媳妇!
见到我这样,唐贵媳妇上下左右看了看,她伸手掏了掏鼻屎,自顾自离开了窗户边儿。
大半夜突然在窗户上看到一张大白脸,搁谁都会被吓着,我这时才闻到一股糊味。
早上,小萱黑着脸一直看我,因为她头发被烧了一点点。
“谁干的?”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能是你烤火的时候烧了吧,呵呵。
“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们吃吧。”
我说完起身离开,把头像是忘了他昨天说的话,他心情不错,正和薛师叔说笑着聊天。
“云峰你吃好了?”
“吃好了把头,我去小唐家充下电,手机快没电了,薛师叔你用不用帮忙充电?”
“我不用,你去吧。”
到了小唐家,小唐奶奶正在院里喂鸡,小唐好像没在。
“阿婆喂鸡呢,我来充下电。”
小唐奶奶撒完一把谷子说:“去吧,屋里有插板。”
给手机充上电,我出来院里问:“阿婆有个事问问你,你别生气啊。”
“呵呵,年轻人,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哪还会生什么气,你问什么。”
“那.阿婆,听人说,你是村里上一任看庙女?”
老太太也没避讳,她直接点头承认说:“是,以前是,都传给别人好几年了,我现在岁数大,腿脚也不好,
走不动了,没办法替人烧香。”
“哦这样,我还听人说看庙女家都有一张黄符,是清朝那个道士画的?”
“你听谁说的?”
我说唐贵媳妇。
小唐奶奶皱眉道:“那就是个疯婆娘,嘴里没一句实话,根本没有那种东西,你不要听她瞎说。”
“奶奶,奶奶我回来了。”
正说着话,小唐回来了。??
“奶奶,小云姐请假回来了,我给她家拿点吃的。”
“屋里有腊肉,再给她们半袋大米。”
我帮忙提了大米,小唐口中的小云姐,是牙婆在外地上学的孙女,知道自己奶奶受了伤,特意请假回来的。
牙婆头被打破受了伤,头上包着止血带,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坚持不肯看医生,一直说自己应该受惩罚。
“小妹,这是谁.?”
“小云姐,这是项哥,大城市来的,暂时住在了我们村,奶奶让我过来送大米,项哥帮我了。”
“那谢谢你了。”
“哎,不用谢。”
小云和小唐从小玩到大,关系很好,小唐现在上高二,小云上大一,我看这女孩穿着朴素干净,身上的羽绒服裤子都是比较旧款的那种,大冬天脚下穿了一双夏天穿的透气旅游鞋,估计是经济条件不太好。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痛苦的牙婆,小云眼眶微红,咬牙说:“我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我要替奶奶谈讨一个公道。”
“就是!”小唐连连点头:“肯定是我们村里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丢的石头,这人太坏了!一定要把人抓起来!”
“奶奶,你睁眼看看我,你知不知道是谁,告诉我。”
牙婆闭着眼睛,喘着气,不断重复一句话。
“
神,是神,崽崽神。”
结伴回兼优,从高中就开始拿奖学金,因为成绩优异还被保送了重点大学,学的工商管理,等以后毕业了,肯定可以找到很好的一份工作。
我说看出来了,是个有文化的女孩。
这一天没出什么事。
隔了一夜,出了事。
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