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吓坏了,她脸色苍白,被豆芽仔吼的淌着水连连后退,退到了墙角。
这时,一直看着整件事的阿春说:“有件事我刚才没有说。”
我看向阿春。
阿春回忆道:“刚才,你们都下水了,手电用绳子绑着放在水里,王把头让我和小萱留在上面,看好手电。”
我说:“是,怎么了,那手电就像灯塔,如果灭了,我们就看不清腰坑入口在哪里,再说了,手电自始至终没有灭,所以我们才能上来。”.??.
阿春点头,继续说:“是没有灭,不过.有次趁我不注意,小萱想用棺材板把腰坑盖严。”
“把腰坑盖上?”
我一惊。
真的假的.如果真把腰坑盖上,我们就上不来,一旦等氧气耗尽,就会全死在水底!
后背发凉。
“小萱春姐说的真的假的?”我惊疑不定的问。
小萱脸色难看,她点点头,又马上摇头大声说:“我是想把腰坑盖上!那是因为绑手电的绳子松了,绳子压在棺材板底下!我只想把绳子绑紧一些!马上就会拿开!”
“云峰.”
“云峰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小萱说这句话时,因为激动,眼眶有些红。
“我信你。”
看着她,我就说了这三个字。
说完我就痒的受不了,又一头栽进水里,咕嘟咕嘟冒泡。
头伸到冷水里待了几十秒,这才缓解了一些。
对于眼前这个女孩儿,不论谁怎么说,我项云峰是无条件信任她,就算所有人都害我,她也不会害我。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感觉到,小萱身上有属于她的秘密,可能和香港她的管家李伯有些关系,我从来没去问,是因为我们自己都有秘密,就像最早时我藏着的蓝药水,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把头在内。
因为证据都指向小萱。
而见我没有犹豫,就说信她。
小萱可能有些感动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
“咳!”
把头咳嗽了声,此时突然开口道:“阿春姑娘,我以前听别人提起过,说你
有个小爱好,是记古诗。”
阿春意外道:“怎么了王把头?”
把头说:“我年轻的时候,负责我们团队后勤的有个人叫大原,他就爱念古诗,听的久了,我便记住一些,不过其中有一首我想不通,你听听。”
“韦后阴谋帝位迁。”
“无良母女毒饼甜。”
“中宗未料含冤死。”
“欲盖弥彰报眼前。”
把头突然念了一句诗,然后看阿春反应。
阿春愣住了,随后低下下头。
足足等了半分钟,阿春抬头说:“王把头,有着事我不想做,但我必须要去做。”
“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怎么骂我。”
“春姐.你!”
把头一摆手,道:“一直等到我们得手后,你才动手,自伤蛇能给你什么?”
“能救我小妹。”
阿春突然像换了一个人,她语气冰冷。
“自伤蛇能让小妹的脸,看起来正常一些,这就够了。”
突然一阵破空声!
鱼哥淌水跑来,瞬间出手!
一记鞭腿又快又狠!直接朝阿春上半身踢来!
阿春向后一仰身子,腰弯成了90度,鱼哥这记鞭腿,堪堪从他脸前擦过。
再看。
鱼哥双手握拳站在水里,拳头捏的吱吱响。
“文斌,你退下。”
把头道:“阿春,这事儿你妹妹不知道,你应该在很早之前,就答应了自伤蛇吧。”
阿春没有回答,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把头继续说:“田三久以暴制暴,他的做事手段,从某种意义来说,是限制住了自伤蛇,但限制不住你,你才是他的最后一手。”
“我们输了。”
把头摇头:“你把话说完吧。”
阿春
看了愤怒状态的鱼哥一眼。
应该没看错,我竟然从她冰冷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温柔。
阿春收回目光,说道:“你们脸上之所以会痒,是因为毛巾上带了三眼药蟾的蟾毒。”
“那不是普通蟾毒,用自伤蛇的原话来说,是混合了细岩棉,柳絮,毛豆绒,猕猴桃绒,黑漆树汁等十几种物质做成的,就算你们去大医院,用炉甘石水洗也没用,还会起反作用。”
阿春转头看着我道:“冷水浸泡,只能暂缓症状,随着时间推移效果会越来越弱,最后会完全不起作用。”??
她又看着陷入昏迷,脸上血肉模糊的老卡道:“这个人的症状只是刚开始,一旦他再次醒来,会更痒,会痒到把自己整张脸皮撕下来,阻止不了。”
“够了.”
把头打断道:“说,要什么。”
阿春说:“我要四样东西,换你们三个人的命。”
“第一件,我要那个长白发的骷髅头。其实那些从头骨上长出来的,不是白发,那是罕见的头盘虫,而且都还活着。”
“第二件,我要带走那个五联魂瓶。”
把头打断他问,“魂瓶里装的什么?”
阿春摇头:“我不知道,自伤蛇应该也不知道。”
“第三件,要那个罐子。”
她说的罐子就是二次葬用的金罐,那里头一定有东西,由于没有打开,我只能猜测,装的是陈胡公尸骨。
听到我们东西都要被拿走了,豆芽仔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女人!”
“你肚子里装的都是蛇蝎心肠!”
“亏我们还这么信任你!还叫你一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