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昀不可置疑的看向一身红衣的夏溪,腹部的的匕首,源源不断的鲜血,低落在红衣上,逐渐混合成暗红。夏昀推开扶着她的白瑾,脚步艰难的走向身前的人儿,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勾着笑意:“溪儿,不是真的对吧……”
夏溪勾着笑意,潋滟的眼还是那样的纯美,半启的唇说着世上最痛心的话语:“昀儿,你还是我的好女儿。我该走了,陛下还在等我……”
转身的那瞬间夏溪心口上的痛撕心裂肺般侵袭,那一刀他没有用力,昀儿不会有事。他不止是做给夏昀看,还做给添烙心看。他一直在夏昀的保护下生存着,从前有着夏姐姐保护着后来有着昀儿保护着,他一直都在依赖着,现在他应该勇敢些,为了昀儿好,他愿意这么做。他的日子少的连他都不清楚,他没必要拖累夏昀。
夏昀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想跟着他,她要去问问他为什么,却被白瑾拉住了衣角,只听他说:“你不能去,今天是我们成婚……”
夏昀很是抱歉看着眼前白瑾,虚弱的说道:“白瑾,对不起!我不能跟你成亲。我已经娶夫了……”说完捂着伤口处追向夏溪,她不信她的溪儿会不要她。他那么爱自己,不可能的……
夏昀知道伤口很痛,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很虚弱,但她心中有份执念,让他不得不去追赶远去的人,她不相信。
“不要走……”夏昀轻声说道
红色的外衫被紧紧地拉住,夏溪不得不停下来看着虚弱的她,眼里无一丝波澜,静的可怕。他就这样拿着一双纯美看不到边际的眼看着面前女子,不声不响的望着她。
“不要走,好吗?一切都是昀儿不对。溪儿一向都是很乖的,昀儿错了!昀儿不应跟别人成亲,是昀儿不对。溪儿会明白我的对不对,不要走,求你不要走……”一声声的乞求若是旁人也会不忍心,何况是夏溪,这样羸弱心软的男子,他最看不得就是夏昀这般的低声下气,可他不能啊!不能上前扶住摇晃的她,不能轻声对她说‘我不走’,他必须断了今日的一切遐想与期盼,会痛但不会很长……
“夏昀,一直以来。爹爹谢谢你的照顾,如今我已贵为皇贵君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若有本事就将我从皇宫这个牢笼带走,若没有本事,你就做个平凡的商人吧……用惯了玲珑绸缎,吃惯了山珍海味,住惯了金碧大殿,你觉得我还会去过以前的生活吗?”夏溪淡淡的说道,面上无一丝慌乱的神情,将夏昀紧握的衣角扯出,不似以往的娇媚可人,有的只是疏远与陌生。
“不,不……”夏昀忍着疼痛跌倒在地,仍是不放弃的匍匐往前爬,这不肯能的。就要拉到了……就要拉到了,捂着伤口的手一把拉住垂在地上的红衫。
周围的人不由的惊呼,这场面实在太震撼了,只见那倾城绝色的男子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外走,神情冷淡,却勾着一抹笑意,而身后扑倒在地的女子拉着那垂地红衫长裙,不放弃的往前爬,而爬行过的地面上一道赤红的颜色让人吓得倒退几步,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会这般的偏执……从大厅到院落,她都不曾放手,一步步的往前爬。
“溪儿,你看看我。你告诉我,你说的都是假的……”夏昀已经头昏眼花,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眼里一抹红影也越发的模糊,手上握着的裙角又紧了紧,她怕她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她的视线里。
“放弃吧……”夏溪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脚下的步子跨的更大,抬手扯着被拉住的裙角,他不能回头也不能心软的回头去看。即使他知道她还在继续跟着他,即使知道她流血过多会昏眩,可他还是要走……
“不,不……”夏昀大喊,她竟看到他上了一辆马车,她看到了添烙心一脸讽刺的表情,她这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吗?她不能让他走,她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阿昀,人都走了,你快起来。你的伤要赶紧处理……”添陨乐扶起匍匐在地的夏昀,她没想到夏溪会来婚礼,更没有想到会伤了夏昀,如今这场婚礼根本就不可能举行,今日在白家发生这事,白家颜面上不好看,自然对夏昀不会客气。
“夏昀,你别走,你把堂给拜了,当着那么多亲戚朋友你当我们白家好欺负吗?不行,今日不管你受伤还是死了,都要娶了我弟弟……”白甜见那红衣男子一走,立马嚷嚷道,她是不敢找那男子麻烦,那可是女皇陛下的贵君,她惹不起。
“我说,白甜,你就得了吧。刚才你也看到了,那是我美貌的姨父,姨父不愿意让阿姐娶了你家的小子,那就算了吧。你看我姐都被姨父伤了,这说明什么!我家姨父不同意这门亲事。都见血了,还要继续吗?”夏晨立马拦住要动手的夏溪,阿姐都受伤了,难不成还要再捅我阿姐一刀。
“你们,你们……你们这是抗旨,你们今日要是敢带走夏昀,我弟弟名声要不要,我弟弟今后还能嫁人吗?……”白甜咬牙切齿,她本来觉得夏昀万般的好,如今万般的好也成不好了,今日父母还坐在高堂,宾客都还在围观看着这场闹剧,她一家之主若是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会被娘亲拿走掌家的权利,还会被人耻笑。她不能让白家的脸面丢到西凉河去……
“姐,你不要说了。我只想问问夏昀,问完之后我自有主张……”白瑾一身红衣,迈着步子走到夏昀的身前。面前的女子一身狼狈,一头黑发早已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