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上去。”折怀元把房卡往我面前一推。“或者,咱们出去溜达,过一段时间,在没人留意的情况下再上去。”
正在我俩磨蹭谁先上去的时候,走来了两个穿酒店制服的高个子男人,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大堂经理。
二人恭敬又和气对我和折怀元的说,“先生,我们酒店有规定,入住的客人必须登记证件,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没带身份证!”折怀元一挑眉,随即露出冷淡而不屑的神色。
“先生、小姐,你们没有证件是不能入住我们这的。”高个子恭敬又和气的说。
“很抱歉,公安厅近期下达了相关商旅业的命令,所有的住客必须登记才能入住,而且我们这也有明文规定。”
大堂经理恭敬又和气的和我们解释着。意思是省会最近查的严,全国都扫黄,不知道公安厅又出了什么案子,全民协助。其实这也不怪他们,2014年全国扫黄的鼎盛时刻,东莞色.情服务业被央视曝光,继发全国性的扫黄风暴!
我们没有证件是不能在这留宿的,值班经理正正经经的和我们讲,我听着有些生气,好像我和折怀元是不正经的人一样。
“可楼上的房间,我们朋友已经把房费和押金都付过了。”我也淡然一笑,试图争回些权益,“宋飞可是付过房费的。”
“这你们不用担心,退房时我们会按收取相关服务费按标准退回。”高个子大堂经理恭敬又和气解释,并且呼叫对讲机通知客房服务员打扫卫生,并且收回了折怀元的房卡,看来是盯上折怀元了。
这真是太意外了,我一时无法消化,我对着折怀元惭愧的低下头,表现的无限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也没地方住了,若我们都不下来不就没事了嘛!”
“若是半夜查房,我们被带走既不是更严重。”折怀元再度眉毛一挑,安慰我?
折怀元平日里那么牛x,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能不能喊来鬼来推磨。
“现在凌晨了,找人安排也不好找,若这事是放在榆城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但这里是我不熟悉的省城。”折怀元扭头就走。
哈哈,他以为四海之内皆他妈啊,处处都得让着他。
我倒无所谓,真应了那句话,人间正道是沧桑,活的不要太嚣张。
“西安,咱们都不熟,要不打电话给宋飞吧,让他再给我们安排一个酒店!”我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一溜儿小跑的跟在折怀元后面。
“宋飞已经睡了,不用打,电话早关机了”折怀元头也不回。
“若是在榆城,你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可这不是你的地盘,那么晚了,我们怎么办?”我继续狗腿的问。
“先上车!”
“那我们去哪儿?”
折怀元蓦然停下来,害我又差点撞到他背上。
“开车回榆城。要不找个澡堂洗澡去。”
折怀元说这些话,我没有鄙视他。我心里明白,或许这么晚了,带一个女孩找熟悉的朋友可能会“不方便”。再传出风言风雨的会有影响。
更有另一种可能是折怀元不想在别人面前那样狼狈,希望永远想站在别人面前俯视,除非完全必要,不会向任何人伸出求助之手。
意思就是这个人好面子,一个男人强势到如此地步有什么好处。不知为什么,我脑海里出现“过刚易断”这句话。
我沉默两秒,用力深呼吸,跟着折怀元往停车场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