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嗯,不像。爱睍莼璩”
“花妈妈,你就说个价吧。”耶冷颢羿不再看她,转头向万花楼的老鸨。
花妈妈一听,方知面前的这几位男人不是在开玩笑,顿时面露难色道:“哎呦,这小公子是不错,可花妈妈我这只要姑娘,这……他是男的,不合适啊。”
“无妨,你就当买个粗使伙计,价钱看着给就成。”看样子,这耶冷颢羿是铁了心要卖她了。
“这位爷,不是花妈妈我不肯给您面子,实在是我这万花楼里做粗活的人手已经够了。”好说歹说,老鸨就是不肯买账,半分口都不肯松。
箬心一听,心里暗暗庆幸,这下,看你还卖不卖的成。
耶冷颢羿还想说话,突然从楼下大堂里传来一声高喊:“云烟姑娘出来了,云烟姑娘出来了。”紧接着,底下喧闹声顿起,欢呼声,口哨声,叫嚷声,响彻整个万花楼。
“云烟?”耶冷颢羿拧眉,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对这个名字颇感兴趣。
“二爷,你认识她?”箬心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多嘴问了一句。
耶冷颢羿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哎,各位爷,这云烟姑娘可是我们这万花楼的头牌花魁,她可是轻易不出来见客的,今儿个你们的运气还真是好。”老鸨见方才说要卖人给她的公子似乎对她楼里的姑娘感兴趣了,不由眉笑眼开,她早就看出这位爷气度不凡,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王者贵气,看样子,不是位王爷也是位贝勒爷,非富即贵,大有油水可捞,便巴巴地上前给介绍起来。
“你把她叫上来。”出乎箬心的意料,他竟要老鸨叫人,她原以为,他不会对这些风月场所的女人感兴趣,原来是她想错了。
“好,花妈妈我这就去。”老鸨爽快地应了声,便转身兴冲冲地下楼了。
片刻,却见老鸨一脸为难地进了来:“这位爷,真是对不住,云烟姑娘……她……她……”
“她不肯上来?”见老鸨说话吞吞吐吐,箬心索性替她说了。
“是……是的。”老鸨不安地点点头道,这云烟可是她的摇钱树,她不敢硬来,得罪不起啊!
“哦,不肯上来?架子摆得够大啊!”箬心偷偷瞄了一下耶冷颢羿,见他俊眉微拧了一下,便替他回答了。
老鸨满脸的不安:“实在是对不住,这云烟姑娘性子有些倔,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花妈妈我没法勉强她,还请各位爷看在花妈妈我的面子上,原谅云烟姑娘。”
“有性子!”耶冷颢羿沉吟半晌,终于冷冷开口,但瞧他神色无异,似乎并未动怒,倒叫众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只见他慢慢起身,一把掀开门上的珠帘,慢慢地踱步走了出去,箬心和随侍只好跟了上去,老鸨见状,也赶紧地跟上前去。
只听得一楼大堂奏乐声顿起,原本喧闹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箬心好奇,便快步走到檀木栏杆外,斜探了半个身子往下望去。
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身着一袭大红的纱裙,胸前是宽片桃红色锦缎裹胸,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细长的双眉如柳叶般细致动人,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不盈一握的细腰随着身体的舞动
更显得柔软轻盈,纱裙随着身子轻轻转动旋转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只见女子旋转速度加快,整个人仿佛变成一朵炫目的红云,煞是夺人心魄,众人皆看呆了,两眼发直地盯着舞动的女子望着,美,太美了!
箬心也不禁看呆了,舞动到精彩处,漫天的花瓣从上缓缓洒落,女子在花雨中曼舞,就仿佛天上的仙子般,纯美动人,叫人迷恋。
随着乐声渐弱,女子的舞步也慢慢地缓了下来,待乐声停止后,女子以一个最优美的姿势定住,完美地结束了这一场表演。
箬心偷偷地拿眼瞟了一眼站在她右侧的耶冷颢羿,只见他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下起舞的女子望着,不知怎地,箬心突然觉得一阵不舒服,但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女子缓缓屈膝,向众人施了一礼,转身欲往里走去,怎奈台下众人却不依不饶,非得让她再来一段,女子纤眉微凝,驻足不前,却依旧背对着众
人,不肯再舞,
箬心探了大半个身子向下望去,女子原来并未露脸,一条红色的纱巾将丽颜掩住,只露一双眼睛,但见女子的眼神,便知她已不悦,只是忍着没有发作罢了。
“云烟姑娘,咱们都是花了大价钱来捧你的场,你总不能用一支小小的舞蹈就把我们打发了,好歹也赏个脸,陪咱们喝个小酒才成啊。”
女子没有说话,只拿眼扫了一眼站在她旁边伺候的丫鬟,机灵的小丫鬟立刻会意,上前道:“各位爷,我家姑娘今儿个累了,请各位爷多多包涵。”
“累了?云烟姑娘,你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你说咱们天天花大价钱来捧你的场,你连个脸都不露,就只跳个破舞打发咱们,你当咱们都是傻子啊?在这种地方,你还立什么牌坊嘛?”台下的人不依不饶,似乎是有意为难云烟了。
花妈妈一看情形不好,赶紧地奔下楼去打圆场:“各位爷,各位爷,请不要动怒,不要动怒,实在是对不住,云烟今儿个已经有客了,这样,花妈妈我再给各位爷叫几位漂亮的姑娘过来,准保各位爷满意。”
说着,花妈妈还不时地冲台下的姑娘们使眼色,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