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王爷只有飞鸿郡王这么一个儿子,一直为自己沒有一个乖巧的女儿而遗憾。
如今,他见即墨大小姐小孩子心性,立于湖边抽抽咽咽地哭个不停,毕竟是挂名未婚儿媳妇,不免心软,安慰道:
“好啦,不要哭,本王答应让你见他们就是了。”
即墨大小姐立刻笑意飞扬在脸上,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儿,问道:
“真的?王爷不许骗我。”
“本王何必骗你呢?來吧,随本王回前厅等候,本王这就安排侍卫向曹先生通达一声,不知他们可否有空出來见你。”
即墨大小姐连忙答应,心花怒放地回到前厅,坐在椅子上静候。
此时已接近正午,王府厨房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一队丫鬟端了食盒來到前厅送饭。
王爷写了一张便条,交给为首的送饭丫鬟,那名丫鬟答应着出去了。
过不多久,曹先生推门而入。
即墨大小姐看见曹先生进來,大喜若狂,整个人像一个皮球一样从椅子上弹跳起來,跑上前去,拉住曹先生的衣袖,说道:
“义父,你可來了,我找你一上午都沒找到。”
曹先生笑笑,有些疲倦,轻轻拍了拍即墨大小姐的头,问道:
“你这个小淘气,一天不见你就乱找,是不是你义兄病情症状出现了反复?”
“是啊,义父你真神了,一猜就猜到。我大师兄突然患上哮喘,我好害怕,赶紧就來找义父了,我们快回医馆去看看吧?”
“乖女儿你稍等一下,老夫很累,还有话和王爷说。”
阿璟王爷看见曹先生疲倦不堪的样子,关心起來,问道:
“曹先生,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医治不顺利?”
曹先生叹息道:“是的,王爷料事如神,沒想到两三次到了通关的关口,都被红丝体内的毒性顶撞回來,还险些发生反噬,危险得很,几乎令老夫素手无策。”
即墨大小姐听见曹先生说医治不顺利,红丝的状况很危险,吓得呆了,不敢插话,静听下去。
阿璟王爷问道:“既然如此,曹先生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曹先生落坐于椅上,凝思片刻,说道:
“王爷,首先來说,七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半,医治到了紧急关头,希望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干扰,否则红丝就会病入膏肓沒救了。”
阿璟王爷知道事关重大,严肃地说道:“此事本王会加紧安排,已经遵照曹先生的提议,刻意布置好了一个陷阱,专等捣乱的人前來,将他们瓮中捉鳖。”
“这个老夫不担心。我只是担心王府里的药材不够全,尚缺少一些珍贵罕见的药材,我医馆里有一些,需要老夫亲自回去取來。
况且,正好紫羽的大师兄病情反复,也需要顺便诊治一下。”
即墨大小姐听到这里,被曹先生的真诚要救治大师兄之意所感动,同时也有点懊悔。
因为自己安排让大师兄去义父医馆装病,好藉此理由把义父骗出王府,但如果因此让义父错过了治疗红丝的最佳时机,那自己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同时,即墨大小姐听到阿璟王爷设下了陷阱,心里暗暗着急,国舅爷吴阜会不会沉不住气,沒等见到自己,就贸然跑來救红丝呢?
而且,现在看起來,无论怎么样,义父都在全力救治红丝,试问京城里还有比义父医术更高明的吗?
即墨大小姐心中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红丝在王府里虽然被救治,可是他还是背负着钦犯的身份,被手铐脚镣锁着沒有自由。
“飞鸿呢?怎么不见?”即墨大小姐问道。
“飞鸿现在脱不开身,红丝身边需要人陪着。”曹先生答道。
阿璟王爷命人备车,送曹先生和即墨大小姐出府,返回国师府。
即墨大小姐有心想把计划修改,但是來不及了。
这一上午,国舅爷吴阜都坐在七层宝塔顶层的围栏上,翘首注视着下面。
京城内的七层宝塔修建的格局比较精巧,塔的四周都建有窗户。如果置身于宝塔顶层向外眺望,塔下四周方圆数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宝塔的西侧是三王府。
国舅爷吴阜为了救红丝,他很耐心地在塔顶上监视着三王府里的动静。
在国舅爷的密切监视下,即墨大小姐和三王爷一行人在王府里走來走去,她那一身扎眼的大红衣衫十分醒目。
当看到即墨大小姐转悠了一上午毫无成效,和三王爷返回前厅去了,国舅爷吴阜很失望,但是他不甘心,继续紧紧地盯住三王府。
临近中午的时候,国舅爷吴阜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一个丫鬟手提竹篮來到后院的井边,从篮子里取出几样东西,放进水桶里,然后将水桶慢慢地放进井里去,也沒把水桶拉上來,竟然转身走了。
这井一定有问題,国舅爷意识到。
果然,过了不多一会儿,从水井右侧的一座假山石旁边,打开了一个石门,国舅爷吴阜惊喜地发现:一个人影从石门里面走出來,依稀是曹先生?
国舅爷吴阜大喜过望,握紧双拳互捶了一下,心想:原來他们把红丝藏在假山洞穴里面。
按照原计划,国舅爷吴阜应该等李伟他们从医馆赶过來再动手,但是,国舅爷等不下去了,觉得一分一秒也不能拖延,要立刻把红丝救出來。
国舅爷吴阜看见即墨大小姐和曹先生出了王府,坐上马车走掉了,立刻开始行动。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