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吴阜认识李伟师兄妹时间不长,对他们两个很有好感,充满信任,但是听说他们要接自己去海夸酒楼养伤,不禁疑惑:
去一个酒楼?乱糟糟的、那里平时人來人往,怎么可能安心养伤呢?而且,自己的藏身之所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李伟看出国舅爷的担忧,尽力安抚道:
“国舅爷放心,海夸酒楼是我们师门设立在京城里的一个分部。我二师叔安排你去那里养伤是有道理的,我们可以把二楼上面的所有雅间全部封闭,我的好多同门师兄弟们可以日夜把守,应该是万无一失。”
阿九和尚认识即墨大小姐,觉得此议可能,安慰道:
“国舅爷,俺要去伊塔国找來风大先生,一來一去的往返时间少说十天左右。这么多天,把你扔在这里,你身上又有伤,俺不放心。如果把你交给即墨大小姐和他大师兄,俺觉得挺稳妥的。”
国舅爷吴阜听到此处,觉得自己应该让阿九和尚安心下來,尽快把风大先生他们四大谋士叫來才是最重要的。于是,点头答应,嘱咐阿九和尚早去早回,自己会在海夸酒楼殷殷期盼归來。
四个人商量已毕,阿九和尚告辞离去。
这一次阿九和尚返回伊塔国的心情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了。至少,他知道了红丝的下落、身上还带足了路费银两,回国去搬援兵,恨不得一步跨到伊塔国去。
国舅爷吴阜看着阿九和尚火速离去,便请李伟把自己的两名随从叫來,吩咐他们继续留守在客栈,自己要出去几天,找一个地方安心养伤。
两名随从听见,觉得很惊讶,互相对视了一眼,均觉得国舅爷过于轻信别人,怎么可以轻易跟随两个陌生人去养伤?
一名随从道:“国舅爷,可不可以让我们两个分开,一个人留守客栈,另一个人跟你去,也方便照顾。”
国舅爷想了一下,随从说的有理,自己虽然把李伟师兄妹当做朋友,但是,养伤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个随从來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便点头答应。
国舅爷吴阜叮嘱留下來的那名随从道:“这几天,你留在客栈中,死盯死守,不要离开半步。最重要的别忘记,如果南宫王朝皇帝关于两国联盟的事有什么回音,你立刻把消息送到海夸酒楼,小爷就在那里养伤。”
“是。”那名随从遵命。
国舅爷吴阜安排已定,在另一名随从的搀扶下,和李伟师兄妹一起赶往海夸酒楼。
按说即墨丁也算是个人物,做事极其有效率。他传话给海夸酒楼掌柜的立即把二楼所有雅间都腾空出來,要安排一位贵客住进去。
海夸酒楼的掌柜也算是即墨杀团的一位老人了,明白这次情况不太一般,既然丁二门主如此器重这件事,说明这位贵客的分量非同小可。
海夸酒楼掌柜的叫几名店小二刚把靠里面的最大一间雅间收拾干净,便看见李伟师兄妹一行四人走进门來,看见国舅爷吴阜仪表堂堂,果然不像是凡夫俗子,急忙迎上來,亲自把他们带到二楼去。
进入雅间后,李伟看见在一面屏风后面,设置了一张软榻,软榻上被褥整齐干净,上前帮忙搀扶国舅爷躺下,又让掌柜的赶快去安排午饭。
吃过午饭,国舅爷吴阜躺下休息,听见雅间门外有几个人前來和李伟师兄妹换班,李伟进來和国舅爷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晚上再來,便和小师妹离开了海夸酒楼。
新來接班守卫的几个人都是即墨丁的徒弟,换了班以后,他们把守住楼梯口,不让掌柜的和店小二上來,使得国舅爷吴阜身边除了那名随从之外,剩下的都是即墨丁的心腹。
一下午平安无事,国舅爷吴阜一直在睡。
临近黄昏,二门主即墨丁带了几个徒弟走进海夸酒楼,直奔二楼,命几个徒弟严加守卫,自己要和国舅爷吴阜单独谈谈。
进入雅间之前,即墨丁拿出一条黑巾蒙面,隐匿了自己的真面目,这才放心大胆地推门走了进去。
国舅爷吴阜睡意朦胧,听见有人走进屋中并请自己的随从暂且出去,心里觉得奇怪,完全清醒过來,看见一个黑巾蒙面人走进房中,刚要发问,却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说道:
“国舅爷可认识这个东西?”
国舅爷吴阜惊叫了一声,问道:“我的戒指,怎么在你手里?”
只听那个黑巾蒙面的人说道:“机缘巧合而已。这枚戒指既然是你的,现在原璧归赵。”说着,将那枚戒指递了过來。
国舅爷吴阜感慨万千,接过那枚戒指,重新戴在手上,看了又看,谢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本国舅还是要谢谢你。这枚戒指对于我很重要,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纪念品。”
黑巾蒙面人说道:“不用谢,归还戒指这件事,是我想向你表示一下诚意,顺便问一下,令尊身体可好?”
“我父亲外出,两年未归,想必他老人家身体很安康。”
提到父亲,国舅爷吴阜心里很纳闷:为什么父亲会离奇失踪这么久呢?难道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一点也不惦记吗?
黑巾蒙面人静默了一下,问道:“父子天性,骨血相连,想必你父亲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心里肯定是很记挂你。”
“是的,父亲对我很好,特别是一直循循善诱地教我武功。虽然我自幼不喜欢练武,但是我明白一个男人要想做大事或者得到自己心爱的人,就必须要掌握高超过人的文武双全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