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郡王和红丝在王府里相处三天,看着红丝痛不欲生的样子,对他寄予了无限的同情和关怀,此时听到西院里不断传出來的惨叫声,那里还忍耐得住?
飞鸿郡王本是一个少年英雄,胆气过人,只不过他身为一个郡王,平时遵守父王所教导的诚信礼仪,忍耐性强,轻易不肯做那些出圈的事。
但是,今日不同,事出有因,正当他下定决心准备带红丝逃之夭夭之际,偏巧大批的皇宫钦卫來到王府,接管了钦犯红丝的看守任务。
西院里传來的一声声惨叫,无疑说明这些钦卫正在无情地折磨红丝,飞鸿郡王听到红丝的惨叫,心如刀割,气愤之下,摔倒了几名钦卫,就要冲进院子里面去。
正在这紧要关头,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
“鸿儿,你在干什么?”
原來是阿璟王爷从皇宫议事归來,和曹先生一起走到西院门前,看见飞鸿郡王正要怒闯进去,连忙问道。
飞鸿郡王看见父王來了,脑子里的怒火降低了一些,气愤愤地一口怒气拥堵在喉头,一下子不能解释清楚,只叫了一声:“父王。”
曹先生站在阿璟王爷的身后,看见飞鸿郡王激怒非常,一张脸涨得通红,便上前拉住他,低声劝道:
“郡王殿下,请息怒。有些事还需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可谓惊天之举,需要和你好好谈一下,咱们快些回前厅去。”
飞鸿郡王对曹先生一向敬重,对他的话几乎沒有违拗过,此刻被曹先生拉着,几乎脚不沾地离开了西院门前。
阿璟王爷、飞鸿郡王和曹先生一起回到了王府前厅。
大内齐副总管坐在里面,起身迎接,施礼说道:“王爷和国师回來了,皇上什么时候到?”
曹先生答道:“总管大人请坐,皇上马上就來。”
齐副总管躬身说道:“谢王爷。既然王爷已然回府,这里的一切都交给王爷打理。老奴还是应该先回皇宫伴驾,少顷,即会随同皇上再來王府。”
“也好,有劳齐副总管。”
阿璟王爷欠了欠身,表示送客。
一名王府侍卫在外面关上前厅房门,屋子里只剩下三王爷父子和曹先生。
三人入座,阿璟王爷首先说道:
“鸿儿,现在这里沒有外人,有一件事要和你商议一下,为父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阿璟王爷说的这句“这里沒有外人”让曹先生很感动,在他心里,也把王爷当做可以信赖的人。
“父王什么事?”
飞鸿郡王见父王表情极为严肃,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连忙坐正身子,倾听下文。
“鸿儿,刚才为父和曹先生进宫面圣,得知最近邻国西厥国气焰十分嚣张,公然再次派來使者,逼迫皇上答应割城议和之事。因此,皇上十分震怒,想要出兵回击,教训他们一顿。”
飞鸿郡王点点头,觉得在这一点上,皇上的这个想法是对的。西厥国是虎狼邻国,对南宫王朝构成很大威胁,如果不派兵严惩,恐怕他们得寸进尺,后患无穷。
“若论打仗,为父多年來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开疆扩土,势如长虹,至今为父雄心犹在。今日在御书房,为父已经向皇上请缨,这次出征愿做兵马副元帅。”
“父王当副元帅,大元帅是谁呢?”
“南宫王朝兵马大元帅当然是吾皇陛下。这次出征,皇上意欲大展雄风,催动金戈铁马,对西厥国來一次最有利的打击。”
“皇上神武。父王,那孩儿做什么呢?至少也要当一名大将军?”
飞鸿郡王听见皇上决定御驾亲征,勇气可嘉,不禁对皇上多了几分敬佩,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很想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鸿儿莫急,待为父把话说完。”
“是,父王请讲。”
阿璟王爷转头对曹先生说道:“曹先生,下面这个主意是你提出來,还是由你和鸿儿说吧?”
“好的,王爷。”
曹先生站起身來,走到飞鸿郡王的跟前,行了一个跪拜礼。
飞鸿郡王慌张得不得了,急忙从座椅上跳起來,伸出双手扶起曹先生,惊问:
“曹先生别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对我行如此大礼?”
曹先生笑道:“这个大礼,非儿戏也,是对郡王殿下充满厚爱和期望,因为郡王殿下即将被皇上册立为新太子。”
“我?新太子?”
飞鸿郡王变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沒想到过自己会成为南宫王朝太子。
“是的,此议是老夫所提。刚才王爷说到皇上要御驾亲征,王爷也要陪同上战场,那么,可想而知,沙场之上杀气腾腾、血流成河,况且,皇上沒有子嗣,出征在外,江山社稷不能一日无主,所以老夫提出,在出征前要先册立太子,以便在战事期间,由新太子临时监国,以策万全。”
“曹先生言之有理,可是,新太子为什么选中我?”
曹先生“嘿嘿”笑了起來,一双清澈如溪流的明眸看向飞鸿郡王,眼里洋溢着赞许和信任,说道:
“很多事并非一蹴而就,都是有因果关系在里面,相辅相成妙到毫巅。郡王殿下试想一下,普天之下,还有何人是老夫所熟知并亲手指教出來的、品德兼优、文才武略、地位不凡、而且是皇亲。”
飞鸿郡王深有触动,原來曹先生对自己如此器重,并不像自己以前误以为的是自己不够优秀、以至于曹先生不愿意对外公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