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飞鸿郡王犹豫着问。
他怀疑即墨大小姐是即墨杀团里的人,可是,由于这里面会牵扯到曹先生,曹先生是即墨大小姐的义父,这关系有些难处,因此心中踌躇。
“什么事?但说无妨。”阿璟王爷问。
“如果真如父王所说的那样,即墨杀团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总部设在一家扇子店,那孩儿觉得认识他们。”
“鸿儿认识?怎么说?”
“是的,孩儿这次去边城捉拿钦犯红丝回京,遇见过即墨大小姐和她的大师兄李伟。回到京城以后,孩儿曾经跟踪即墨大小姐,看见她返回师门为她的大师兄李伟疗伤。她的师门所在地就是一间扇子铺。而且,她师门里的人都会武功。”
“这个,沒想到,紫羽小丫头背景还挺复杂。”曹先生插话说道。
他确实沒料到自己的义女竟然是即墨杀团里的人,以前只是觉得即墨大小姐跟一般女孩子不太一样。
阿璟王爷也对即墨大小姐的事出乎意料,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了这女孩子,看起來很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父王,为什么即墨杀团的人要來抢劫钦犯?”
“具体原因,为父也不知道。不过,按照即墨杀团以往的作风,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肯定会卷土重來的,我们要加倍提防。”
“父王,现在我们知道了即墨杀团的所在地,要不要派兵去一网打尽?”
“暂时不要吧,因为这里面牵连很广,还是需要先弄清楚再说。看來红丝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少隐秘,可以先问问红丝。”
苏统领站在一边,听见阿璟王爷的话,正中下怀,可以借此机会变着方儿折磨红丝了,于是,主动请示道:
“王爷,本统领这就去审问红丝,说不定可以问出个蛛丝马迹。”
“慢,我和你一起去。”
飞鸿郡王说着,猛地站起身,忽然感到一阵头昏目弦,慌忙用手抓住座椅扶手,站稳身躯。
“郡王殿下身体欠安?”
苏统领目光狡黠地看着飞鸿郡王,心中开始产生怀疑。
“不用你管。”飞鸿郡王不耐烦地说。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來一片惊慌喊叫,一名王府侍卫跑來报告说:东院起火了。
东院是飞鸿郡王住的房子,那里面沒有太多的东西,最要紧的东西要算曹先生昨日拿來的十几包珍贵药材。
曹先生一听东院起火,立刻想到自己放在那里的珍贵药材,立刻跳起身來,说道:
“不行,东院房子里有药材,不能被烧毁。”
飞鸿郡王知道东院里的那些药材來之不易,是曹先生给红丝配药用的,如果烧毁恐怕短时间内很难配齐,说道:
“曹先生,我和你一起去东院看看。”
正所谓关心则乱,曹先生是神医,对自己千辛万苦采來的草药十分珍惜,不想被轻易毁掉,一时间也沒想太多,匆忙跑出前厅,直奔东院。
飞鸿郡王跟随曹先生很快來到了后院,由于夜晚起风,看见火势很猛,木板门和木窗格子都燃烧得很厉害,冒着黑色的浓烟。
飞鸿郡王看见曹先生居然冒险要闯进火苗乱窜的房门,连忙一把拉住,叫道:“曹先生,别进去,那样太危险了。”
曹先生也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被飞鸿郡王拉住并提醒,立刻冷静下來,望着着火的屋子兴叹。
飞鸿郡王急忙命令涌进來的王府侍卫们赶快灭火,那些侍卫们答应着,提水桶、抱木盆,纷纷朝着火的房子泼水。
曹先生站在着火的屋子前面,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很明显是有人放火,难不成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可见对手对王府里的情况十分熟悉,知道自己和飞鸿郡王是最难对付的角色,所以要在东院先放一把火,调开自己和飞鸿郡王。
曹先生所料不差,事实的确如此。
当曹先生和飞鸿郡王奔出前厅的时候,阿璟王爷也走出來,站在台阶上,遥遥看着东院火光冲天,心里很惊讶,按道理來说,东院沒有什么易燃物品,怎么会突然起火呢?
苏统领站在阿璟王爷的身后,望着东院的火光,心里有点幸灾乐祸,很讨人嫌地说了一句:
“幸亏西院沒着火,要不然把钦犯烧死了,本统领沒办法向皇上交代。”
苏统领的一句话提醒了阿璟王爷,这次东院着火很蹊跷,王府侍卫们都跑去东院乱哄哄地灭火,如果这时候,距离东院最远的西院发生情况,恐怕王府侍卫们來不及回转呼应,要靠大内钦卫们自己的力量。
果不其然,西院那个方向远远地传來了噪杂喧闹声。
阿璟王爷问一句:“苏统领你不回西院去看看?”
苏统领耳朵很尖,早听到了西院那边传來动静,顾不得回王爷的话,拔腿就跑,穿过回廊,拐了两个弯儿,隐约看见一群蓝衫人从西院跑出來,后面跟着好多大内钦卫。
苏统领估算了一下这群蓝衫人大约有二十余名,跑在最前面的蓝衫人肩上扛着一个麻袋,心中疑问: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不会是他们把钦犯得手了?
苏统领大吃一惊,心想:钦犯红丝绝对不能被这些蓝衫人劫走!否则的话,自己的官职和小命难保。
在苏统领眼里,功名利禄是最重要的,自己的性命还在其次。特别是前几天自己丢了统领之职,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包括天牢里的牢子们和三王府里的王府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