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挂名未婚妻?简直是胡闹。
三王府书房内,阿璟王爷很不爽,果断提问儿子,当真喜欢这位姑娘?
即墨大小姐听见这个敏感问题,也很好奇,想要知道答案,一双妙目盯着飞鸿郡王,笑嘻嘻地看他怎么回答。
飞鸿郡王心中为难,怎么回答才好呢?唉,又不能把藏在心底好几年的真心话公开向父王摊牌,那样会把父王气懵的。
飞鸿郡王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少年,他不想伤害即墨大小姐,可是,他也很孝顺,不想欺骗父王,一时间感到左右为难、难以启齿。
过了一会,飞鸿郡王见书房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沉默不语,等着自己回答,知道回避不了这个问题,只得吞吞吐吐地说道:
“父王,紫羽是个好女孩,但愿她可以早日找到她的梦中人。”
阿璟王爷一脸正色,十分严肃地说道:
“鸿儿,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为父并不是逼你娶她,而是想要你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能始乱终弃,抛弃不管,应该娶她,给她名分,让她一辈子幸福。”
“王爷,谢谢你。”
即墨大小姐被感动了,明白阿璟王爷是好意,如果天底下的男子都很爱自己的妻子,白头偕老,永不变心,人生将会多么美好啊!
飞鸿郡王心中也有几分触动,他知道父王的话都是言而由衷的,自从自己的母妃数年前因病离世,父王一直不曾续弦再娶。
飞鸿郡王记得前几年朝野上也曾有流言蜚语,说父王是假清高,保不准背地里去逛青楼之类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几年来,父王洁身自好,唯有每逢月圆之夜拿出母妃的牌位,对烛唏嘘,感怀不已。
什么是爱情呢?早几年飞鸿郡王还小,模模糊糊地不太懂得,可是当时小孩子的想法,时时在想:如果我能和大皇子在一起,我会对他好好的,一辈子不离不弃。
“父王的教诲,孩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鸿儿,如果你不想娶这位姑娘,不要误人误己,你现在就向她道歉,解除挂名未婚妻的关系。”阿璟王爷义正词严地说道。
“是,我道歉。“
“很好,知错就改,快去道歉吧。”阿璟王爷有些欣慰。
“紫羽,对不起,请原谅,那个挂名未婚妻的玩笑话我收回。”
即墨大小姐忽然有些感伤,飞鸿郡王的道歉无异于是在拒绝自己,他长得那么像自己的梦中人,一时间恍惚以为:是明月在拒绝自己?
“飞鸿,你不用道歉的,本小姐没有怪你啊,我只是怪自己,为什么我找不到他呢?”
即墨大小姐红了眼圈,声音微乎其微地自言自语。思念是一种疼,充满绝望的思念更是那种随时随地想起来都会钻心疼痛。
飞鸿郡王看见即墨大小姐伤心,很是内疚,有些迷茫地劝道:
“紫羽,你别难过了,你和你的梦中人分别才几个月,而我,和喜欢的人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天各一方,我连人影儿也找不到。”
飞鸿郡王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很吃惊,即墨大小姐抢先问道:
“飞鸿,原来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阿璟王爷沉声问道:
“鸿儿,你喜欢的人是谁?”
曹先生暗笑飞鸿郡王说话走嘴,现在正解决挂名未婚妻的事,你怎么又拉扯出一个新话题?手里的一杯茶早已喝完,仍然假装举杯喝茶,并不想多余插话。
飞鸿郡王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欠考虑,怎么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心事抖搂出来了?
飞鸿郡王不敢坦白自己的心事,因为他现在已经虚岁十六了,明白自己对大皇子的的单恋之情是不对的,毕竟大皇子是自己的堂兄。
可是,他那时进宫做伴读时才七岁,小孩子的想法,幻想中的所谓初恋,已经深深埋进了他的脑海里,八年过去了,这么久,他的一片痴情,始终没有机会对大皇子诉说,他哪里会甘心啊?
飞鸿郡王抬起头来,看着屋里的三个人都很关心自己,感动之余,只得含糊推托道:
“那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幻影,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事。”
阿璟王爷说道:“好吧,既然是虚幻的事,咱们换一个话题。鸿儿,你和这位姑娘也都坐下,喝茶休息一下,本王正好借此机会,跟大家谈点正事。”
飞鸿郡王一听,如释重负,可算解脱了,连忙请即墨大小姐入座,从桌上端起茶杯,讨好般地递过去。
阿璟王爷继续说道:
“今天下午,本王进宫面见皇上,领下来一道圣旨,要秘密捉拿一名钦犯,本王已经陆续派出了几批巡捕,至今没有端倪。”
“父王,那名钦犯叫什么?”
“钦犯名叫红丝。”
“红丝?”
“是红丝?”
“红丝是钦犯?
飞鸿郡王、曹先生、即墨大小姐三个人一齐惊叫了起来。
“怎么?你们认识?”阿璟王爷奇怪地问。
“是的,父王,我们几个在回国的路上,遇见过那个叫红丝的,我们追不上他们的马,只知道和他们是同路,他们也到咱们南宫王朝来了。”
“这么巧?看来本王有把握完成这个御赐任务了。”阿璟王爷不禁有些欢喜。
飞鸿郡王心中纳闷,不解地问道:
“父王,为什么咱们也要抓红丝?红丝刚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