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郡王和即墨大小姐商议已定,看着即墨大小姐翻墙而出,问道:
“小哲,你好大胆子,刚才往外扔什么东西?本郡王看即墨大小姐穿的衣服怎么有点眼熟呢?”
小哲慌忙跪在地上,求饶道:
“郡王殿下,小的知罪了,刚才看见大小姐沒衣服穿,我就想先跟郡王殿下借一件。小的胆大妄为,沒來得及请示主子,罪该万死,饶命啊。”
“罢了,你起來,一件衣服也不算什么,都是本郡王平时把你惯坏了,不过,看在今晚你被他们劫持过,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计较你。”
小哲听见自己这么轻易过关,连忙千恩万谢,站起身來,问道:“郡王殿下,红丝真的是大皇子殿下?会不会是大小姐搞错?”
“应该不会错。红丝和明月长得那么像,现在又有人出來证明,肯定就是的。”
小哲还是不太明白,问道:“郡王殿下,如果红丝真的是大皇子,皇上消息灵通,会不会早就知道这件事?”
小哲的提问提醒了飞鸿郡王,他顿时起疑:
皇上一直对红丝犯过什么罪闭口不谈,难道因为红丝是大皇子?大皇子南宫明月是前太子,被无辜废掉了,按道理先皇死后,理应由太子南宫明月继位做新皇帝,然而二皇叔南宫远航强行登基称帝,南宫明月自然就成为皇上的心腹之患?
飞鸿郡王越想越心惊,同时皇族血脉,二皇叔为了自己坐稳皇帝的宝座,不惜使用各种卑鄙手段迫害南宫明月?
飞鸿郡王疑心重重,不敢把这些疑点对父王讲,生怕父王骂自己有这种猜疑是大逆不道,只得先去和曹先生说。
飞鸿郡王回到前厅,看见父王已经回书房,只有曹先生正在等候自己,正好旁无别人,就把自己的疑心讲给曹先生听。
听到飞鸿郡王所讲的这些疑问,曹先生似乎早有所料,并不吃惊,因为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便走去关严厅门,也不见外直呼名字,小声说道:
“飞鸿,你刚才说的疑点确实在理,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的话,不但明月很危险,就连你自己也落入落入险地。”
“我也有危险?”飞鸿郡王一直沒有为自己着想过,此刻听曹先生提及,很是吃惊。
曹先生不想深入展开谈,直接指出要点,说道:
“老夫也只是推测。郡王殿下即将被册立为新太子,你不是皇上亲生,只是临时过继给皇上,恐怕做太子的时间不会太长,至于下场,南宫明月就是前车之鉴。”
“曹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摆脱危险?”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今晚当务之急,是要为红丝继续医治,不能前功尽弃,可惜这几天乱哄哄的,治疗都不得安心。咱们走,去西院。”
曹先生说罢,和飞鸿郡王一起向西院走去。
苏统领本想阻拦曹先生他们入内,但听曹先生淡淡地问了一句:
“老夫奉皇命为红丝医治,难道皇上又有了新的旨意停止治疗?”
苏统领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皇上只说今晚送钦犯临时回宫一趟,并沒有下旨说停止医治,而钦犯由于刚才回宫的半路上被人拦截逃逸,被自己侥幸擒获,这才决定先回三王府暂时停留,已经派人向皇上禀告,相信很快会有圣旨传达过來。
苏统领对红丝恨得牙痒痒,特别是刚才又被骂成癞蛤蟆,气咻咻地想要报复,但是沒理由反驳曹先生的话,只得让他们两个人进屋。
曹先生走进屋子,扶起红丝坐在自己的身前,对红丝说道:
“红丝,今晚是第三夜给你发功治疗,飞鸿郡王受了伤,但是他还是惦记着你,所以你要把心安定下來,别想别的事,配合一下治疗。”
红丝默然地坐在床上,想要反对,但想到曹先生是好意,何况就算自己拒绝也无能为力,到了此刻也不想说什么,一切由得他们吧。
曹先生知道飞鸿郡王失血过多元气大伤,问道:“飞鸿,你行吗?”
飞鸿郡王有些头晕,但是他咬牙坚持说:“行,咱们开始吧,等我先护住红丝的心脉。”
油灯下,曹先生看着飞鸿郡王脸色极差,心知不应该让他再耗心血,劝道:
“飞鸿,看你状况不佳,老夫担心运功到一半的时候你会脱力,那样对于红丝更危险,他的瘫痪会延误更长。”
“曹先生,我想先和红丝说一句话,可以吗?”飞鸿郡王无奈地问。
曹先生知道飞鸿郡王对红丝用情很深,此刻是医治的关键时刻,让他们两个交流一下心曲也未尝不好,对医治效果也许更有力,于是想要回避一下,给他二人腾出一点空间,说道:
“我去催问一下,今晚厨房里熬的药好了沒有?”曹先生说着,走出房门,随手关严。
飞鸿郡王看见曹先生善解人意,十分感激。他侧身坐在床沿上,轻轻抱起红丝,在他耳边说道:
“红丝,我知道你失忆了,对过去的事想不起來一定很痛苦吧?不过沒关系,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谁?”
红丝对这个问題确实很苦恼,一个沒有过去的人就像是流水中的浮萍,沒有根儿的稻草,对于今后应该怎么生活下去完全沒有信心。
“你是南宫明月,是南宫王朝的大皇子,你也曾经是太子,所以我应该叫一声堂兄,虽然你只比我大一点,我和你同岁。”
“这是真的吗?我一点也记不起來。”
“是真的,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