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王爷对皇侄儿南宫明月怀着深深的内疚,他是先皇遗留下来的唯一骨肉,自己作为三皇叔没有尽到责任照顾他。
“本王不知道他在哪里。”
关于大皇子南宫明月的下落,阿璟王爷至今没有得到确凿的消息,也曾催促那些隐匿在西厥国的细作们加紧打探,始终不得音信。
想当初,新皇登基时,突然宣布废掉明月太子,阿璟王爷心中一凛,可是想到一朝天子一朝臣,况且新皇刚愎自用,不听群臣劝谏,自己虽然耿耿于怀,可是为了避嫌,随遇而安,没有横加阻拦。
“现在还没有找到明月吗?很可惜。如果有明月在,草民和他一起去说服阿土王爷退兵,想必会事倍功半。”
曹先生没有见过南宫明月,但是暗自揣度,既然明月是阿土王爷的男宠,阿土王爷为了夺取王位和重获男宠,多半会答应与南宫王朝合作。
曹先生深入思忖下去,忽然觉得还有一个难题,就是南宫明月对阿土王爷的感情如何呢?不知道明月是否会为了南宫王朝的国家利益,抛开个人恩怨,甘愿再一次投身于阿土王爷吗?
不禁摇了摇头,因为曹先生对明月的想法毫无所知。
阿璟王爷触景生情,联想翩翩,想到南宫明月一去无踪,又想到了他母亲和自己王妃双双早逝,感叹人生无常,总是脱离不了悲欢离合。
餐桌上的美酒依然飘散四溢着醇香,可是喝酒的主人们却都没了兴致。
飞鸿郡王站起身来,告辞道:
“父王,曹先生,孩儿这就要出发了,还有什么吩咐?”
阿璟王爷把思绪收回来,交代儿子道:
“你此去,重任在肩,皇家的使命,事关本王府的荣辱,不需要为父多叮咛。”
“是,父王请放心,孩儿一定会把钦犯红丝尽快抓捕归案。”
“鸿儿,你准备带几名王府护卫上路?皇上的意思是要秘密捉拿,不可惊动外人。”
“是,父王,我打算只带一名随从,悄悄行事,尽量掩人耳目。”
曹先生站起身来,拜托道:
“飞鸿郡王,如果你在路上遇见老夫的义女,劝她早点回来,就说义父不能在医馆等她很长时间,说不定会出一趟远门,就此错过团聚的机会。”
“是,我知道了。”
“还有,如果老夫的义女做了什么违拗你的事,也请你看在老夫这个挂名师父的份上,原谅她,千万不要伤害她。”
“曹先生说笑了,本郡王怎么会伤害紫羽呢?”
“那是自然,老夫杞人忧天了。”
曹先生淡然一笑,他心如明镜,自己的义女胆大包天,为了她的梦中人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万一即墨大小姐发现红丝就是她苦苦寻找的梦中人,那时的情形会怎样,谁又能预料呢?
飞鸿郡王告别了父王和曹先生,带了一名随从,连夜出京城,一路向东行。
两天后,来到了南宫王朝靠近西厥国的边境地带,依次寻觅了三个边城,没有结果。
飞鸿郡王带的一名随从名叫小哲,找了三个边城没找到就泄气了,走到一个边城门口,嘟嘟囔囔地说:
“少爷,咱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都找了三个地儿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飞鸿郡王心里也有点着急,父王交代下来的任务是必须要尽快完成的,可是,他还算沉得住气,说道:
“小哲,你给本郡王安静点,曹先生说的话不会有错,钦犯红丝肯定就躲藏在这一带。”
小哲被飞鸿郡王训斥了几句,不敢再多嘴,直愣愣地望着边城门口,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一位牵着马正要出城的小姐,叫了一声:
“少爷快看,你的那个,那个挂名未婚妻?”
飞鸿郡王立刻呵斥道:
“胡说,以后不许再提挂名未婚妻这五个字,已经解除关系了。”
飞鸿郡王的想法是,不能在惹即墨大小姐生气了。紫羽是一位小姐,脸皮薄,自己声明取消了她的挂名未婚妻的说法,再提这个称呼,大小姐一定会怒的。
那位牵马准备出城的小姐,来到了城门口,看见飞鸿郡王和一名随从站在城门口无所事事地闲聊,“噗嗤”一声笑道:
“哟,这不是飞鸿吗?巧遇啊,你怎么在这里?还这么闲?”
飞鸿郡王循声抬眼,看见竟然是即墨大小姐,惊讶得很,问道:
“你,你,紫羽,你不是一直在跟踪本郡王吧?”
即墨大小姐“咯咯”地笑了起来:
“什么呐?为啥要跟踪你?本小姐可是女孩子耶,让别人听见多不好意思。”
“可是,你不是说,要给你爹娘上坟去?怎么来到了这里?”飞鸿郡王憨厚老实地问。
“你又不陪我去上坟,打听那么清楚干嘛?我爹娘的忌日还没到,要不然再过几天,你赔我去坟前拜祭?”即墨大小姐捏了小辫子的发梢,低头问道。
“我没空啊,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一定陪你去扫墓。”
“哼,本小姐知道你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那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吧。”
“紫羽,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左螺边城呗。”
“你也要去那里?”
“是啊,你明知故问,我义父说过的,红丝就在这一带,本小姐想看看他到底长得什么样?”
“紫羽,曹先生让我带话给你,他叫你快点回京城去,他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知道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