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坐在椅子上,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强行撕去,心中害怕,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躲闪。
只听那人轻笑一声,安慰道:
“小和尚,你不用怕,我叫李伟,刚才不好意思失手打伤了你,现在想弥补一下过错,帮你泡药疗伤,没别的意思。因为你戴着手铐,我没办法帮你脱衣服,而且你衣服也破烂不堪,不用舍不得,我的衣服还有两件,等你泡药之后,给你换上。”
李伟说着,三下五除二tuō_guāng了红丝的衣服,打开他胸膛和大腿上的绷带,抱起他走到墙角,放进了一个木桶里,木桶里面已经灌满热水,那是刚才李伟为自己浸泡热水浴准备的。
红丝闭着眼睛靠在木桶边上,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泡热水了,此刻置身于暖烘烘的热水里,热浪漫延到脖颈,感觉全身很舒服。
李伟往木桶里洒了一些自己特制的药粉,用手搅拌开,看着红丝闭目静坐在木桶里,心中自问:这小和尚是哪里来的?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红丝坐在热水里,被热气腾腾的暖雾包围着,感觉身子清爽了许多,产生了几分懒洋洋困倦之意,很想入睡。
这时,房门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李伟对红丝说道:“有人来了,我去看看是不是前来赴约的仇家,不关你的事,小和尚,你只管泡药水,别的不用理会。”
李伟这样说纯粹是客情儿,红丝现在的样子怎么管的了闲事?就算他想管,也管不了,只得点头答应,继续坐在水里不动。
李伟走到门边,很淡定地打开房门,出乎意外,却原来是几个小叫花子,仰着脸儿问道:
“这位公子,你看见一个小和尚了吗?”
“什么小和尚?你们叫花帮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大半夜的也敢来李某家胡乱敲门骚扰?”
小叫花有点害怕,可是不找回红丝,老大会发怒的,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
“公子,我们也是没办法,那个小和尚叫红丝,是从我们叫花帮里偷跑出来的。我们老大说,红丝脑子有毛病,要赶紧找回来,别给邻居们添麻烦。”
李伟不太相信小叫花说的话,谁会相信一个穷酸落魄的小小叫花帮会有金手铐给人戴上?摇头问道:
“不是吧?原来那个小和尚叫红丝?你们也太口出狂言了,叫花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从哪里搞来的一副金手铐?”
小叫花急于解释,避重就轻地说道:
“公子,不骗你,这个叫红丝的小和尚,真的是刚才从我们叫花帮逃跑出来的,老大让我们尽快把他带回去。”
李伟板了脸,问道:“是么?本公子问你们,红丝犯了啥错?你们要用金手铐锁他?”
这下子小叫花张嘴结舌地答不出来了,几个人对视一眼。
李伟见小叫花们鬼鬼祟祟的摸样,心里看不起,果断下逐客令,说道:
“你们走吧,李某正在给那个小和尚泡药疗伤,没工夫跟你们闲扯,等他伤好了,随便他去哪里,反正不会把他交给你们。”
“你是不是看中那副金手铐,也想霸占独吞?”
这是什么话?李伟瞥了小叫花一眼,懒得搭理他,转身走进房,关严大门。
小叫花急了,扑到门上乱敲,大喊大叫道:“公子你还没回话,怎么进去了?”
另几名小叫花见这态势不对头,自己的同伙再闹下去也没用,其中一人急忙溜走通知老大去了。
那名跑去通知老大的小叫花,一边往回跑,一边兴奋地喊叫起来:“老大,找到红丝啦——找到那个小和尚啦——”
那名小叫花一门心思光顾着往回跑,眼看就要到破房子跟前了,没注意迎面闪出一条黑影,挡在小巷的路中间,小叫花感觉自己一头撞倒了南墙上,倒退几步,摔了一个大仰八叉。
“是谁唲?黑灯瞎火挡道玩儿?”那名小叫花一咕噜爬起来,嚷道。
月光下,只见一个少年白衣飘飘,背负双手,腰插长剑,潇洒地站在路当中,淡定地问道:
“本公子是谁你不用管,现在只问你,你刚才说红丝?他在哪里?”
“别告诉他,没有好处的事,咱们叫花帮不做。”叫花帮老大提着一根打狗棒,从破房子里走了出来,命令手下道。
“飞鸿。”
远处一名少女叫着,向这里飞跑过来,跑到白衣少年的身边,问道:
“我去那边没发现动静,你这边怎么样?你怎么跟两个臭要饭的蘑菇上了?这些人做事不走正门,你最好离这类人远一点。”
飞鸿郡王摆了一下手,沉着说道:“紫羽,你不知道,这两个要饭的知道红丝的下落。”
“是吗?太好了。”
即墨大小姐拍手笑了起来,她知道飞鸿郡王自从丢了麻袋,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一样,愁眉苦脸的。
飞鸿郡王今晚确实满怀忧愁:
钦犯红丝不见了,那副御赐的金手铐也随之一起消失了,如果寻找不回来,传到皇上耳朵里,自己大意失职犯下的过失,会怎么惩处自己呢?恐怕连父王也摆脱不了用人不明的罪责。
“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这个消息你想卖多少银子?”
小叫花听见说起银子,自作聪明地提醒道:“老大,给他们开个价,别要少了,最少也要一百两银子。”
“扯淡,那副金手铐是金子做的,一百两银子怎么够?最起码……一千两银子?”
“好,一千两银子,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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