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大小姐为了拖延时间,让大师兄救红丝的时候能偶从容一点,借故找茬,针对阿九和尚来取宝剑的事,提出各种质疑。
阿九和尚被即墨大小姐的激将法搞得有些心焦,急于解释道:
“你们两个怎么不相信贫僧说的话?俺说的句句属实。那把宝剑本是伊塔国国舅爷吴阜的传家宝,因为红丝打擂的时候身上带伤,还被两名高手围攻,国舅爷打抱不平,亲自登上擂台赠送宝剑,鼓励红丝,当时俺也是见义勇为,主动跳上擂台给红丝助拳,后来,我们赢了。”
即墨大小姐见阿九和尚起急,心里暗笑,问道:
“和尚你别急躁嘛,红丝只是一个青楼小倌,为什么要去打擂,出征当副将冒生命危险,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飞鸿郡王主仆都想知道,于是三个人一起盯着阿九和尚。
“这个,贫僧确实不知道,也不想打听,出家人不喜欢理会别人的闲事,红丝既然拼死去打擂,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外人又何必多问?”
飞鸿公子一时语塞,对即墨大小姐说道:“紫羽,这件事慢慢再说吧,以后总会水落石出的,这把宝剑确实我昨天下午从阿九和尚手里接过来的,现在还给他也是正理。”
随从小哲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插话道:“少爷,你别还他,老爷过生日时想见赏一下天下宝刀宝剑,你说过这把宝剑是绝无仅有的上等珍品,老爷见了肯定会开心的。”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可惜现在这位大师要取回宝剑……咦?小哲你怎么在这里?你忘了刚才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飞鸿公子说着话,看见随从小哲居然站在旁边人五人六地乱插话,突然想起红丝没人看管,会不会跑掉?
小哲有点委屈地答道:“少爷,不是你让店小二把我叫来大厅?”
“算了,你先回屋,我马上来。”
飞鸿郡王忽然担心起来,这事透着古怪,自己分明没让店小二去叫小哲,说不定是什么玩的把戏,也该顾不得和即墨大小姐和阿九和尚打招呼,拔腿走向客房。
阿九和尚见飞鸿公子有事,便也向即墨大小姐告辞。
“阿九,本小姐送送你,我还有话呢,咱们边走边说。”
即墨大小姐说着,和阿九和尚一起往外走,为刚才逼问的事,路上不住地道歉,问道:“阿九,你打算回萨珂大草原?”
阿九和尚心情不好,有些压抑地地说道:
“是的,贫僧留在这里一点用处也没有,不如去草原找找看,如果实在找不到徒儿红丝,俺就回伊塔国,将这把上古宝剑物归原主,交给国舅爷吴阜。”
即墨大小姐从衣袖里掏出二两银子,交给阿九和尚,说道:
“阿九,对不起,我银子不多,只能施舍这么一点银子给你,希望你徒儿红丝吉人天佑,得遇贵人,病体早点痊愈,你们师徒早日重聚。”
阿九和尚接过银子,多谢女施主,念了一声佛号,带着宝剑离开了客栈。
即墨大小姐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阿九和尚牵了马、垂头丧气地走远,心里暗暗觉得对不住他,刚才因为担心阿九和尚知道红丝的下落会立刻把他带走,自己就看不见红丝也查明不了真相。
客房那边突然传来小哲的惊叫声,即墨大小姐醒悟到那一定是飞鸿郡王主仆发现红丝不见了,看来大师兄顺利得手,救出红丝离开了客栈。
救走红丝的目的已经达到,即墨大小姐不想多停留,但是,想起自己的坐骑还在客栈马棚里,这半年骑着这匹马东奔西走,有了感情,不想把马丢弃在这里,赶紧跑到后院,牵出自己的马,出了后门,寻找河边码头去了。
飞鸿郡王带着随从小哲回到客房,看见原本躺在床上昏睡的红丝果然不见了,在小哲的惊呼声中,飞鸿郡王用拳头很敲了一下桌子,脑子里闪现出几个名字,气愤地说道:
“是谁干的?叫花帮、李伟、裴大少?”
小哲为了给自己推卸责任,也急忙搭腔道:“少爷,这些都是怀疑对象吗?咱们这就去搜查,一处也别放过。”
飞鸿郡王“嗯”了一声,带着小哲就走,路过大厅,看了一眼,发现大厅里面空荡荡的,阿九和尚和即墨大小姐都不在了,也管不了那些闲事,直奔叫花帮而去。
李伟刚才假冒店小二把小哲引去了大厅,转身走进房子,看见红丝在床上躺着,一张脸通红通红的,伸手一摸,暗叫:好烫,义弟发高烧了。
“弟弟,我来救你了,别出声,我带你走。”
红丝迷迷糊糊地半睡着,听到了李伟的声音,心里很开心:李哥哥来救我了,快点带我走,离开这里。
没时间耽误,李伟附身抱起红丝,转头就往走。
红丝的脸贴在李伟的怀里,听着李伟的心跳声,知道李哥哥是为自己的处境而着急,有人关心多好啊,不禁甜甜地微笑起来。
沿着河边,走了一段路,来到了河边码头,李伟找到一条空船,和船家讲好价钱,说好先等人,等人到齐后在开船,抱着红丝走上船,钻进小小的船舱。
李伟坐在船舱里,稍事歇息片刻,手里一直抱着红丝,怕船板太凉,义弟发着烧如果再受凉,恐怕会病情更严重。
红丝由于高烧,嗓子异常沙哑干痛,嘶哑叫了一声:“李哥哥……”
“弟弟,我在呢,你怎么了?”
“李哥哥……我想看看你。”
红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