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大小姐差点要笑喷了,双手叉了小蛮腰,笑道:
“噗……,飞鸿你想多了,本小姐不是想揩油,是想看看你脸上是不是带着人皮面具?如果你冒充他,一摸脸就真相大白了。”
飞鸿郡王惊讶地喊了起来:“哇啊,紫羽,你小脑袋瓜儿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本公子为什么要易容冒充别人?我又不知道这会儿子能遇见你。”
即墨大小姐用足尖不停地点着地,笑得花枝乱颤,吓唬道:
“你狡辩什么啊?莫不是做贼心虚了?让本小姐摸一下,又不会抹掉一块肉,你再推辞,本小姐要用强了。”
曹先生从马背上卸下马鞍,坐在马鞍子上面休息,看着眼前一对少年男女诙谐玩闹,不紧不慢地插话道:
“大小姐,别说老夫没提醒你,飞鸿公子的武功在你之上,你可别耍性子,要是你栽在他手里,别着恼。”
即墨大小姐瞥了飞鸿郡王一眼,见他长身玉立、斯斯文文地站在那里,不像身怀武功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问道:
“飞鸿公子武功很棒吗?你怎么知道?”
曹先生洒脱地一笑,说道:
“老夫当然知道,因为他是老夫的唯一的挂名徒弟。”
“哈哈哈哈。”
即墨大小姐要笑得肚子疼,这位曹先生好搞怪,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弄个挂名,自己挂名未婚妻也就罢了,他收个徒弟也来个挂名的?
“干嘛要挂名?你不敢名正言顺收徒弟吗?”
曹先生坐在马鞍子上,翘起一条腿摇晃着,大咧咧地说道:
“也不没什么不敢,普天之下还没有老夫不敢做的事情,只不过,老夫一生喜欢闲云野鹤,不愿受约束,有个徒弟绊手绊脚的,嫌累赘。”
——这算什么啊?真是个怪人。
听到这里,即墨大小姐明白了几分,刚才在客栈里曹先生不肯收自己为义女,敢情也是嫌麻烦?
其实,即墨大小姐有所不知,曹先生以前经历过感情上的挫折,所以他才不肯让自己在人情上有所牵绊,只不过曹先生是率直性格,以后他会不会改变心意,敞开心扉,是无法预测的。
“曹先生,就算你收了一个挂名徒弟,总得教他一点东西,你不会是把你那个一点也不准的算卦本事教给挂名徒弟吧?”
曹先生又板起了脸,对于自己算卦一向很自负,只要听见有人说他算卦不准,他就不高兴,正色说道:
“实不相瞒,算卦是老夫的一项拿手绝活,从不外传。还有,请大小姐说话留神,老夫算卦很少有不准的。”
即墨大小姐见曹先生喜怒无常,对他刚才开玩笑要自己答应未婚妻的有点耿耿于怀,便想和他斗气玩,说道:
“你算卦那里准啦?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本小姐听都听腻了。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三个,如果你能找到第四个人出现,本小姐就服你。”
话音未落,只听见不远处一小队人马奔驰而来的马蹄声。
“哈,出现了,岂止第四个人?”
曹先生拍手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说曹操、曹操就到。
飞鸿郡王玉树临风站立,搭起手遮了一个凉棚,向远处眺望了一下,眼尖得很,回头劝道:
“紫羽,来了十五个人。这下子你该服了,曹先生神乎绝技,你还是道歉一声吧?”
“好吧,曹先生对不起,小女子刚才失礼了。”
即墨大小姐敢做敢当,说话算数,当场认错,曹先生一笑了之,一场小纠纷就算风平浪静了。
马蹄声如暴风骤雨,一支官兵巡逻队很快来到了眼前,为首的一名小队长看见飞鸿郡王,不禁“咦”了一声,勒住马细细观看,后面的骑兵也都停住了马。
被官兵盯上了,哪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曹先生把马鞍子搬上马背,挥手叫飞鸿公子和即墨大小姐上马,准备离开。
“你们三个,不许走。”那名小队长命令道。
“喂,你们干嘛?想找茬吗?”
即墨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她本是即墨杀团的杀手出身,对十几个官兵不会放在眼里,首先问道。
骑兵小队长掏出一副画轴,“唰“地一声迎风展开,上面画的是一副人物肖像,瞪着飞鸿郡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和你有什么相干?你们让开,别阻挡我们赶路。”即墨大小姐见官兵缠住飞鸿公子不放,抢着说道。
骑兵小队长扬了一下手中的画像,哼哼地说道:“还赶什么路?他,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是么?你想带他去哪里?”曹先生冷眼旁观,问了一句。
“到军营,去见我们的将军。”
“为什么?”即墨大小姐心生奇怪,大大的圆眼睛闪着疑光。
“这个人胆大包天,烧了军营草料场,被俘后逃走了,也不想想跑得掉吗?”
“胡说八道,本公子烧什么军营草料场?你们瞎了眼,诬陷好人,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
飞鸿郡王这才弄明白来龙去脉,原来这支巡逻队误打误撞,画像惹祸端,显然是要错抓人。
骑兵小队长脸上挂不住,也怕抓错人回去被将军骂,又仔细看画像。
即墨大小姐见骑兵小队长拿着一个画像颠三倒四地看,故弄玄虚,说道:
“喂,你把那个画调转过来,给我们看看,画的到底是什么?”
骑兵小队长把那画纸随手一翻,一个画中人丰神俊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