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瑶公主的担当方式是立刻挑起高丽战争……
韦帅望要真死了,估计在坟里都会想诈尸。
所以,既然活着呢,唯一的办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厚道一点的做法依旧是尽量减少双方伤亡,以已方最少伤亡为优先考虑。
帅望苦笑,师父教的原则,我依旧在用。
所以,师父你是绝不会选玉石俱焚这一项的,是不是?如果你下得去手,上次就下手了,是不是?
上次,其实他已经下手了。
一只手忽然间挛痉着微微握紧,又似乎空气变成了实体,空空的手心里好象有什么挡住他的手指,让他无力握紧拳头。这种疯狂地想紧紧抓住什么,想狠狠抓破什么却又如此无力的感觉……
首先呢,还是要拿回信件原件最好,如果拿不到也只能把此复述件做参考用,可信度不高。
师父参与这事的可能性不高,顶多是希望他与魔教离远点,离远点之后,或者不致于弄死才行。
师爷同冬晨合作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冬晨容不下他韦帅望,应该也容不下师爷,所以,师爷要是同冬晨合作这件事,下一战就是翁婿互殴了。
韦帅望懒洋洋地想,芙瑶说得对,顶多是关注下他们的动态,这证据不足以采取任何行动。至于心口中刀,我们反正都带伤前行。
只是……
我真的累了。
不做不错,做多错多。
何必呢?
如果我真想要也罢了,何必争这个。
虽然公告已出,冬晨还是应该有个被三禅三让的机会。
如果你真那么想要,你就拿去玩好了。
如果真的想让我死……
帅望苦笑,只能说,也正常,死罪已犯,亲口承认的,不能怪人家要执法。任何人来要求我伏法,我都应该说,你是对的,抱歉我已被免罪……
我何必去做掌门,给人向我问罪的原因与机会?
芙瑶已经去早朝,韩宇前来请示:“教主,南朝说有关于谋害教主的情报,已经报给教主。”
韦帅望懒洋洋地:“有封信,说是冬晨写的,要架空我的教主职能,这样才方便杀掉我。看起来好象我好兄弟被使了离间计似的。”
韩宇呆了一会儿:“这……教主觉得呢?”
帅望沉默良久:“所以,我想要原件看看。”
韩宇道:“我派人去办。”
帅望道:“不要伤人。”
韩宇一笑:“当然,这不是什么难事。”
韦帅望点个头。
韩宇道:“你看起来,情绪很受困扰。”
帅望笑笑:“晚上睡着了,早上也吃饭了。”
韩宇沉默一会儿:“既然,有这一说,教主应该防范点儿。不要独自去冷家山,或者见你兄弟。”
帅望轻笑:“怎么可能,他曾经舍命救我。”
韩宇欲语还休。
韦帅望苦笑:“是啊,救过我的多了。所以,其实……”人家要,就应该说谢谢借用了这么久。
韩宇问:“公主要求加强王爷的保卫措施。”
帅望点头:“你去办吧。”
韩宇实在有点不忍:“公主说,如果有人刺杀教主,不论如何不能让凶手活着。”
帅望沉默良久:“韩宇,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
韩宇沉默一会儿:“是。”
帅望轻声:“如果我死了,魔教由你继承,尽可能与冷家保持和平,保护芙瑶。”
韩宇道:“虽然我的命是你的,我不能同意,你去送死。”
帅望笑了:“想什么呢?我当然不会去送死,老婆孩子还是自己保护最好。我是说,如果有意外,人生难免有意外,真遇到不得已不得不死时,你可以让我安心闭眼吗?”
良久,韩宇道:“当然,只要你尽力了,我必然以保护你妻儿安危为第一要务。”
韦帅望道:“我尽量不让这种事发生。”
韦帅望道:“替我写个推辞做掌门的通告,如果这是个坑的话,让大家都有台阶下吧。”
韩宇不太同意,这掌门就是我们教主应得的,不过:“礼节上推辞一下也是应该的。”如果他们真要推小韦做掌门,推辞一下还可以叫更高的价,有啥不好?如果真的是坑,教主又英明了,不必非走到硬碰硬的地步。
可怜冷家山上正在应付武林同道质询的冷冬晨与冷秋,收到的不是信,而是通告,一口血差点没噎死自己。
自带干粮准备好在冷家山上安营扎寨的冷冉一伙,当即也要吐血了,啊?韦帅望不干了?那我们是回去等信啊,还是继续抗议啊?
冷秋回头看冬晨,冬晨气急败坏:“你不是说他答应了?”
冷秋问:“你最近做过什么可能让他反悔的事吗?”
冬晨瞪眼:“我?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劝说所有反对的人!”
冷秋道:“那么,你能继续干下去吗?”
冬晨愤怒至极:“不能!我马上回朗曦,谁爱干谁干吧!冷家山难道是我的家?”
冷秋刹那回到若干年前,比武场上,韦帅望和冬晨把冷家白剑扔下跑掉的情形,他忍无可忍,笑了出来:“很好。都是负责任的大人物。”
你回去吧,我也回去,爱谁谁吧。
冷家是谁的冷家啊?大家的,那随便吧……
冷秋沉默地坐着,韦行依旧背景状,只不过是比较震惊加气愤的背景。
冬晨气乎乎收拾东西,收拾一会儿,终于冷静了:“我回去再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