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给小念整整衣领,当然,小世子的衣着是无懈可击的,那不过是韦教主伸手搂儿子肩膀时弄歪的。
帅望问:“紧张吗?”
小念不解:“紧张什么。”
韦帅望笑:“我带你去见我手下,他们会行个礼什么的,不用担心。”
小念问:“我需要做什么吗?”
韦帅望道:“如果你愿意说,就说下请长辈们多多关照之类的,不爱说就什么也不用说。”
小念点点头:“我记住了。你别担心,我跟妈妈去过劳军。”
韦帅望默默,好吧,我把“别紧张”这话收回吧。
礼仪活动,就是皇家的日常工作啊,小念只会觉得这日常工作,紧张个屁啊。
贺白艳垂着头,静静上前:“教主。”
韦帅望厌恶地看一眼:“都劝好了?”
贺白艳道:“是。”
韦帅望道:“再死人,我就不原谅了。”
贺白艳跪下:“属下自知有罪,甘愿伏法。”
韦帅望:“主持完仪式,去问天堡面壁三年。”
贺白艳叩拜:“教主宽宏,属下感恩,一定深自反省。”
韦帅望向小念道:“就是这混蛋害得我,麻烦我儿子大人出来做教主。”
小念忍不住笑,依旧保持个庄重的神态:“爹,你当着人面正经点。”
韦帅望诧异:“我有不正经?”
小念也诧异了,儿子大人难道是正式称呼?
贺白艳也忍不住嘴角微弯:“教主,这边更衣。”
一整套行头下来,只有韦帅望依旧抱怨不已,小念一本正经地穿戴整齐,最后韦帅望也不好意思了:“我说儿子大人,你也说两句,光我一人说麻烦怪孤单的。”
小念忍不住笑:“是挺麻烦,爹你稍安勿燥,这只是小事儿,要是更麻烦的事儿还躺倒哭不成?”看起来儿子大人是正式称呼了,我得跟我妈商量一下,我觉得这称呼不太得体。
韦帅望大吃一惊,上下打量儿子一会儿:“你妈附你体了?”
小念笑出来:“是的,我妈就是这么说的。”
韦帅望默默无语地拿起权杖,娘的,小时没妈,大了两妈……老天总是这样莫明其妙地补偿你。
边上一群侍从低头忍笑,总算有人出来教训不象样的教主了。
韦帅望喃喃:“真的要这么正式吗?”
贺白艳轻声:“譬如,朝庭立太子。在神明面前,立神的代言人,岂能草草了事。”
韦帅望默默,我儿子就代理一下,我儿子未来恐怕是要接他妈的班,你们想多了。
不过这话就不用直说了。
小念只是默默静候,奇了怪了,他娘明明一再叮嘱,不管是祭神祭鬼,都要祭如在。你信不信是一回事,对他人的信仰要尊重,为啥我爹这副样子呢?
韦帅望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在孝子面前声称自已是神,自己儿子未来也是神,他深觉这样的暗示对孝子没好处。可也不敢跟儿子说,咱这就是逗他们玩,你自己可别当真。小屁孩儿没多大,外一说露了,影响未可预料。
帅望打量下小念:“我儿子穿这衣服还挺帅,是吧?”
张文微微叹道:“少主如此端庄高贵,真是虎母无犬子啊。”真不是你捡来的?这货怎么跟他梅爹一个气质呢?哪儿象你啊?从气质到相貌,你这基因得多弱势啊?想我魔教,多年以来大魔王不管美丑都从里到外透着那么一股子妖气,怎么到你儿子这儿,硬是有了一种修成正果的感觉呢?这直眉大眼,准星似鼻子,这一脸正气搞得我老人家一点邪念都没有。
韦帅望笑:“我他妈没问你。”
胸一听,这里除了大堂主就是我了:“蝎子俊美帅气。”
韦帅望乐得,拍拍小念的脑袋:“乖儿子,长得真漂亮。”
小念忍不住伸手护住自己头上金冠,拉长声:“爹……”打歪了啊!一会掉下来,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再说你说的叫什么话啊,还长得真漂亮!
这事有啥好臭显的?
不过韦帅望一挥手的样子还是挺帅气的,当然主要原因是,大家立刻就肃然静音了。
小念不禁也端正下态度表情。
然后帅望微笑回头,伸出手。
小念虽然不太高兴,还是握住韦帅望的手。喂,我十岁了,跟爹妈手拉手的年纪已经过去了。
一声声“教主到”悠长地传入大殿,两边夹道跪迎的堂主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加入韦帅望身后长长的尾巴中。
圣殿内一片雪白,虽然没有象问天堡圣殿那样全部由汉白玉装修,却也尽量采用纯白石料,墙与柱皆是白色,到处白纱垂挂。一片圣洁之象。
所有人的表情,也都开始沉静肃然。
一行人来到圣坛前,站下。
两个白衣祭祠上前:“教主请。”两人欠身倒退着引导。
韦帅望回头笑笑:“在这儿等我。”目光慈爱温和。
身着小礼服的韦帅望,长袍微微拖地,因为前面两倒退着的家伙,他也只能缓缓走上圣坛。
那个稍带点不耐烦的无所谓表情,有股子特别的淡定从容气度,倒真让他在肃然起敬的众人中卓而不群。
众人跪拜,齐声:“参拜教主,愿我主福寿永昌。”
韦帅望面无表情地接受跪拜之后,抬抬手,表示自己有话说,众人静立,圣殿内静得只听到圣火燃烧的“哔剥”声。
韦帅望道:“今天,召集众堂主到这里,是为了,向大家公布,经过我同所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