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转头回到停尸房,再次拿起金符牌,仔细观察,上面果然有水渍。鸟皇问:“教主有新发现?”
帅望道:“窗口有水渍,床上也有,还有,这根绳子上也有。”
鸟皇转身进牢房查看,片刻出来:“窗口可能是雪水,床上,泪水?口?教主觉得有联系?”
帅望苦笑:“嗯,我这超强联想力有一个假设,当然也仅是一种可能。”
韦帅望道:“请三司和摄政王来看看我们的假设吧。”
周文齐大乐:“韦爷你有合理解释了?你就是神啊,对了,得把那个王宁正叫来,他最损了,一直憋着坑我。”
韦帅望笑:“唔,为啥呢?”
周文齐道:“我哪知道为啥,这小子当年被抓入狱,我多宽大啊,就打他几板子都没动大刑,他不感激我倒恨上我了。”
帅望点头:“一定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周文齐见小韦讽刺意味如此浓重,只想自己回忆一下:“我不过威胁了他一下,踩了两脚……”好象威胁的内容非常少儿不宜……算了。
王宁正一听说摄政王请他去刑部,当时的感觉就是:妈呀……
从心脏开始哆嗦到头发梢。
他拉拉衣领,喘口气,刑部啊!刑部!
不会吧?难道公主也容不下直言之臣吗?难道她终于得到天下要露出真面目了?
我,我直接挂冠而去吧。
呜,一家老小岂是三五分钟能跑掉的。
算了,大不了我做第一个烈士警示后人吧。
王宁正到时,韦帅望正摩拳擦掌:“不等那乌龟了,动手吧。”
王宁正看看身后:“还有人没到吗?”
韦帅望微微咧下嘴,呲牙而笑:“嗯……”
王宁正点点头:“噢。”我就是那乌龟。你们要动什么手啊?
帅望笑:“好,我们开始。”
王宁正见过王爷相爷,韦帅望已经不耐烦地向周文齐道:“走。”一指王宁正:“别磨蹭了!过来。”
周文齐象头待宰的羔羊一样,老实跟过去。
王宁正看看看周文齐,看看周围人:“王爷,叫我来有什么事?”不是要威逼我住口吧?
芙瑶道:“你看着就行。”
王宁正瞪眼,啥意思?
暗示乎?
帅望道:“来,学老梅,在地上转会圈,然后到窗户那儿,看能不能再折根冰凌。”
周文齐相当合格了,他几乎跟老梅一样绝望一样焦灼一样恐惧,这几圈转得真象。
转了几圈之后,站在窗口,或者说,通风口,跷着脚:“够不到。”
帅望道:“没关系,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冰凌断了之后,他另想主意了。来人,到外面弄一根去。”
小牢子拿了根冰凌进来,三四十厘米长,圆锥形,锥底直径有二厘米。帅望道:“差不多吧,只能差不多了。”
指使周文齐:“你在那个水渍边上磨这个,磨成尖锥状。”
周文齐j□j:“不是吧?你,你不是要我拿这个给自己心脏一下吧?喂,我没老梅结实,可能会刺进去的。”
帅望道:“磨!”
周文齐无奈地在地上磨尖冰凌,鸟皇指点:“那边有水渍,地上有磨痕。”
王宁正瞪眼:“你不是说老梅是自已刺死自己的吧?我看了验尸报告……”不是刺死的,胸前无伤!
韦帅望道:“闭嘴!”
王宁正闭上嘴。
周文齐举起尖锐的冰锥:“要不,我刺王宁正一下?”
韦帅望笑:“冻不冻手?”
周文齐点头:“当然。”
韦帅望道:“扔上地?不不,直接在地上按断一半吧,我觉得用力过猛按断了的可能性更大。”
周文齐往地上一按,这东西正面承压能力大,刺进人身体里没问题,侧面一压就断了。断在地上一半,手里一半,还有十厘米长。
帅望看看:“你能再弄短点不?”
周文齐问:“多短?”
帅望道:“老梅脖子上那个红斑,有六七厘米长吗?”
周文齐愣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弄成六七厘米长?为什么?”
帅望道:“你照做。”
周文齐用了两次劲:“不行,从中断间还行,弄断个小头,不行。”
帅望道:“看起来,还是摔的,摔的不好控制,我来吧。”轻松掰断比较粗那头,把六厘米长的冰凌交给周文齐:“你现在试试,把那个符令牌带上。”
周文齐按照韦帅望说的,把老梅的牌子套在脖子上,帅望看看,想想:“我觉得冰凌的中央,应该刻一道,嗯,两道。”
韦帅望用刀子在冰凌上刻了两刀,交还给周文齐。笑着问:“知道怎么用绳子绞死人不?”
周文齐觉得身上汗毛倒竖:“干嘛?”
韦帅望只好自己动手,把冰凌插在令符牌的绳圈里,转一圈,绳子缠在冰凌上,有凹槽卡着,不会打滑,慢慢拧紧,然后还给周文齐:“拿好。你自己慢慢拧紧,坐到床上去。”
周文齐坐在床上,再拧紧一下绳子,绳子已经勒住他的脖子,这样可不太舒服,周文齐看韦帅望一眼,帅望道:“继续。”
周文齐只好继续拧紧,这回真的有点不舒服了,还没到喘不过气的地步,但是已经觉得,脑袋涨涨的,周文齐再一次深情地凝视韦帅望,韦帅望冷酷地微笑:“继续。”
周文齐再拧紧一圈,这下子他一脸哀求的看着韦帅望了。
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