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瑶摆摆手:“你不要看我,我是因为他不住念叨禅让,才对他发火的。我没这个意思,现在将来永远,他做他的皇帝,我执我的政,我不会抢他的位置,也不会要他的命。但是我挡不住他有什么想头。”
韦帅望解释:“皇上想要自由和安全。他想出去玩,不想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也不愿意中午加班吃不上午饭,更不想听国内出现什么麻烦,以及是怎么解决的。因为我老婆多次进宫去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早朝,他意见很大,认为这简直就是反了,皇上说今儿不早朝,你居然硬让他早朝,这不抗旨嘛。就这样。”
冬晨哭笑不得:“这,我就没听说过,居然有人因为不愿意起床拒绝做皇帝的?”
帅望道:“反正,能帮的我都帮了,如果他是怕我老婆夺权之类的,我都跟他结拜了,等于保他不死。起不起床的事,我就管不了了。要不掌门你去劝劝他?”
冷冬晨气结:“这人跟你是知已吧?我觉得你们真是一路货色啊!难怪你跟他结拜了。”
韦帅望道:“嗯,某些方面我们确实有共识。我建议他可以把早朝改成晚朝,结果他不敢。”
冷冬晨打个寒颤,我国差点就成为历代唯一晚朝的国家吗?
韦帅望友好地问:“掌门你觉得这事怎么解决好啊?”
冬晨轻声:“既然你们结拜了,我看就由你负责每天早上去叫他起床好了。”默默地掉头走了。我擦,你们这群懒人国的事我根本理解不了,更别提解决了,我就不知道你们早上不起床是为了啥!
为了这么点子破事,连皇位都不要了!这就不是正常思维。
精神病,没个治。
韦帅望吁出一口气:“终于把这货糊弄走了。”
芙瑶笑:“你们病人之间好沟通。”
冷冬晨回到韦府,发现门口车水马龙,问过才知,原来这一车一车的,都是彩礼啊。
多数都是吃的,酒肉干果,山珍海味啥都有,装了好几车。
绫罗锦缎装了两车,各种大小盒子,还有金银器装了一车。
然后南朝捧着盒子出来,后面跟着三个挑着担子,放在最后一车上,看起来担的盒子也不太大,几本书大小的盒子,下人却挑得十分费力,一边放上车,勾子刚拿下来,另一边盒子“呼”地沉下去,扁担头飞起来,一时措手不及,没抓住,眼看盒子落地要摔坏的样子,冬晨伸手把盒子托住了。
单手托的,下人惊得眼睛老大,我的天神大老爷啊,我挑着都费劲,你一只手就托着了?
冬晨比他还纳闷呢:“这什么东西,这么沉?”
南朝笑道:“财礼啊。亏了掌门大人接住了,这要摔一下,金子碎不了,盒子可坏了,我又得挨顿臭损。”
冬晨忍不住打开看看,天哪!满满一箱子金锭,黄澄澄闪着光。
冬晨默默目测了一下,轻声:“这是一万两?”
南朝道:“没错,还有这些首饰,纳兰夫人的意思是,金子丢了不要紧,首饰不能丢。我得一路手捧着。挺沉啊,这都戴头上累不累啊?”
冬晨眨眨眼睛,我的娘啊,你是不是我亲娘啊?
冬晨默默感叹:我妈真有钱!过个财礼,这都快二三十万两白银了,呜呜,你儿子我就快买不起您老人家出品的高贵鞋子了。
后妈!
我真穷!
南朝叹气:“有个这样的娘多好。”这辈子啥也不用干就够吃了。
冬晨默默:送你了。
老长的队伍,韦府侍卫押车,桑统领骑马带队,南朝南朔保护贵重物品。前面明锣开道,后面鼓乐齐鸣,浩浩荡荡开往太师府。
冷秋一早收到礼单,对聘礼还算满意,好歹嫁女没嫁赔本了。等到聘礼一样一样摆到堂前,看到六大箱金子,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金银器外加精包装的玉器,冷秋也觉得,好吧,咱们至少这也算门当户对了。真嫁个穷小子,你不也一样得陪送嘛。
纳兰几乎倾尽所有现金平息了师父加亲家的怒火,冷冬晨只是酸酸地觉得这也太奢侈了吧?
你亲娘还不是希望你日子好过点吗?
招待酒菜,回过礼,大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