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规军将领立刻就收到民兵组织的招安请求与周围平民的剿匪要求。
不巧的是,当时北部各地,因为敌军来袭,政府军撤退,出现了很多各自为政的小团伙武装力量,有些给正规军造成了不小麻烦,但是对正规军来说,又不构成威胁,所以,派来接收永州的守备,命令剿匪。
很不幸,这一小群流匪,当日被放出城时,就都是精壮人群,又在不断的争斗中掌握了战斗技巧,对付骑兵为主的北*队,确实是一路败逃,对于久未打仗的自己人,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更糟的是,在永州守备追打的过程中,永州民兵遭遇了从北国回来的王僖带领的一伙逃兵。
国家没宣布撤兵,就算是撤了兵,你脸上刺了花,没军令没文书,你咋就回来了?虽然各地抓得不是特别起劲,抓到两个斩了,也很有效地让逃兵们抱团了。抱团了目标就大了,几次被围击之后,王僖拥有了一支上千人的军队。而且,这支队伍是经过沙场血战的,有着良好的纪律与丰富的厮杀经验,完全不是国内没找过仗的昨儿还是农民的府兵可比。一边是思乡情切,一边是逃命要紧,这支队伍一直在边界上徘徊,想找条生路。
本着敌人的敌人可能是朋友的目地,救下了被永州府追杀的流民。
彼此一聊,哎,你有武器,我们有财路,不行咱占山为王吧,流亡民兵里的头领,就提一嘴,其实当初我们的头领是田六善与陈子定。陈子定光荣牺牲,田六善暗中接济我们,现在他还在城里,虽然不再有能力说什么话,但是此人有头脑有谋略,比较重要的是,有钱,还有来钱的道。
王僖也有点谋略,他不需要另外再来个将领同他争指挥权,但是需要有个人商量下一步怎么走,更需要找到养活这几千人的办法。所以,邀请田六善入伙就是个好主意。
田六善出城没多久,就遇到了保护性劫持。当初一起起事的乡绅过来:“田爷,这事当初你跟陈子定带头干的,现在您是没事了,我们呢?我们当初是为了什么闹事的啊?不是为反叛啊!为的是忠于家国啊?我们现在落到这地步,您不能不管啊!”
于是,田六善多了一伙武装起来的伙计,四处行商,接济流匪。
数千人的有组织有武器马匹的队伍,永州府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上报朝庭,逃兵作乱。
平定叛乱的军队来了。
田六善作为活动在外部的商业人士,首先被盯上了。
随即,军方将领决定逮捕田六善,诱杀匪军。
因为田六善是韦帅望保过的人,赵二亲下指示,要求丁青山查一下有没有外国势力介入。
丁青山很快查清王僖的来历,晋阳降将,而且同当地的魔教教徒有联系。
赵二头大了,要求南国武林慎防北国武林介入。
丁青山也头大了,他也不敢去直接挑战境内魔教,当初说好的,只要不违法,可以传教。判断违不违法得拿出确实的证据,田六善拒绝供认,即使供认,这种纯口供证据也未必能得到北国认同,这种事处理不好会造成南北战争。
所以,他也不敢冒然出手,只得静等后续发散。
王僖很快就发现,进城去侦查的手下,失踪得奇怪,完全不是普通军人衙役能做到的,衡量之后,他决定向魔教求救。
我们想活下去,你救过的人,你能再救一次不?或者,至少,承诺一个退路?
韦帅望终于重视起来,原来这不是一个田六善,这是几千人的生死啊。
当然,韦帅望也想到,如果南国能再次分裂成两个国家,如果田六善加上这个王僖能重建起部分余国的话,南北之间再次多了一个有效的缓冲带。
余国是一个被侵略灭国的国家,不是吗?他们的国民有权重建自己的国家,是不是?
韦帅望很想去同芙瑶商量,但是他判断这件事一旦拿到铁血摄政王面前,就会不可逆转地向挑起南国内战的方向汹涌奔去。
韦帅望支头,南人是不是人?挑起战乱几十万人家破人亡,是我该干的吗?
如果建国失败,战火是否会烧到北国来?
如果放手不管,赵二那个神经病,会不会搞个类似晋阳大火一样抽风似的屠杀呢?我对赵二在晋阳搞的屠杀完全无法理解,不知道他是出于啥心理,所以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反应啊!
芙瑶勤政归来,发现韦帅望正躺床上发呆,通常这种情况就是韦帅望在工作的意思。过去捏捏韦帅望的脸:“谁惹你烦了?”
韦帅望道:“你给我解释解释,为啥赵二要烧了晋阳?晋阳已经是他的财产了,烧了做啥啊?”
芙瑶道:“向余国人表明,余国已经真真正正地灭了呗。”
韦帅望呆呆地:“我擦,你怎么一下就能想出来?”
芙瑶漂亮面孔凑过去,严肃认真地:“不是因为老娘良心坏了,而是历代史书上都写着呢,每次起义成功,新帝都会烧掉旧皇宫旧京城。这是南人宣告旧王朝灭亡的标准仪式。赵二在他的京城之外留着一个辉煌的余国皇宫做啥?”
小韦直接伸舌头舔了她的鼻尖:“好香,是不是甜的?”
芙瑶气结:“混蛋!”好吧,脸上擦的茉莉子粉加珍珠粉,都是可食用的,只是补妆麻烦,芙瑶只敲一下韦帅望的大头就去补妆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