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懂粤语的。”张大东笑眯眯的开着车,回头说道,“你尽量放慢一点语速,他才能听得明白。顺便告诉你吧,他就是今年四月的拿起金家富抢案中的男主角,还记得那起案子吗?”
“哦。我想起来了,您是那位卢先生啊?当初是汉斯和莉迪亚负责办理的,不过我听他们说起过你的名字,也在报纸上见过您的照片。”海伦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对了,卢先生,您会功夫的,是不是?”
“也算不上功夫。都是一些胡乱的招式。”
“艾伦,他说什么啊?”
张大东听得乐不可支,给她翻译了一遍,“卢生,我话俾你知,你来香港两次了,总也要学一点粤语,这样总要带一个翻译在身边。多不方便啊?”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有一个朋友。他学语言很快的,和他比较起来,我就差远了。所以我想,……”
“就是你那个姓胥的朋友吧?对了,他怎么没跟着你?”
“他今天另外有事。”
张大东不再多问,一路驾车。穿过香港市区,到达位于半山区的欧氏豪宅,这里卢利还是第一次来,看着路边种满的香楠香樟、柏椿梓杉,微风徐来。阵阵田野清香,景致相当不坏,汽车顺着庄园内的小径前行,行不多远,就是欧家的别墅豪宅了。
别墅门口一片空旷的场地上,已经停着二三十辆汽车,张大东和刘海伦挽臂在前,卢利跟在身后,游目四望,只是看这些汽车好看,却半个都不识得!其实不要说是这些车,就是张大东驾驶的汽车,他也是认不得品牌的。
走进别墅大厅,上面挂着水晶吊灯,灯光明亮耀眼,摆放着一拉溜的长桌,上面有各se美食、红酒、白酒,供客人随意享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数十人在场了,卢利四处看看,他认识其中的几个,有林振强、钟汉斯,还有周秉成,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女伴,手中托着酒杯,轻笑宴宴。
三个人走到近前,周秉成立刻认出他来了,“卢先生?您怎么也来了?几时到香港的,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呢?”
“我来这里没几天,而且很多事,不好多多打扰周先生,就没有告诉您。今天我是听艾伦说,是裴律师的生i,就冒昧前来了。”
周秉成点点头,为他们做了一番介绍,“卢先生,这位是钟汉斯先生,你们也认识的哦?”
“认识的,钟先生好厉害的,当i在法庭上,我几乎被他的专业素质活活钉死呢。”
钟汉斯显然听不懂国语,由林振强翻译才算明白,这会儿的他再不复法庭上的疾言厉se,反而很和煦的微笑着说道,“卢先生,站在律政司的立场,我虽然不会赞同你的做法,但作为一个普通市民,真应该向您表示我的敬意。”
“没什么的,您太客气了。其实,在我看来,不管是我当时的一时激愤,还是后来被律政司告上法庭,接受审判,都是一种……嗯,说匡扶正义或者有些大言,但请允许我用‘不肯纵容犯罪’来解释吧。”
钟汉斯听着林振强的翻译,频频点头,“正解,正解!我完全同意你的话。”
周秉成同样附和的点点头,问道,“卢先生,这一次到香港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上一次在香港走了一遍,对这里的环境非常认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学着周先生的样子,在香港做我自己的生意。”
“做生意?这个问题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了。对了,您在香港是没有身份咭的,是不是?”
“我正在委托张大东先生帮助我办理这样的事情,……”
听他把经过说一遍,周秉成惊讶的瞪大了眸子,“好!好个后生仔,真正醒目!不瞒你说,做生意,首在名正言顺,现在香港有很多来自大陆的偷渡客,只是为了吃上一口饱饭,就没黑没白的辛苦劳作,据我知道的,这些人的生活完全没有保证,只得求神拜佛,保佑自己找到一个尚称良善的老板!否则的话。不但拿不到钱,还很有可能出现事后给人家报jing,当成没有身份的人遣返回国的下场!像你这样,先知道把自己身份的问题搞定,然后再进行下一步举措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了。汉斯。是不是的?”
“可能也是因为我有少少的资本吧。周先生,我还是全靠了您给我的那张支票,才能进行这样的cao作呢。”
钟汉斯点点头,说道:“来自大陆、越南等地的偷渡客,确实是现在港督zfu的一个很头疼的事情。这些人没有身份,即便惹下祸事也可以一走了之,对于香港的经济虽然有些许提振作用,但认真想想,还是害处大于好处呢。”
卢利一愣。关心的问道:“哦?这是为什么?”
“例如说你吧,哦,卢先生,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打一个比喻,例如一个和你一样的偷渡客,找不到正经差事做,就会选择加入一些‘字头’。为他们各自的老大服务,惹下抢劫、杀人之类的祸事后。掉头就跑,jing方到哪里去抓人?别忘了,现在大陆和香港还没有司法关系,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很多偷渡客。都是社会治安的很不安定的因素呢。”
“那,要是我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呢?”
“即便你很幸运找到了一份工作,你的权益也可能得不到任何的保障——刚才周先生的话,请恕鄙人不能苟同。难道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