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抓紧这个事。”卢利打了个哈欠,身体一缩,躺倒在被窝里,“来,我抱着你睡,过来啊,哎?我看你躲的?”
梁薇嘻嘻哈哈的和他开着玩笑,终于给个郎拖进被窝,把个软绵绵、香喷喷的yu体贴近他,二人肢体纠缠,相拥而眠。
一觉睡醒,阿忠临时雇请来的司机也到了,说来并不是外人,正是他的亲叔叔!他叫顾全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和顾忠有几分相像,戴着一副线手套,满脸赔笑,“是卢生和卢太太吧?我这大侄子在我面前,没少提起您。这一次还要多谢您照顾他呢。”
卢利没料到顾忠会找他来,认真想想,这也不算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用冷冻车的时候,没有办法,现在不是这种情况,自然要便宜自己人了,他看看体型硕大的运输车,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牌子,车鼻子处是一个圆,里面是一个不规则的五边形,后来问问才知道,这是美国道奇牌!“您是阿忠的叔叔,我是阿忠的朋友,也叫您全叔得了。”
“不敢、不敢。您叫我阿全就行。”
卢利不理他,继续以全叔称呼,“全叔,上一次阿忠和我谈过,请您帮着联系买一辆冷冻车,这件事现在有眉目了吗?”
“我已经给日本方面发去商函了,不过您也知道,冷冻车是新鲜东西,订单很多,所以会比较慢一些。”
“请您还是抓紧催一催,眼下是冬天,还不用担心肉类产品会在运输的时候变质,等到天气越来越热,就必须得用到那种东西了。”
“我明,我明,您尽管我放心,我会抓紧的。”
卢利点点头,不再多说,回头看看,胥云剑和梁薇各自提着行李,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那,全叔,咱们现在就走吧?”
“走,现在就走。来吧,咱们都上车,都上车。”
梁薇和胥云剑钻进汽车,卢利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四个人,“老四、阿忠,店里的事情你们倆商量着解决,还是那句话,东西没有了,即便临时关门,也决不能迁就。咱们这个小店虽然是小,但在这九龙城区总算有了那么一点人脉,一旦做出黑心坑害别人的事情,就是花多少钱就买不回来的了!阿忠,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你放心,我知道的。”
“另外就是你说过的招揽工人的事情,这个事也得尽快,我想,在新年前后,咱们的生意可能还会更好,到时候没有人可不行啊。”
“行啦。”李学庆笑眯眯的上前,推了他一把,“你可是越来越啰嗦了。快滚吧,这有我们哥几个呢,错不了。嫂子,等我们回了天(津),再去给您拜年。”
卢利不再多说,上了汽车,和几个人招招手,顾全有发动机器,慢吞吞的驶了出去。
路上无话,从九龙城而铜锣湾、而尖沙咀、而九龙、而鹏城、而羊城。说来简单,但这一路上的行程实在是不好受!1月6号从香港出发,抵达羊城的时候,已经是1月7日的凌晨了。
顾全有显然也没想到这5,000块钱赚的这么艰难,苦笑着下了车,点起一支烟,“卢生,路好难走啊?”
“是啊,辛苦您了。”卢利也为之苦笑,下车活动一下身体,就着汽车明亮的灯光,和顾全有说话;车上的另外两个人东倒西歪,早已经扛不住这样的强度,呼呼大睡过去了,“全叔,您是做这一行的,所谓术业有专攻,我想向您请教,要是我想在香港这里学驾照,很难吗?”
“难是不很难的,不过很麻烦,而且考试的时候不容易通过——香港人很注意这种交通安全,对于第一次考驾照的人,都有很严格的规定,一般而言,是一辆车跟一个教练,从你第一天学车开始,一直到你考试完毕——这种人大多很难说话,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根本没有人情可讲。”
“全叔很熟悉啊?您是不是也干过这一行?”
顾全有哈哈一笑,做了个不答之答,于是卢利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一些隐情,事关别人的私隐,他不好多问,“对了,卢生,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
卢利无奈点头,用手一指,“您看这里,这里是黄花,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住处,我们这一次过来,就是找他的。我想,明天的时候,车上撞上牛羊肉,您可能就得回去了。到时候我让胥云剑跟车回去,到香港之后,让老四为您结款。”
顾全有心中有些不满,连一口气也不让我啊?但自己终究是被雇佣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他闷头抽了一口烟,点点头,“行啊。都听你老板的。”
卢利什么样的话音听不出来?黑暗中笑了一下,“全叔,您放心,这一次的情况只能算是特例,从下回开始,凡是有这种情况,我还会找您,而且和这次不同的是,以后的运输,只到鹏城,我们只要到鹏城去装载货物,就可以了。”
顾全有一愣,“那,还是每次5,000块?”
“每次1,200。”卢利说道:“不过每月的次数可能会比较多一些。”
“能有多少?”
“我想,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大约三两次,以后会越来越多,大约没两三天要走一趟。当然,这是我的构想,不过实现的可能性很大。”
“也就是说,一个月要走十几趟?”
“差不多吧。”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等待,顾全有借着车灯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六点钟,只是时值寒冬,昼短夜长,还没有丝毫放亮的迹象,侧耳听听,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