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的兽皮特别多,晴打算先洗清好自家的,然后再去清洗海家里的。
小孩是个爱干净的孩子,气味重了他会睡不好。
爱美是天性,夏锦明长的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又乖巧又听话,在晴的心里,疼他比疼自家的孩子还要多三分。
总是觉的,小孩弱了些,就想多疼着点。
月是尔的女人,她前几天就发现了,晴身上竟然穿着兽皮衣,可真好看。
两家相熟,男人经常一起打猎,家里的情况也是了解的。以朗的武力值勉强只能填饱肚子,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食物用来换兽皮衣。
她心里清楚这点,就有些心痒痒,难不成,晴在寒季里自己摸索着,知道要怎么做兽皮衣了?
如果真是这样……
月这几天一直在想着这个事情,这会,见晴穿着好看的兽皮衣,拎着一木桶的兽皮,从她家木屋前走过,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晴。等等。”
“月,你也洗兽皮?”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笑着问了句。
月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晴身上的兽皮衣,她有些紧张,手心都微微的冒汗。“晴,进屋,我想跟你说点事。”
晴应该会同意吧,她和晴的关系挺好的,两家的男人也常常一起打猎。
如果晴不同意……月没有往下想,她双手握紧了拳头。晴会同意的,等尔回来了,她拿些食物给晴,等她学会做兽皮衣了,她给晴做两件兽皮衣。应该会同意的。
“喔。”晴心不在蔫的应了声,拎着木桶往回走了几步,跟着月进了木屋。
不知道月要说什么。
进了木屋后,月关上了屋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晴。“晴,你身上的兽皮衣可真好看,你教教我好不好?等尔回来了,我拿些食物给你。等我学会了做兽皮衣,我给你做两件兽皮衣,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的话说的特别快也特别的急切。她怕过一会后,她就不敢说这事了。她还不懂,这种情绪叫勇气。
原来是这事。晴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好。等过两天我就教你。这两天我得把兽皮清洗晒干。”
本来她就想着,等清洗完两家的兽皮,有了点空闲,就跟月说做兽皮衣这事。
“好。我跟你一起洗。”月激动的脸颊通红。
俩人各自拎了满满一桶的兽皮往河边走,路过一块空地,有好些个小小的孩子凑一起玩着。
月没有看见晴家的乐,诧异的问了句。“晴,你家的乐呢?”
这么小,应该不会跟着进山。
“他在顾看着弟弟。”顿了顿,晴又说。“是海家的孩子。”
那个孩子啊,月有些印象,很惊讶。“他挨过寒季了?”
那孩子那么弱,就算有山熊皮,在寒季里也是非常危险的,没想他竟然挨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在耳边,晴有些微微的不高兴了。“小孩现在很好,都能走路了,也会说话。”
月听着挺高兴的,笑着说。“那可真不错。”
俩人边说边走,很快到了河边。
这原是一条小溪,现在积雪溶化,小溪就变小河了。
河边蹲着不少女人,都拿着厚实的木棍子,拍打着兽皮,或是用力搓揉着。
相熟的女人会靠的比较近,边洗兽皮边说说话,河边还是挺热闹的。
到了暖季,气温似乎一夜间就上升了许多,最近几天又出了太阳,虽说仍有些冷,却也不足为惧。
夏锦明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练习着走路,乐坐在床上看着他,一脸的认真专注。
他穿着厚厚的兽皮衣,下边围着一块兽皮,这块兽皮是从山熊皮上割下来的。
上身穿厚些没事,下身穿太厚了,就走不动了。
夏锦明想过做裤子,可那裤头着实有些难搞,围块兽皮跟个裙子似的,他觉的也挺好的,就先凑和着穿穿吧。
再者虽然这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原始社会,但风头太甚终归不是好事,虽然出风头的不是他,而是海,这道理却是一样的。
他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在小命不会有危险的基础上,倒是可以想想怎么来提高生活质量。
现在,他还太小太弱。海也弱了点,所以,还是老实点吧。
小身板弱了些,走了一会,夏锦明就累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乐跳下床,颠颠儿的走到一边,翻着篮子看了看,伸手抓了一把野果子,又颠颠儿的跑了回来,麻利的爬上了床,剥开一个野果子,也不问问夏锦明吃不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弟弟吃,好吃。”
说着,他自己也剥了一个,吃的倍儿欢乐。
对于哥哥的粗鲁行为,夏锦明已经习惯了,他把野子果拿在手里,啃了一小口,吧唧了两下。
这种野果子就是寒季里吃的,粉糯粉糯的味儿,甜滋滋的,也适合的他吃。
乐边吃边看着身旁的弟弟,他吃了六个果子,弟弟才吃掉一个,见弟弟吃完了,他麻利的又剥了一个塞进他的嘴里。
夏锦明默默的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手,只好慢吞吞的缩了回来,将嘴里的果子拿在手里,没有急着吃,他想,有些习惯必须要改改,便抬起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乐。“乐,果果,不放嘴里。”
后面四个字咬字有些模糊。
乐没有听明白,他一头雾水的看着弟弟,以他的思维想着弟弟的话,以为他还要果子,便又麻利的剥了个,塞到了弟弟的嘴里,末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弟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