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漆金的柱子,华丽绣花落地帐幔,红木的桌椅,雕花大床,厚厚的羊绒铺地,落地的青花瓷瓶里还插着一株外面摘来的梅花,若不是这里没有窗户,若不是外面有十几人守在那里,恐怕谁都想不到这里是一处监牢。
千夏坐在床头,侧脸看着那个一个人下棋的男人:“皇上最近似乎很闲?”
墨玄苍捻起一颗棋子落下才道:“有么?朕到不觉得!”
“外面天翻地覆,皇上却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下棋,真是让人佩服!”
墨玄苍含笑看过来:“你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如何得知外面天翻地覆?是胡乱猜测?还是因为有什么依仗才如此笃定?”
千夏挑眉:“皇上以为呢?”
墨玄苍捻一颗白子放在手中掂了几下:“墨玄煜虽然被关进了天牢,但是却得了无数民心,朕成了不识忠良的昏君,不仅如此,朕还丢了玉玺,现在满朝文武都看着朕,全天下人都要朕交出玉玺,看起来朕似乎四面楚歌,已经无力回天了,对吧?”
千夏没有说话!
墨玄苍轻笑,随即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正是整盘棋局中心的位置,瞬间局势逆转,黑子一叠叠的被拿了下来,他含笑的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神色:“可是朕却握着最后一子,也是最关键的一子,那就是你……千夏!朕那两个弟弟别的不会顾及,但是却不得不顾及你,只要你一天在朕的手中,他们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不仅如此,或许朕那丢失的玉玺也会乖乖的回到朕的御书房,你说是不是?”
千夏凉凉一笑:“莫非皇上以为玉玺在他们手中?”
“那日皇宫刺杀,同时玉玺被盗,朕想不联系到一起都不行,朕有七成的把握,还有三成不确定,所以朕现在就拿那剩下的三成来下注,朕赌它在他们手中!”墨玄苍一抬手,一身浩然大气,当真有帝王风范。
“我还以为皇上已经确定了,却不想不过是一场博弈,可惜,皇上终究得输了!”
“哦?”墨玄苍站起身:“你是想说玉玺不在他们手里,还是他们不会拿玉玺来换你?”
“两样都不会!”千夏笃定的回答。
墨玄苍挑眉:“不如你给朕解解惑?”
千夏抬起手拂了拂衣袖:“玉玺不在他们手里,就算在,他们也不会用它来换我,事到临头功亏一篑,这样的事情他们不会做!”
墨玄苍嗤笑:“朕还以为是什么让你如此笃定,原来也不过是猜测!”
“猜测?”千夏抬眸:“我为何要猜测?我虽然被你囚禁,但是我的安危他们绝对不会担心,因为你绝对杀不了我,也因为我对你来说有足够的利用价值,而我之所以有利用价值,无非就是你说的他们手中的玉玺,还有就是他们的退步;可是就算他们退步或者交出玉玺,你也不一定会放我,你说,他们会傻到将自己手中的筹码拱手送回来?你自觉算了人心,不觉得可笑么?”
墨玄苍的眸子瞬间冷下来:“如此说来,朕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你不是最擅长谋划阴谋么?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怎么,这一次你也没招了?”千夏看着他,一脸的嘲讽。
墨玄苍一步步朝她走进,脸上阴霾渐深:“朕容忍你,但是你也别当朕真拿你没办法,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臣服,只是不想逼你而已,朕要你心甘情愿成为朕的女人!”
千夏冷笑:“墨玄苍!你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不过不觉得那是痴心妄想么?你以为你是皇上就谁都该臣服在你脚下?还是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前我还觉得你虽然狠毒不择手段,但是勉强算是一个帝王之才,却不想也不过是一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昏君,你不是确定了我的身份么?那你难道就不记得我做了些什么?我刺杀了你,我还杀你的亲舅舅,如此你还想得到我,真是让人恶心!”
“千夏!”墨玄苍的逆鳞被千夏揭开,抬手就要打她,可是最终却生生的停下,他不能碰千夏,她身上的毒他不敢用命去赌!
“你等着!”最后他拂袖而去,盛怒至极!
等到墨玄苍走远,千夏才打开被窝,一红一金两条蛇卷在里面,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墨玄苍本来觉得胜券在握,可是却被千夏打击了一个透心凉,他虽然还是有些坚信自己,可是还是因为千夏的话而动摇,变得不确定,偏偏这个时候他什么动作都不能有!
拥护瑞王的百姓一bō_bō的用尽皇城,墨玄苍派兵马司去挡,可是哪里挡得住?成千上万的百姓涌到了宫门口,高喊的声音墨玄苍在御书房都可以听见;墨玄苍最近变得易怒,而且有些狂暴,触到他霉头的宫人立刻就被拉出去砍了,御书房门口的石板每天都要清洗几次,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顿时君王暴戾,乱杀无辜的消息传遍天下,百姓也更加的动乱!
最后,怒极了的墨玄苍下令让人给墨玄煜灌毒酒,却不想这个消息泄露了出去,无数百姓拿着锄头砍刀朝天牢冲,杀死了无数禁卫军将天牢打开,直接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墨玄煜救走,墨玄苍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从西门撤往郊外,隐进了山林之中。
墨玄苍要出兵围剿,雷老将军跪在金銮殿死谏,求皇上收回成名,并且为动乱的百姓求情,可是却惹恼了皇上要被斩首,雷小将军雷狼逼不得已抗旨带走了雷老将军,带着五万兵马进了西山,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