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峥的母亲来医院了。”/p
易小溪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收到了肖婕的消息。/p
“要过去看看吗?”佘景休问道。/p
“不用。梁军孤注一掷,铁了心的要上诉,我那位大伯母除了无能狂怒,威逼利诱也没什么手段了。”/p
易小溪低头给肖婕回了消息。/p
“我去看看吧!”褚叙,突然开口道,“有我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做的太过分。”/p
“好,那你小心。大伯母要是……你躲着点。”/p
她这边有事,走不开。褚叙去看着也好。/p
没想到易小溪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嘴角扬了扬,曲起手指在她脸上轻轻蹭了下。/p
“那我走了。”/p
目送褚叙离开,易小溪眼眸中的温情褪去:“叫法务部的人过来。”/p
佘景休应了声,会议结束后他就让法务部的人在办公室里等着了。/p
褚叙赶到医院,六楼是特殊病房区,走廊里没有多少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大伯母和肖婕。/p
“你们要的不就是钱吗?我给你,一百万够不够?不够我们还可以再加。只要你们答应撤诉,钱不是问题。”/p
“阿姨,我们要的从来不是钱。”/p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跪下求你还不行吗……”大伯母做势要跪,见对方没有反应,不上不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p
褚叙紧走两步,虚虚扶了把她。/p
“大伯母,您怎么来了?”/p
她甩开褚叙的手,瞪了一眼:“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我问这话!要不是易小溪她太无情无义,非要把他哥往死路上推,我们能大老远的跑来这边吗?”/p
她往褚叙身后张望了一下:“易小溪呢,她怎么没来?是不是做贼心虚,不敢来见我?”/p
褚叙面上表情依然柔和:“小溪在公司处理事务,大哥在里面呆的轻松,但他捅下的篓子总要有人来收拾。”/p
“你怎么说话呢?”大伯母指着褚叙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吼道,“那是你们大哥,出了事情帮衬一下,委屈你们了?”/p
“大伯母,这里是医院。”褚叙温声提醒,“毕竟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安静些?”/p
“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了?一个倒插门,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p
看着面前语言粗俗,举止间毫无优雅可言的女人,褚叙默默的擦了下喷在脸上的口水,忍着心里的恶心:“大伯母,我是什么不重要,您现在安静些,不要让保安来强制把您带出去,毕竟小溪还要脸。”/p
“你……”/p
一直试图提醒她的护士,听了褚叙这话忙跑回护士台,拨通了楼下保卫科的电话。/p
大伯母见状,心一横直接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都来看看啊!易家的小辈要逼死她亲大伯一家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就一个儿子也要被人……”/p
褚叙在她的干嚎声里,让肖婕先进了病房,然后靠着墙冷眼看着。/p
许久,才缓缓开口:“您声音再大点,最好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好让法官知道大哥不仅打了人,他父母还跑到别人家病房去闹,您说还有减刑的可能吗?”/p
“我闹什么了,我哭自己命苦也不行吗?”大伯母声音收了收,抹了把本就不存在的眼泪。/p
这时护士叫的保安匆匆跑上来,确定后,两人动作利落的架起大伯母要拉她离开。/p
没想到护士真叫了保安上来,她开始剧烈的挣扎。/p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p
“褚叙……放开,我是他伯母。”/p
保安征询的看向褚叙。/p
在大伯母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又对保安道了声辛苦。/p
两个保安用了些力气便制住了她,拖着往电梯口去了。/p
褚叙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易小溪,“伯母闹得太厉害,被保安带走了。”/p
易小溪收到肖婕的电话,得知大伯母对褚叙说的那番话,嘴角的弧度就勾了上去。/p
坐在对面的佘景休几人,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得腰杆都挺直起来。/p
挂了电话,她准备去医院时,就收到了褚叙的消息,脚步一顿又坐了回去。/p
“不用管她,你没事就好。”/p
褚叙关上手机,敲门走进了病房。/p
坐在床边的肖婕手里握着手机,眼神带着担忧往门外张望,听见好像没有动静了,准备起身去看看,褚叙就敲门走了进来。/p
“她走了?”/p
褚叙点头:“抱歉,打扰你们了。”/p
肖婕苦笑:“是我们麻烦你了。”/p
“梁先生恢复的怎么样?”褚叙不再纠缠这个,转而问床上的梁军。/p
“医生说再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梁军勉强提起几分精神说道。/p
褚叙眼中带起意味不明的笑:“我看梁先生的身体离康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您觉得呢?”/p
梁军一愣,随即笑了笑:“我也觉得。尤其今天这一闹腾,我的头特别的疼。”/p
“头疼,我去叫医生。”/p
肖婕起身往外走,梁军要拦住她做解释,就听见褚叙又说道:“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p
很快,肖婕带着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p
“头疼?我看看,”医生仔细观察了梁军的眼睛,又问了问具体症状,“可能伤口有复发,晚点再安排检查一下,需要进一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