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一编故事的。”有人怪腔怪调的讥嘲道。
颛孙咏德的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刚才说话的人,“卢爱卿一会儿也来给朕讲一个比这个更感人更有趣的故事,好不好?”
姓卢的撇撇嘴巴,低下头不说话。
庞邈不受刚才的影响,继续说道:“薛公子担忧自己的父亲在外面遇到危险,于是也离京去寻。他与兄长说完这个故事之后,兄长颇为感动薛公子的一片孝心,说是要陪他一起去找。于是他们二人根据新打听到的消息,来到城外村庄,终于见到了薛侍郎。”
“妾也是刚刚在家中听大姑姐说起,才知晓薛侍郎的儿子便是那薛晋夷。如今,薛公子大约还在溪平郡,因为薛侍郎想在姑娘的老家多待些时日。”
“你怎么肯定薛家两个人都还在溪平?”红袍官员又开口了,语气中满满的不相信,“而且,你倒是说清楚啊,你家哥哥到底是距今多少日前见到的薛家父子?”
庞邈装出默默估算时日的样子,心中在想:前世的此时此刻,他根本不认识薛晋夷,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两个多月之后。
只能将前世今生的时间拉到最近了。
“一个月以前。”
“你兄长现今何在?”颛孙咏德问道。
庞邈答道:“在外游山玩水,不知现下又到了何处。”
颛孙咏德沉吟片刻,一掌拍在案上,“罗宰辅,麻烦您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去溪平将薛家父子找回来!速速办妥此事!另外,关于大理寺追杀曹少夫人的事情,也请您去查一查。”
罗璧卿稍稍躬身,“臣遵旨。”
“圣上!”红袍官员十分不甘心,再次出声,“怎能仅凭曹将军夫人寥寥数语就断定薛侍郎没死?薛侍郎失踪一年了,没有知晓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偏偏曹大将军出了事,曹大将军夫人正巧又知晓薛侍郎的下落?依微臣之见,曹家明明是为了救出曹律而在撒谎,拖延了时日,好想出其它办法来营救曹律!其心险恶啊,请圣上明鉴。”
颛孙咏德觉得好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验出聪明还是愚笨啊。朕不这是已经让罗爱卿派人去溪平看一看了吗?曹爱卿的夫人是否撒谎,只要看能不能找到人不就知晓了?难道说,曾爱卿已经想到其它好办法能解开杀人案目前的僵局?”
“微臣……”这么一句反问,让曾姓官员退缩了,使眼色向几名同党,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众人皆有自己的盘算。
颛孙咏德的嘴角扬了扬,随后站起身,负手走到御案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场所有人,“曹大将军的案子是个什么结果,很快就会有答案。在寻找薛家父子的人回来之前,得请曹少夫人暂居于宫中了,省得将来出了什么事情,有人要怪罪朕包庇曹家。”
“是。”庞邈应下。
曹峥询问道:“圣上,等会儿臣是否能与儿媳说些话?”
“你们是一家人,自然可以。”颛孙咏德点点头。
有几个人阴阳怪气的冷哼几声,颛孙咏德和曹峥皆当作没有听见,不作理会。
“云公公,你先带着曹少夫人找一间屋子,暂时住下来。另外,去曹家将平日里伺候曹少夫人的接过来,好生照应着吧。”颛孙咏德又吩咐道,等到云公公和庞邈退出两仪殿,目光一沉,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至于行军元帅人选一事,已经从白日争论到半夜,朕看诸位都已经争得是面红耳赤,加之也累得很了,想必如此争论下去也是徒劳。朕也并非不体恤臣子之人,现在不如这样——诸位爱卿暂且回去休息,明日早朝再议。”
卢姓官员再度跳出来,“圣上,边关战事十万火急,片刻功夫也耽误不得,还请圣上早做决断,解救边关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有几个人与他一起跪下,恳请圣上尽快下决定。
因为他们看得出,不管圣上言词之间是多么的严厉,和看似一点都不站在曹家这一方,但实质上的打算就是抓住了一丝机会想要救出曹律,然后派曹律领兵前往边关支援。
几方人马连夜火速运作之下,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怎能叫曹律再扳回去?!
等王爷从外地回到帝都,定然也要怪罪下来。
颛孙咏德揉了揉额头,万般无奈道:“若是你们能达成统一意见,朕也可以早做决断呀?要不,你们同意罗宰辅的建议?或者你们自己去想办法说服罗宰辅?后者,不用当着朕的面来说,你们想用什么理由说服,朕不关心,朕只关心最后的结果。还有,你们不累,朕已经很累了。”
毕竟是一朝天子,再有不甘,此时也只得听从命令,先回去盘算着如何能从这件事里捞取最大的利益。
曹峥甩开几个想与他纠缠的官员,跟随宫中内侍来到庞邈暂住的院子里。
“你说的都是真的?”曹峥一看到庞邈,便急切而严厉的问道,“可有半字虚言?!”
庞邈淡定的答道:“雯君所言无半字虚假,请您放心。”只是这些事情在这一世还有发生而已,他迟疑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雯君请您派人抢在罗宰辅的人之前找到薛公子,告诉他……溪平城外盛家村,务必得去看一看。”
曹峥微微蹙起眉头,“你这是何意?”
“我兄长说,那位姑娘的老家其实在盛家村,但是那时急着回帝都来,忘记告诉薛公子了。雯君想……薛家父子回京之后,必定诸多俗事缠身,今后哪里还会有机会去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