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十三章抓队伍
军统虽然是特务组织,但当时军统在抗战中的表现,是和当时的中国同命运紧密相连的。据后来的沈醉提供,军统局的正式在册人员和学员,在抗日战争中牺牲者就达一万八千人以上,而抗战结束时全部注册人员为四万五千余。其他附属人员牺牲者更众。
以上海战事为例,沈醉本人先担任虹口地区的对日情报收集工作,为日军排挤不能立足以后,转而带领特工潜伏人员深入浏河,大场,直达前线乃至于日占地区,亲身担任战场调查工作,为中国炮兵部队指示目标,鉴别战果,铲除汉jian。其时,每日在生死线上徘徊,饮水三餐皆不能为继,但沈醉和其他特工人员皆以苦为乐,丝毫不以危险为念,与前线官兵同进同退,死亡相继,前后达数月之久。沈醉后来还感ji戴笠能够给他这样的为国效力的机会,认为是在军统最为快乐的日子。
要知道那时候沈醉已经是戴笠手下着力培养的四大金刚之一(陈恭澎,赵理君,沈醉,王天木)。其实应该是六大金刚,包括文强和吴庚恕(牺牲于上海)。如此人物居然舍得放到前线,可见军统在抗战中的投入。
即便是被形容为“杀人魔王”的戴笠,从抗战初起,既是中**队在淞沪战场的情报枢纽。据沈醉回忆,那些天戴笠从来没有过的jing力充沛。沈醉的原话是:“他是中国人嘛。”戴笠白天坚持在上海前线,一边忙于组织对日情报战,一边竭力建立军统武装别动队(后来的忠义救,协助正规军作战。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每天晚上还亲自坐车从上海到南京,向蒋介石汇报战况和情报分析。那时南京到上海铁路已经不通,汽车也只能灭灯行驶,日军飞机不断轰炸扫en关,戴笠却乐此不疲。
而且,戴笠并非全无政治头脑,但大多数时候他是跟着蒋介石的思想运转,蒋要**,他就想方设法的**,蒋要和谈,他就把要在重庆“杀mao立功”的特务缴枪拘禁。唯独对于抗日,戴笠的政治思想非常明确。淞沪抗战之前,国民党大员们在南京开会,休会的时候议论纷纷,戴笠很坚定的对其他人说:“这次我们一定要打了。”国民党元老吴稚辉问他:“武器,经济都差的那么远,拿什么打呢?”戴笠说:“哀兵必胜,猪吃饱了等人家过年,是等不来独立平等的。”这句话给其他国民党人震动很大,后来成了军统对于抗日的经典创见。
“军统”(bis)在其最鼎盛的时期,拥有特工以及各类准军事的jiao通警察大队共约十万余人,装备jing良,训练有素。势力渗透至党政、军事、教育、文化、警务各个层面。在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bis一直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效率最高,同时也是电讯破译技术最先进的情报机关。而那时,cia前身美国战略情报署不过才刚刚起步而已。
抗战中,军统特工在抗日战争时期深入沦陷区,制造针对日军的恐怖活动,而隶属bis的各个“游击司令部”和“jiao通警察大队”则深入日寇占领区开展广泛的游击战,对打击日寇和汉jian,起到了不xiao的作用。
在民族危亡之际,国内各政党、各派系能够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历史的必然,更是全中国人民所最愿意看到的事情。1938年前后,正是国共两党的蜜月期,可即便如此,由于意识形态的差别,以及多年的恩怨对抗,合作并不能称为亲密无间,虽然国共等各方势力都在抗战,但培养自己的抗战英雄和抗战队伍,无论从风光上还是从实力上都是非常重要的。
派黄历去游击队,是曾澈的主意,也报请了军统上层的同意。在抗战初期,特务处华北区天津站的活动,主要的一项便是组织华北忠义救**。从1938年chun天,戴笠命令天津站站长王天木就近在天津组织华北忠义救**以来,王天木即在河北、山东北部着手拉拢一些失业军人、土匪头目、地主恶霸,委任官衔,招兵买马,自立山头,先后在冀东、冀中、鲁北各地组成了二十一路军,可谓声势浩大。
但这二十一路军中除少数几路有武装数百人外,其余大多仅有番号和光杆司令,有名无实而已。而且,这些杂牌部队,抗日无力,欺压百姓则绰绰有余。其中天津站行动组组长王文曾在宝抵、宁河一带组成第六路军,自任指挥官;赵光远在冀东一带组成第四路军;还有霸县地主黄某组成第九路军。为了加强对各部队的控制,王天木调离天津后,曾澈便陆续从军统华北区外围特务组织抗日锄jian团中chou调些骨干人员到各路指挥部任政治指导员。
而黄历被指派到平郊游击队,却又与其他人不同,因为平郊游击队目前既不属于国民党,也不属于gcd,是相对独立的一支部队,派黄历去的目的,是要在各方势力染指之前,将这支队伍拉到国民党这边。
既然是要拉队伍,当然要付出本钱,为此,曾澈特别从天津赶到了北平,与黄历秘密会面。
“黄兄,你是这个——”曾澈见面便伸出了大拇指,脸上笑得象开了hua,“金子呀,到哪里都发光。我的幸运星啊,兄弟可是跟你沾光了。”
黄历咧了咧嘴,调侃道:“曾兄,咱俩的关系,你就别恭维我了,再说,你也不会拍马屁。瞧瞧那些汉jian,是如何讨好日本人的,那马屁拍起来,让人觉得如沐chun风,却不觉得rou麻,让人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