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丽满以为王老实就是憋不住了,毕竟她也是打年轻那时候过来的。
实际满不是那回事儿,见林子琪,更像是顺路。
他是让宫二给招呼来的。
上一次,他给宫二哥出了主意,对财产结构进行调整。
林之清那个老无赖水平一直让王老实贬的一文不值,宫亦绍估计也是嘀咕啥,他特意打电话让王老实帮忙找人。
王老实也没问宫二为啥让自己找,这要还不明白,他真就白混了。
从理论和事实上说,京城这方面的资源比全国其他地方都牛掰的多不知道多少倍,怎么也犯不上到外地去找专家。
再说宫亦绍的人脉,王老实敢说,他要装满一火车人跟喝凉水一样简单。
既然托付了,那就得找。
专业的人好找,可靠谱儿的真不容易寻。
那个圈子里透着邪性和神秘,还封闭的要死,以王老实的实力,在人家眼里还算不上什么,小屁屁的面儿大。
很可能非常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儿,随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来,闹不好就值王老实半个公司。
自己撞到那个圈子里去瞎转悠,那跟作死没啥区别。
没有放心的圈里人引荐,没门儿。
王老实认知的人里,除了林之清,稍微沾边儿的就是那新了。
此刻,那总既不在京城,也没留滨城,电话里,他听了王老实比较复杂又隐晦的话,好半天没说话,最后答应试一试。
这下子,王老实心里真哆嗦了。
那新这一试就是一个多月。
等到消息的王老实就得到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其他的啥也没有。
他问那新,“那人你认识吗?”
那新的回答是,“知道但不熟。”当时王老实心里拔凉,不是为自己,是替宫二哥。
王老实忍不住说,“底子干净吗?我可是受人之托,容不得半天闪失。”
人家那新也干脆,“就当我没说,你该找谁还接茬儿找去。”
王老实没脾气了。
那新说,“这年头,就是我亲爹,我都不敢说给你保证,这行得看命。”
他知道那新这个话不虚,对那个行业不熟,可是也听说过一些新奇的事儿。
话又说回来,那新这货,除了找他老子,就没别的路数,既然能把人推荐过来,就不会是不着调的。
滨城的老城里,有个文化市场,王老实去过,却没认真看过。
这一次,他抱着学习的态度又来了一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不少玩意。
水准问题,他很有自知之明,一圈下来,王老实大体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是什么样儿啦,除了明确标注为现代仿品的东西,剩下的在他眼里都像真的。
那新给他的地址不难找,就在一排门脸里。
招牌字号在,一准儿错不了。
店面不大,进去一看,跟别的店也没啥不一样的。
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那儿正看报,没等对方发问,王老实就说话了,“请问吴老在吗?”
那人这才打量了一下王老实说,“这里只有老吴,没有吴老。”
没事儿,王老实脸皮厚实,跟本没尴尬,笑着说,“来得急,没跟老那仔细问。”
那人没跟王老实绕圈,很直接,“咱直接些,你是想换东西,还是想出手,或者想添置————”
王老实摆摆手说,“就是想请吴先生当个顾问兼中人。”
老吴有点纳闷,这几天接到了老那的电话,还有小那的好几个电话,烦不胜烦了这才答应下来,开始可是说的帮忙看下东西,怎么听着不大像啊?
“详细说说。”
王老实嘴皮子利索,没多大功夫,就把事儿给挑明了说。
老吴也觉得的不大好处理。
对方明显不是懂行的,根本不了解行情。
再者,对方很有钱,刚才说了要买一批东西,什么时候古玩艺术品跟大白菜一样都论批次算了。
这样的客户只有一种可能,既富又贵。
别看这个行里的人个个都牛气哄哄,但是真的在贵人面前,他们还得塌下腰来。
老吴自己就深有体会。
要不是这个臭脾气,他也不至于在滨城混这个小店,撑不死也饿不着。
想到那师叔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半天,老吴也有些唏嘘。
老吴心思转得快,王老实也没闲着,他跟这类人打交道的次数几乎等于零,林之清那老杂毛从来没被王老实划到有本事的行列中去。
最后老吴是咬牙答应的,“滨城不行,还得去京城。”
反正王老实说了,不怕价儿高,但得东西好。
就这么的,王老实带着老吴进京了。
让别人跟着老吴去跑货,王老实回家与林子琪团聚了一下,恰巧安了邵大妈的心。
宫亦绍特别不靠谱儿。
这么大的事儿,他两口子都没露面儿,就是派来几个人,一问,也不是做主的,就是准备付钱的人。
王老实问宫二,“谁做主?”
宫二哥说,“当然是你啊!”
王老实不怕寒碜,说,“我不懂那玩意儿。”
“不懂你给我出主意?我比你更不懂。”宫二这个话有点耍无赖啦。
这么一大笔钱,王老实心里不踏实,这跟做生意不一样,弄个什么项目,整个楼盘啥的,王老实一点都不着急。
摆弄收藏品,他就一棒槌。
宫亦绍说,“当初,你告诉我,说你有好项目,带着我一起玩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