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芊芊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接着便反应过来，起身行礼“芊芊见过怡欢郡主。”
冬灵悄悄翻了个白眼，芊芊装得还挺像。
两人曾经同为欧阳洵的下属，芊芊又不是没有看到自己。虽然自从芊芊连同晋颜玉背叛过主子一次以后，主子便不再重用她，可她对听风阁的很多事情依然是知晓的。
况且，自己被欧阳主子送到怡欢郡主这里又不是什么秘密。
苏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你是这船的主人么。”一旁的容泽开口问道。
芊芊颔首，她自然知道面前这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就是皓月的容亲王，只是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qing/楼女子，不应该知道太多事情。
“那你给我们跳支舞吧。”容泽显得颇有兴致。
跳舞？
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跳舞了。
自从那次主子让自己开始接客以后，每日那些男人不再是为了她的舞蹈而来，而是想要她的身子。
她每日疲于应付那些男人，精神不济，便不在跳舞了。
曾经自己的一舞几乎是无价的，除了那个人，她根本不屑跳给其他人看。
至于现在，芊芊玩味的一笑。
“姑娘。”丫鬟有些不忍的上前。
她是芊芊开始接客以后才来的，对于听风阁和翠仙楼的关系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芊芊姑娘只接过一次客，而且肯定是被逼的。因为姑娘一直哭，几次想寻死，好在最后都被拦住了。
老/bao对姑娘的态度也很奇怪，姑娘明明卖身于此，可老/bao更多的时候像是在和姑娘商量而不是命令。
姑娘在翠仙楼的地位似乎比老/bao还高，可这怎么可能呢。
对于想不通的问题，丫鬟也不再想了。只是今日姑娘被要求像一般舞姬一样，她担心姑娘又会像曾经一样。
那是姑娘第一次接客没多久，一个醉酒熏熏的满脸胡子的男人闯进了姑娘的房间。
“芊芊，你凭什么不陪老子睡。老子都听说了，你还当自己是那个卖艺不卖身的人呢。”男人颠颠撞撞进来，一把推开了欲上前阻拦的丫鬟。
“出去。”芊芊眼神冰冷。
“呦呦呦，这脾气老子喜欢。”男人说着手便抚上了芊芊的脸庞。
芊芊眼睛一眯，伸手就捏紧了男人的手。武功虽然被废，可是曾经的灵巧还在。
男人疼的嗷的一声，很快房间里就冲进来一群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骂骂咧咧道“不过是个玉臂万人枕的货色，竟然还敢伤人。”
仗着人多，芊芊即便再灵活也落了下风。
丫鬟冲出门想找人求救，一个青衣男子就像所有英雄救美故事里的英雄一样出现了。
打发走那些人，男子并没有多留，姑娘却哭了。
后来她听其他丫鬟说，那个青衣男子是欧阳洵公子身边的人。
她没见过欧阳洵，却知道他是丞相府的二公子，feng/流成性。
“让你快去，听到了么。”芊芊的声音拔高了些。
一直陷入回忆的丫鬟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点头。
“姑娘……”她刚抬脚走了几步便停下了，嗫喏道“姑娘有何吩咐。”
芊芊的表情明显不悦了，她挑了下眉毛“让那些弹奏的准备一下。”
丫鬟嗫喏的退下了，她之前眼里的那种同情刺痛了芊芊。
苏槿不会跳舞，她也不懂舞。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到芊芊的舞蹈跳的很好。
合着乐曲的节奏，一步一踏，旋转和跳跃。
白皙的手臂，轻纱微透的衣服，飘逸的裙摆。
相比起苏槿的赞许，容泽倒是习以为常，在他眼中，芊芊和一般的舞姬没有什么分别。他打了个哈欠，不经意转头看到苏槿一脸的专注，他低头抿嘴一笑。
一曲终了，芊芊弯腰，额头上有薄薄的汗意。
容泽煞有介事的点头“赏”。
苏槿诧异的看向他，他今天并没有带一个小厮随从，曾经那个曹管家也没有跟着，他这一句“赏”是命令谁呢。
安静。
容泽这才想起今日自己是一个人约苏槿来游湖的，有些尴尬的从身上摸出个钱袋扔向芊芊。
芊芊没有接，钱袋就那样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
她有些失神，她自诩舞艺过人，可是在这个容亲王眼中，她不过就是个为人舞权作乐的舞姬罢了。
“姑娘如何不接呢。”容泽的声音很默然“是嫌赏的少了么。”
丫鬟不安的看了一眼芊芊，走上前来捡起钱袋朝容泽施礼“多谢公子了。”
没有人再开口，芊芊依然站在原地，身形笔直，弹奏的几人也是面面相觑，船内的安静的有些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芊芊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让自己恢复理智。
“谢谢公子赏赐。”她展露出一抹笑颜，从丫鬟手里接过酒壶，亲自为容泽斟酒。
她动作缓慢，大眼看着容泽，胸口的白嫩露出大半。
苏槿看着容泽将酒一饮而尽，看着这样的两人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之前芊芊还是那仙女般的模样，纵然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却也自带着一份清冷之感，现在她的举动，和那些媚俗的qing/楼舞姬没有丝毫区别。
“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芊芊眼波流转，暧/mei的目光正在容泽和苏槿间打量。
容泽道“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讲不讲了，何须多此一举发问呢。”
芊芊面上尴尬一闪而过，不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