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姑娘说她和另一个丫鬟打赌,赌咱们王府冬日不可能有昙花。只是她不知道今年为了讨王妃开心,确实在暖房种了一株昙花。她怕打赌输掉失了脸面,便求少爷帮她毁了那昙花。”他一直觉得少爷定是中了苏槿的计谋,奈何他当时不在场没有证据,若五少爷能够插手此事,说不定少爷就能洗脱骂名了。
“苏姑娘?苏槿?”夏启明看到墨玉点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白眼狼,居然敢算计二哥,枉费二哥对她那么好,算计二哥她有什么好处!”
但是骂完之后,夏启明也觉得好像有些不对。苏槿不过是一个丫鬟,就算二哥到了暖房,她怎么能够让二哥带着个女子回房呢。
夏启明陷入了沉思,他所想的其实恰恰也是墨玉心中的疑问,而且最关键的就是二少爷直接就承认了他强抢民女,如果这事认真调查,一定会有纰漏的。
不得不说墨玉的思维还是比不上夏启晨,或者说他远没有夏启晨那么了解夏启正。夏启正一旦布局,又怎么会让他们找到纰漏,自然是上下都打点好了的,这也是夏启晨直接承认的原因,他对自己这个大哥的心思缜密还是很清楚的。
“我会找苏槿的,你先下去吧。”夏启明一时也没理出头绪,墨玉恭敬的点头,接着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我得给少爷多送点棉被,这么冷的天跪着受不了。”
夏启明深以为然的点头,接着似乎想起自己先前好像让个婢女还在外面跪着,便扬声喊道“秋菊你不必跪了,下去吧,以后注意点。”
秋菊颤颤巍巍的有些站不起来,墨玉路过她身旁时,看到那小脸倔强的神色,心头不由一软,把手伸向秋菊。
秋菊愣了下,接着便扶着墨玉的慢慢起身,红着脸低头说了句“多谢。”
墨玉摇摇头“你是钟叔的女儿,照顾是应该的。”他们都是这王府的家生子,钟叔是二少爷的人,二少爷现在被关祠堂,能帮他笼住多少人心就算多少吧。
苏槿被秋梅带到夏启明院子的时候隐约猜到了所为何事。毕竟夏启明是夏启晨最亲的弟弟,他对自己这个二哥可谓崇拜了,如今自己的偶像出了事,肯定会想办法替自己偶像洗去污点,打听到自己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槿,二哥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看到苏槿的时候夏启晨心里是有气的,她是二哥一直说要护着的人,但是此刻二哥在祠堂受苦,看她却好像比原来脸色更红润了些,甚至身高都似乎长了点,怎么能如此没心没肺呢。
“五少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想炸她,门都没有。
“你……”夏启明恼怒的在原地转了两圈“你大晚上找借口让二哥去暖房,他从暖房回来就带了个女子,你敢说和你无关?”
“五少爷,我那日在暖房根本未曾看到二少爷,而且我只不过是个丫鬟,怎么可能左右二少爷的想法。”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夏启晨带个女子回去,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丫鬟还能强塞给夏启晨女人不成。
被苏槿看似恭敬其实绵里藏针的话刺了一下,夏启晨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她说的好像又没什么不妥,纵然他认定了此事苏槿脱不了干系,毕竟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可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槿,最好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不相信,可是暂时也无可奈何。
苏槿恭敬的福了福身,并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