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清州城里的织田信友在得知信秀已经北上浮野的时候着实的高兴了一番,在他看来这只尾张之虎的暂时离开终于能让自己松了一口气。至于信长带领的一千人马他也不怎么担心。
清州是一座坚城,建立在清州町附近海拔大约四五十米的小山之上,底座和地基由石桓构成,筑有三层天守阁,除了天守阁的本丸之外,还有囤积粮食火药的二之丸和驻扎守城主力的三之丸。沿着山路进攻的话会被三座由弓箭手驻扎的防守橹所攻击,由于信友这些年来的无所事事,所以城内也堆积了相当多的粮食,单纯是五百人的军势,就算是吃两年也不会吃完。
好在信友因为厌恶织田萝莉,本着敌人喜欢的我们就讨厌,敌人赞成的我们就反对的原则,整座清州城没有一支铁炮防卫,也就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利好消息吧。
城下町的爆炸自然引起了守城部队的警觉,就连信友本人也头戴白色布条视察了一遍。不过在发现除了城下町哪里着火了之外,没有异常就吩咐守城部队好好守夜便回去睡了个回笼。
这也倒不是信友他心宽体胖,所以放的下心来,而是信秀主力不在的情况下,不管是闹出怎么样的事情只要清州本城不沦陷就不会有问题。除了天天窝在本丸和妻妾深入浅出的探讨一下人生,然后扎扎草人诅咒尾张之虎赶紧战败外,的确也没有事情可做。
本着真男人就要开扎古的原则,景嗣依旧穿着那身行动颇为不便,但是防护良好地南蛮全身甲监督战局。看手下人带着火药乘着夜色偷偷的摸到了城下。
远远的看到火药已经安全堆积在大手们的信号,景嗣满意的点点头,问身边的武士负责行动的是谁。
“仅仅是两名足轻而已,还没有名字呢。”战国时代有姓是一件非常不了得的事情,至少一般农民是没有资格拥有的,只能起一个小名。大概意思就和我天朝农村曾经的狗剩啊之类的差不多。
“恩,他们做的很不错,那么一个赐名叫存瑞,一个赐名叫做继光好了。”虽然说景嗣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奉行,不过相对于一般人,也是武士老爷了,即使不能直接赐予姓氏的地步,但是单单赐予一个名字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爆破大手门之后,景嗣的策略是趁着敌人不备在惊慌中利用一只精锐直接强袭通过不过三百米的城内通道,留下一部人守住二之丸阻挡三之丸的足轻,然后首先攻入本丸讨取织田信友,发出信号让信长带着部队里应外合乘着敌人主将被讨取的惊慌攻下清州。
虽然说计划的很好,但是毕竟还是要当着数倍于己的敌人面进行突入作战,因此实际上伤亡应该也不会小,以至于信秀交给景嗣部队的时候,都已经把所有足轻当做了死人看待。毕竟作为一个标准的战国大名,以百人换取清州已经算是比较划算的买卖了。
不过景嗣却没有把这些手下当做弃子看待,首先不论人性啊之类比较难以量化的方面,单单纯纯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以小伤亡夺取清州也是必须的。想想竹中半兵卫十八人夺取稻叶山结果马上就被各方大名捧上天了,即使是这次是以野武士的名义进攻而不可能得到各方面的宣传,不过至少有利于提高自己在信秀眼里的地位。
“咳咳,”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遍这里近百人的军势,虽然说信秀把所有具足和靠旗都带走了,但是因为刚刚在伊藤屋好好的打劫了一番,所以带队的武士们至少也换上了大铠,手持十文字枪准备作为先阵攻入,这个时候景嗣还是打算提振一下士气的。
“你能告诉我,你的职业是什么么?”景嗣随便逮住一个足轻就问。
“在那古野城下町开米屋的。”
“那你呢……你的职业呢?”
“农民。”很实在的回答。
“……那么你呢?”
“渔夫,大人。”
看起来目前还是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啊,景嗣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自己的失策,毕竟现在尾张还处于召集农兵阶段,常备兵的话,恐怕要等信长控制部分畿内才会出现了。
“统统错误!你们现在的职业只有一个,你们是战士!”虽然说对不起列奥尼达,在场也没有三百个穿着小红裤衩的兄贵,不过景嗣还是无耻的剽窃了斯巴达人的说法。
“那么诸位战士们,听我说吧。”
“我们身处的是最为富庶的浓尾,一块不需要怎么耕作就能取得足以养活家人粮食的地方。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家园,而信秀大人作为领主,也一向兢兢业业,保卫我们正常的生活,逼和了北方的斋藤,击退了东方的松平,收着堪称仁慈的税赋,承担着保卫尾张的责任。”
“可是当诸君背上靠旗为家园而战的时候,有那么一群人坐视我们的战斗而安居城中置之不理,享用着我们辛苦耕种所得的粮食所酿成的清酒,用我们上交的税赋来供自己享乐。如今信秀大人在浮野准备迎击北方之敌的时候,这帮蛀虫却召集兵马据城而守,意图让我们在作战的时候防备来自背后的刀子。”
“这是背叛!这是可耻的背叛!织田信友不但没有尽到作为一个主家,一个领主的责任,而且*裸的背叛了所有的领民!”
说到这里景嗣顿了顿,虚推了一下不存在的眼镜。
“我们早就应该把他们都处决,就像斯大林……哦不,一向宗在加贺做的那样!他们都将淹死在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