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也愿意和景嗣叔共同进退。”也不同于三年前的那个懵懂的犬千代了,现在的前田利家也有了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行为。
“好了,够了,既然同意的话就好了,反正我本来也不是来征求意见的,更不是来寻求共犯的,这份功劳可是要我一个人独占。”有些无奈的摆摆手勉强的笑了笑,景嗣也是一如既往的把这罪名打算往自己身上揽。
“之前的事情啊……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光秀她做的很对,这些杂贺众如果除掉的话对于未来肯定是一件好时间,毕竟就算是不在长岛遇见也会在石山遇见,这种绊脚石首先除掉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真正不能接受的是光秀的理由啊……”
“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而仅仅只是想成为我的共犯,这种理由我实在是接受不了啊,真是的,这种好强的女人还真麻烦,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样子也不会太浪漫的啊。作为男人啊,为女人承担一切是常识吧,这种事情交给我才对,真是的,回家好好调教一下。”
有的时候,女孩子过于善解人意对于男人来说也未必是好事呢,两个人互相都相为对方分担,接着又都会因为对方的做法而感到不爽就是这种情况了,虽然是麻烦。但是这是何等幸福的麻烦啊。
“那么,接下来的话,对于引燃的船只这种事情,我就交给九鬼水军来负责了,这个时候,是证明你们价值的时候了。契科夫曾经说过,如果一个故事里出现了手枪,那么这一把手枪就迟早要发射,不然的话这就毫无意义,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就点燃长岛的这一把火吧,之前想用常规的方式解决,的确是太过于天真了。对于一向宗……如果不能下手果断的话,那么就算是达成了无血开城协议,那么到最后的话也会很麻烦,所以,不管是出自什么理由,这些人,都必须死在这场战争中。”
人类最为残酷的战争表现方式之一就是宗教战争,十字军那群白痴就不提了。单纯的就是以日本原来世界线上织田家平定越前以及加贺一向宗的方式那也足够残酷了,以前田利家和佐佐成政作为前锋,第一猛将柴田胜家坐镇,北陆道军团几乎是血洗了这些所谓的“地上佛国”,达成了“净化”的目的,这种赤地千里的战法,虽然无奈但是也是最为稳妥的。
一向宗的本质并不和一般宗教那样让人为善,而是赤果果的宣传了只要是信仰一向宗那么就算是为恶也能往生极乐的思想,不,甚至说是只要是信徒,那么作恶越多得救的机会就越大,这种没有道理的宗教,说是邪教也不为过,因此在景嗣的剧本里,对于一向宗他并不打算留下,这个国家将来迟早要交到自己的后代手上,就算是为了儿女,毁灭一向宗的宗教战争也是势在必行的。作为一个唯结果论者,只要是自己的儿女能够接手一个相对平静并且和平的国家的话,那么就算是自己手上染上再多的鲜血也不为过。
“这样的话,大家都理解了吧,如果还有不能接受的,可以选择退出,然后留在蟹江城就可以避免恶名,当然,多少的会受一点鱼池之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愿意承受的事情,并不代表别人也愿意承受,景嗣充分尊重其他人的选择权,尤其是某个有着前车之鉴的天才军师少女竹中弱气娘,对着她景嗣还是特地的加强了语调,“半兵卫的话,要不还是免了吧,身体不好那么就留在蟹江补觉好了。”
“不……这次的话,请让我见证,以前的话,是我太没有作为谋士的觉悟了。”不同于三年前目睹着稻叶山被业火吞噬时候的浑身颤抖着骂景嗣邪道然后退出了阵幕的少女,这个女孩子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所谓谋士,就是要以战争的胜负作为首要的目的,而所有的计划和谋略,都是为了胜利而服务的,这就是谋士应该做的事情。因此不管是计划会产生再严重的后果,只要是结果没有问题就好。我想明国的孔明大人曾经也是那么想的吧,就算是被人谬赞为今孔明。我也不能给孔明大人抹黑呢。”
“是啊……毕竟争霸天下之途就是一个不断流血的过程,而只能继续进行不能半途而废。为了不让已经流失的血白流也只能那么做了。”如此的催眠着自己,好让自己良心好受一点,景嗣也挥了挥手宣告军议的结束,而在走出营帐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某个熟人,不,与其说是看到的话,还不如说是听到了某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比较恰当。
老相识的身形已经全部被掩盖在了一身蓑笠当中,脸上也罩着一层黑布,不过就是从那种气质来看,全日本能够有如此坚定外加纯洁的眼神的,也只有一人了吧。
“喂,话说你来这里没有问题么?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你自己解决的吧,而且,好歹这里是军营。”
“有的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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