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如果说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么其乐趣就在于未知,对于胜负的未知,对于战局的未知,这些一切对于未来的迷茫就好像是一场赌博,让人沉迷于其中,而赌桌上的筹码就是两军将士们的生命。
“一开始的话,战局对我们并不利呢,毕竟对手手上可用的东西要比我们多得多呢,比如说机动力快速的骑兵‘天狗’,又比如说是在远处提供支援的水军‘鲛人’,而强大的铁炮队压制能力可以说是‘火之车’,精锐的步兵军团的话,我觉得用‘魑魅魍魉’来形容也不为过,要用我们这些杂牌军加上伯父你的六千人去抵抗这样的百鬼夜行,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理由胜利呢。”戴着狐狸面罩的男人所计划的事情正一点点的变成了现实,陷入步兵军团当中的骑兵虽然占有优势,不过相应的也无法脱身,此刻两千携带着大量经过北田家改良野太刀的足轻们就会成为优秀的收割者,配合豪族,成功的将陷入泥潭的骑兵解决掉。
“所以说,现在用更大的代价,首先把‘天狗’给击坠么?可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只能赶走,要说杀死,那并没有多少可能。久脩,这样的战损比例,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啊。”倾听着土御门的战术,坐回了肩舆上的北畠晴具还是颇有疑惑的摇了摇头,“对手也应该收到了不计代价脱离的命令,这又何必呢?为了留下一些敌人,我们所付出的伤亡要比他们大得多啊。”
“啊,那是因为必要的献祭啊,伯父。”正如北畠晴具所预料的那样,柴田胜家也是接到过了半兵卫的命令,在看到了北田家增援军势之后,就毅然的抽马杀出,留下的遍地尸体之后,一些被拖住了的骑士们就成为了被杀戮的对象,即使是左劈右砍,但是依旧经不住足轻们的竹枪攒刺,更有甚至直接把拖下马来然后被用各种方法杀死,一千五百骑能够成功脱离阵线的虽然有一千一百人左右,不过大多数骑士战马都已经受伤且劳累,想要继续作战的话,不好好休整是不可以的。“看起来,好像我们损失要快两千人了呢……啊咧啊咧,还真是可怕的攻击力啊。”
“和收服妖怪要首先斩杀一些动物来取得血液一样,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代价的,这一点,伯父你也明白的吧,而那些旁支附庸什么的,就当做祭品看待好了,”不同于声音带有着的和善,平静的话语当中却透露出了残酷的意味,“不管是任何作战,首先要先消除的对方的变声,不能上岸的‘鲛’不能被称之为变数,稳定但是强大的‘火之车’和‘魑魅魍魉’都行动缓慢,所以只剩下柴田胜家这一支‘天狗’是随时会影响战局的不稳定因素,只要他们先退场了,我们才有利用我们变数取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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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让我们这一方的机动力量故意退场了,那么对方才会将自己的底牌掀出,我想敌人的话,一定是已经有了取胜的策略才会敢于和我们对敌,而谁先暴露自己的策略,那么只要见招拆招,胜利就会是依旧拥有底牌的一方的。”让带着伤的柴田胜家突袭能够取得这样的战果本来也完全出乎了竹中弱气娘的意料,在计划当中,她是直接打算让柴田胜家稍稍作战,故意消耗一下马力露出让骑兵队不能够继续作战的情况来试探出敌人的规划,能够杀伤大量敌人这种事情,也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接着我们需要怎么样?让足轻们押上还是铁炮队准备射击?”虽然能够明白半兵卫的想法,但是织田萝莉依旧是单纯的想要用强大的势力直接碾压过去,这也就是某个无良穿越众告诉她的一个人生道理“如果说有装备优势的话那么就直接碾压,免得秀操作玩脱”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觉得,对方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占了一卦的结果却不如同平时那样的有效,如果说平时的占卜所能够带来的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神谕的话,那么现在则完完全全是是一片空白,从卦象上根本没有办法得知任何事情,就好像是命运被人批上了一层迷雾一样让人感到担心,“我觉得,先用饭吧,距离已经足够远,并不用担心被偷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一部分人先修建防御工事,和另外一部分人轮流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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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换几百,这样的战术就是你所谓的必胜之策么!父亲,我甚至都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织田家派来扰乱我们策略的,放弃了密集的布阵而是在河边展开一字长蛇,这算是怎么回事?进攻的话就摆雁行,中庸的话就摆鹤翼,这种事情不是您教导我的么,这样干耗下去又有什么用?”织田家的战地伙食在战国所有家族里应该算是最好的一个,并且很可能没有之一,毕竟景嗣所预想当中的理想军队模型就是意大利一样的伙食保障,德意志一样的士兵素质,苏维埃一样的政委督战,外加上好像美帝卫星一般的情报系统,在这群家伙没有可能变成德国士兵以及到载人航天这种事情根本是妄想的年代里,景嗣所能做到的只有意大利式的伙食以及苏维埃的督战方式这两点了,产自于美浓牧场的大量‘二师兄’就直接被倒绑着抬到征地上,成为了相当美味的行军锅,单以伙食的丰富程度来说,就算织田家的名声不太好可是兵员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是有原因在里面的。虽然说十一区的食文化完全走的另外是一条分支线路,可好歹作为天朝的弟子,民以食为天的概念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