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次的推演当中,织田和上杉的决战终将爆发,虽然说在大战役当中个人的武勇会被降到最低,但是在景嗣不想用铁炮射杀龙女,龙女也不想手刃敌将的情况下。至少也应该派出一个武艺上相当的家伙来和龙女进行一下较量,而这个位置上,柴田胜家的武技太过于战阵,也就是说不利于单挑。前田利家的枪法也太过花哨,面对着擅长使用长太刀的敌手,长枪的攻击范围优势其实也被削弱了,仔细想来,能够和龙女来上几回合的也只有人物设定基本上差不多的岛清兴了。一般情况下,这位姬武士的日常就是直接带头冲锋,将“一骑打”战术发挥到极致。因为同样不喜欢戴头盔的关系,所以人们常常可以见到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战场上飘荡的样子。而如今这种景嗣的近卫旗本都已经冲上去争功了,唯独岛清兴丝毫没有动手意思的情况,的确也难怪景嗣认为出了什么事情吧。
“啊,无所谓了,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普通武士处理吧,毕竟他们要积攒功勋,而且我在这里的话,也可以防止旗本尽出的情况下主将遭到暗算,别看我只是一介武士,但是也不是那种除了太刀外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哈,那是我错了,真是得向你道歉呢,考虑的相当周全,”面对着妻子的成长,景嗣也直接不保留任何的赞美,“真是的,我的妻子们啊……一个比一个都厉害,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我得回家吃软饭的。”
“嗯,那也说不准呢?毕竟夫君还有一个准妻子,可是要比我们都要厉害的啊。”不经意的撩了撩头发,展现了一下自己的风姿,姬武士还是把话题扯回了关键的一点,“别忘记,我们现在可是来帮那位找夫人来的,现在人可是就在那里啊。”
浓姬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这个恐怕说不清楚吧,落入那群听名字就很绅士的山贼手里,那么剧情一定会重口味起来的,但是现在这种刚刚翘家出走结果还没有出门刚刚打包完细软跑准备穿鞋的时候就被家长抓住了的感觉还真是有一点点微妙。
“归蝶公主,抱歉了,真是让你受惊了,不过总算还是赶上了啊。”摘下了那个看起来就很凶残的面具,景嗣也露出了那幅人畜无害的真相,脱掉眼镜之后,这家伙看起来还是比较正常的,不过一般来说。这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外表之下潜藏的很有可能就是一颗鬼畜之心。“虽然你把主公给带出来这件事情的确是需要好好的商榷一下,不过自从你走失之后,大家都很担心啊。”
旗本武士们的突袭即使是在战马不便奔跑的树林里也有着充分的威力,谁叫日本马就是山地马呢?虽然没有达成全歼命令,可蜂须贺小六还是一马当先的跑了回来,扔了两个血淋淋的人头请功。
“抱歉,主公,对方对这一带似乎很熟悉的样子,虽然成功的驱散并且杀死了一些人,但是很多人还是潜藏了起来,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找到,要不要等下把部队展开进行拉网式搜索?”
“好了,不用了,这样子就好,毕竟人找到了就没有事情了,等下在平乐寺附近准备扎营了,晚上的话当地豪族们还要来接洽,真是一件麻烦人的事情啊。”
人头被扔在地上的时候,作为武家之女但没有上过几次战场的浓姬看到了明显的就皱起了自己的蛇瞳,似乎是进入了攻击模式。但是景嗣这个前身还是普通宅男的家伙在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之后,面对着这种情况,已经是彻底的麻木了。点了点头,表示了赞许,景嗣就示意一名旗本下马让浓姬乘坐。
“归蝶公主请你稍等片刻,主公已经在平乐寺等着你呢,她很担心你呢。”
对于浓姬,景嗣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太想深入交往的预感,所以一向只是进行着最低限度的交流,交代完了之后,景嗣也直接拉下了面罩,开始朝预定的宿营地进发,武士们在杀戮完毕之后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样,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也没有任何慌乱的继续排着队型行军。而这种感觉,恰恰就是浓姬最讨厌的那种。
每一个人对她的感觉都一样,可能没了之后会觉得很重要,但是如果一直在的话却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引人注目,到最后别人还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公主,没有人会在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待遇。她甚至也想过,当自己真的失踪找不回来之后,织田家会不会直接对外宣称自己得病暴毙或者其他什么,甚至是直接将自己的死推脱到其他家忍者的身上来获取战争借口捞到最大的利益。他们所担心的也好,所在乎的也好,并非是斋藤归蝶这个人的本身,而是归蝶公主这个称号。以前夺取美浓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其中的差异不过是之前是为了美浓而现在是为了信长。
“我受够了……”用着微不可查的嘀咕,浓姬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就算是再怎么的不一样,这家伙只要是蝮蛇的女儿,那种隐忍就会被遗传到。并没有和傻孩子那样大喊大叫来试图挽回些什么,浓姬只是低语一句,就算是发泄完了情绪。然后马上翻身上马,用着自己的蛇瞳盯着那个穿着铠甲男人的背影,真正的流露出了蛇一样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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