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的胜利和海上的胜利,最后带来的自然是全面的胜利,一切都在剧本当中写好了的,本来就应该如此。用行军般的进攻上洛然后这样凭借畿内的势力最终平定天下,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但是另外一方面,一场直接让魔王崩溃以及让整个织田家陷入混乱的事情即将发生。
在京都依旧戴着狐狸面具的土御门久脩在此某一刻笑的相当开心,而在攻略观音寺城的景嗣也在某一刻开始了心惊肉跳。
事实未必都会按照人们所期待的事情进行,这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是本来应该上洛成功的东海道巨人最终灭族一样,只要是命运使然,怎么样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
“主公……臣下誓死捍卫您离开此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请穿越南近江去寻找岐阜殿下,只要找到那里就安全了,现在的话臣下将会为您殿后!”本来应该是顺利的攻略着北近江的整齐军容,却在此刻变得支离破碎。原先的阵型或者战术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弥漫的烟雾和身上带满鲜血的武士。
身后是琵琶湖的河水,身前是渐渐逼近的敌人谁也没有想到,数个时辰前还意气风发的大军统帅,在此刻却已经落入了几乎要被逼得切腹的境地。战争之无常,由此可见一斑。
“权六!开什么玩笑,我们还没有输,只要这个时候能够纠集有效的反击的话,那么就可以赢的,一定可以赢的!我们有五万五千人,对手只有几千人而已,怎么可能会输!”依旧骑着自己的白马,但是身边的武将们却已经失散大半,烟尘和碎石当中,旗本武士们为了保护这个女孩不惜用身体作为盾牌。但是执拗的信长始终不肯后退并且承认自己的失败,“快点,派出侦骑把利家找过来,有他在就没有问题,还有平手老爷子,这样的话就不会输了,快点!”
“请您清楚一点吧,现在我们已经输了,被切断了联络的情况下我们是没有办法了。”浑身的肌肉和魁梧的身躯一向是柴田胜家引以为豪的资本,这家伙啊,可不是什么能够轻易低头的家伙,不过现在的柴田修理亮,除了灰头土脸之外也同样丧失了自己的斗志。“承认失败……然后,主公请快点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们已经输了一时,就不要再输掉全局了。虽然不想说,但是还是请您在接下来依仗岐阜殿下了。”
“那你是说我抛下我的军队和我的家臣们独自离开么?不行,我做不到!”
“请不要任性了!已经是最关键的时刻了,请负担起属于主公的责任!你是织田家家督,织田家少了一个柴田胜家,那么还有前田利家,还有很多的武将,但是没有了织田信长,那么之泰娘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我们太过于大意了……还是朝仓宗滴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竟然就连竹中半兵卫大人都没有识破这样的计谋,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不用再追究什么责任了,请您快些离开吧,主公,我会为了您殊死一战的。想要取得我柴田权六的脑袋,朝仓宗滴那个老骨头是做不到的。”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柴田胜家毅然的取下了自己的之字形头盔,露出了光光的前额然后用象征必死之志的白布包起。
“的确我权六只是一介武夫,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我还是知道家督对于织田家的是多么重要的,所以,主公,下来的路,祝愿您能武运昌隆,您的战场,不在这里。”
大概是终于萝莉控之魂觉醒了吧,此刻的柴田权六拿出了肋差,在织田萝莉的战马臀部狠狠的割了一刀,然后看着吃痛而狂奔不停的战马以及逐渐远去的织田萝莉,有点苍凉的笑了笑,大概是想起了曾经的和织田信秀奋战的岁月吧。
碎石堆和烟尘当中,那些带着三盛龟甲靠旗的浅井家士兵们手持着竹枪小心翼翼的接近着织田军所在的位置,即使是在织田军陷入了朝仓宗滴谋略然后被分割成了数块之后,他们对于这种并不属于自己的胜利还是抱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状态。
“呸,杂种们,你们柴田权六爷爷的大枪已经饥渴难耐了啊!”
……
织田家大军上洛之后十日,天文·甲贺之乱后三日,北近江传来巨变。利用着织田家大军经过小谷城附近山口的时机,朝仓宗滴亲自带人接战后佯装不敌撤退。随后因为生擒越前军神的荣耀太过诱人,织田家全军分为两段,一部分轻兵在家主织田信长的带领下主动出击。然而在胜利在望之时,朝仓宗滴掘开了琵琶湖的水坝,绝提的河水很快的淹没了一部分织田军并且切断了追击军团的退路。瞬间将猎杀者和被猎杀者的位置对调,在以一万朝仓浅井联军攻击残余的两千多织田家追兵的之后,成功的击溃了织田家。给了织田家主力军团重大损失,而除了士兵的伤亡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在主将损失的情况。
织田家大将柴田胜家重伤,后落水沿琵琶湖漂流被织田家搜索士兵捡到。本来应该提前逃脱的织田家家督织田信长生死未卜,不见音讯。在数日之后,小谷城城前挂起了织田信长平时所穿戴的头盔和军配,并且声称已经成功的讨取了织田信长。
一日后,此消息传递至位于琵琶湖南边的织田家军营,也就是上条景嗣处。
“什么……开玩笑的吧?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