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低头,仅仅只是问话而已,其实也是平等的,那种事情做做也没有问题的吧?”
不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此刻的松永久秀对于景嗣的忠心程度甚至要高过犬千代之上。或许正因为前田利家之类的后辈是景嗣所亲手培养出来的,作为师父也是作为前辈的他也更加了解这些孩子是不会轻易的去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处事方法的——所以这些孩子对现在自己的疏远,景嗣也没有任何意外。
“不,没有那种必要,久秀,你给我好好记住一点,那就是不要向任何比你强的东西去祈祷,因为那样子根本就不是祈祷,而只是在讨饶而已。”
不管谁也好,只要能够了解现在景嗣心情的,稍微能够给自己发泄一下的,景嗣都会愿意说上几句的吧。
“神明因为其强大而被人畏惧,所以说是信仰的东西其本质就是恐怖。神明和魔王都是用着恐惧来控制着人类,只是相较之下,神明杀的人比较少而魔王杀的人比较多,换句话说,只是规模问题而已。至于向一个随时能够解决掉自己的人去祈求他能够帮助自己实现愿望真的没有任何意义,自己想要什么,就用自己的手去争取,靠祈祷和祈求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嗯,主公说的是,啊,光秀大人来了,在下就先告退了。”
既然已经放弃了那战前的例行公事,松永久秀作为此战景嗣钦点的铁炮队总奉行在这种时候也是有的要忙,而且在景嗣的夫人也出现了的时候,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就很是识时务的用一种相当谦卑的方式——小碎步倒走一段时间,直到离开景嗣五六米之后再转身正步离开的方法退场。
“犬千代他们……有一点情绪,可能认为这场战役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即使是要进行的话,他们对于夫君你的一些事情也是成见很深,所以在战场上的话,可能会有一点问题。”
履行着自己的诺言,不管景嗣的所作所为会让多少人觉得害怕和失望,此刻的光秀总是在景嗣的身边,并且坚信着自己的夫君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比起岛清兴来说,她是唯一一个能够看穿景嗣大多数时候想法的人,而对于自己夫君的任何想法,她都会加以宽容和温柔的理解。“如果需要的话,是不是打算临阵换将什么的,毕竟他们所指挥的部队对于接下来的战争很重要,即使是个人能力出众,但是不听从命令的话那么还不如换成一些听话的无能之辈。”
“光秀,谢谢了,但是没有那种必要,就算是他们不支持,我也相信我能赢的。毕竟有你在嘛,有光秀在的话,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拒绝了妻子的提议,景嗣也在做着前往战场之前最后时刻的准备工作——比如说挑一套盛装华服,又比如说写下遗书来确立自己若有意外的话那么自己所留下遗产的分配工作。和他的敌人一样,对于这次的合战,双方的总大将都是抱着可能再也回不来的心思面对的。
“不要说谢谢啊,尤其是夫妻之间,这种话是不可以说的哦,如果要说的话,那么就说几次光秀我爱你就好了,这样子的话我才会开心一点啊。”温婉的坐在了景嗣的身后,替景嗣梳理着这些年来所留下的长发,并且结成发髻,如此娴熟的动作,在过去几年里已经重复过了多少次呢?两人早就已经不知道了。
“嗯,是我的错啦。但是直接说我爱你的话,这样子耻度会不会太高了一点?而且在战前说出这种的话,那么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啊,”摆出了一副光秀所曾近熟悉的姿态,像是想要回归夫妻相濡以沫三年平和岁月的样子,景嗣用着那固有的不率直语气回答了光秀。“而且这种事情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不在那么一会儿呢。”
“嗯,是啊,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的,所以要保证回来之后好好说给我听,不然的话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用自己的脸颊贴近着丈夫的背后,光秀也同样的问了景嗣一个问题。
“呐,夫君,这次回来的话,给穹和悠再添几个兄弟好不好?毕竟领地那么多大了,只交给两个孩子的话似乎也管不过来呢。”
“诶诶?那种事情当然是很乐意的啦,不过再添几个的确是问题啊,照我的意见来说,再来个五个孩子就好,这样的话让我的后代们去打圣杯战争,不管谁会赢圣杯都是我家的,啧啧,几乎完美呢。”
“真是的……请不要再说那种让人听不懂的话了啊,这样子我会困扰的。而且夫君所说的意思,是打算让孩子们自相残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是一个父亲说的话?”
“好啦好啦,我知错啦,真是的,不要在意细节。”
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将在阵幕当中指挥后军的妻子,其用意已经是很明显了。如果战败,只要是光秀来指挥撤退的话,那么至少让大多数人回到美浓尾张是没有问题的,而那种时候再召回信胜奉为主公,并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所有关于织田家的恶名和罪孽都将成为只属于魔王一个人的恶行了吧。
“嘛,那么我的夫人哟,你的丈夫我这就出发了啊,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夫君一路顺风哟,今天也要努力的工作啊,我和孩子们都很期待呢。”
“嗯,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