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嗣对于这支只属于信长的备队自然是也是关注万分,特地写了一本关于军队训练的白皮书交给前田利家作为参考,里面例举了一些这个时代士兵必须掌握的技能,比如万岁冲锋,比如风紧撤乎,比如沿路抢劫获得物资供应什么的。其中有一段对话更是宣示全军必须记牢。
“老乡?快开门啊。我们是织田家的部队。”
“老乡,开开门吧,我们织田家的部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如果这种情况还有刁民不肯开门,正确的应对方式是招来最近的铁炮手然后对着日本的木质隔板屋子来一轮齐射。然后再重复以上的对话,这次如果没有人应答,那么就可以踹开门进去了。
倒是米五郎左经过那么久读了许多汉书之后对于景嗣的这种做法提出了抗议,并且引援了诸如《孟子》之类的名著劝谏,“明国先贤不是说,仁者无敌么,景嗣大人这样的作法,难道不会在征服天下的过程中失去民心么?”
“米五郎左,你知道么?”景嗣换了一种蛊惑人心的口气,然后突然激情的大声宣布,“要终结乱世,必须恩威并济,只要我们率领的部队施以威严,然后信长再加以宣慰就可以很容易收服民心。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门罗主义吧,不过没有关系,反正我简约的跟你说吧。”
“每一个人呢,内心深处都是一群抖m。如果一个劫匪绑架了人质,人质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得到了劫匪一定量的照顾,那么就会对造成这种局面的劫匪产生好感,这是一种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反正就是我们抢走了某人的一袋大米,然后做成一碗粥之后送回去,那个人不会怨恨反而会有所感激。就是这样的意思了。”
的确跟丹羽长秀解释这种那么复杂层面的事情也是稍微有点难度的,不过对于我们现代人而言,理解成感情上的一些事情就很容易明白了。比如曾经和一个伤你很深的人渣谈了一场不是那么快乐的恋爱,但是那个人渣某天良心发现稍微对你好了那么点,你就会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死心塌地。反而一个如果是一直对你很好照顾有加的家伙经过长期相处就会觉得淡而无味,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就是通病,最后反而将那个好家伙给抛弃掉。说起来的确是一种不可理喻并且听起来很贱的事情吧,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那种被称为人性的东西。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是一个好人”会成为一种拒绝对方的表示呢?
留下丹羽长秀一个人思考那么复杂的事情,估计他是不好好的经历一些事情是不会懂得的。而景嗣目前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平手政秀从稻叶山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斋藤道三希望和信长会面的消息。
“绝对不能让吉法师酱跟那条蝮蛇会面!”为此退隐的信秀很快第一个跳了出来,毕竟在他眼中可以称得上劲敌的人斋藤道三一定算一个。前些年斋藤道三流放了美浓一国原本国主土岐家的时候,朝仓家和织田家都收到了土岐一族的求援书状,双方各自出兵组成了一万人的干涉军来进攻斋藤,而道三则仗着稻叶山城易守难攻坚守不出,等到联军丧失了警惕的时候一举出击,将信秀赶回了尾张,并且无奈之下达成了和美浓的和睦。在他看来斋藤道三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让心爱的女儿去和这样的家伙会面,说什么也是不放心的。
“为此斋藤方面动员了五千人,在预定会面地点的正德寺准备好了伏兵,看来是如果交涉不成功的话就会直接撕破脸皮进攻。”平手老爷子显然也对于蝮蛇的举动感到十分的担心,特地的派出了行商人打探到了这个消息,看来也是不赞成信长参加这次的会面。
“作为织田上总介,朝廷敕令的尾张守护,面对一条没有大义名分,放逐主家的蝮蛇我又怎么能够退缩呢!”倒是织田萝莉还是一副元气满满,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准备好了和斋藤道三的会面,“而且他动员军势的话,那么我们也带着刚组成的常备军过去就好了,虽然目前还没有经过很好的训练,但是在那群农兵的包围下从容的保护我杀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话是那么说,但是吉法师酱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毕竟还是有危险的,作为一国之主,国内还是动荡不安的情况下,这种冒险尽量还是避免为好。或者让政秀再去一次,把正德寺改成其他地方,毕竟这种地方斋藤家动员兵力要比我们方便许多。”
信秀提出的建议自然是比较忠恳和靠谱的,不过深谙历史的景嗣虽然已经不能再确保原来的历史走向还会不会依然照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这次会面成功,那么信长就会取得之后入住美浓的名份,占据了浓尾两国富庶的织田家,才算是具备了争夺天下的潜力。
“在下愿意随着主公前去。”说实话,景嗣也很想见见这个有着国盗之名的斋藤酱油贩子,这家伙可是从一个油屋老板一直成为一国大名的猛人,虽然说做的事情普遍都不太地道,但是意外的,名声却比另外一个国盗表邻比兴松永久秀要好上不止一点两点,在灭亡了土岐氏以后还能受到出身于土岐氏的明智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