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乱世的时候,多半会有那么一点形容词,比如说父子之间相互攻伐,兄弟之间互相征战,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人的权利欲是很可怕的,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有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而有的人的话,则不是这样的。
在亲卫队通过北近江,也就是景嗣划给自己的封地的时候,他也顺路的去看了看现在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的小谷城,那座山城将不会被重建,最多会建设一座比较繁荣的町作为替代品——不管那个萝莉主公回不回来,以后的天下中心都一定会是安土城,而近江一国是不需要两座城池的。而来到这里的原因,则是去看看一个战国家族的最后没落。
浅井久政作为朝仓浅井家联军的发起人之一,景嗣是绝对没有理由饶过他的,即使是织田萝莉并没有出事,但是单单看着曾经他们对于织田萝莉所造成过的威胁来说,他就绝对不会给浅井家什么好下场。最后的命令是流放熊野滩,也是就是在熊野的山中被监视着过着苦日子,或许是格外的网开了一面,所以现在浅井久政来到小谷城的废墟上为的就是收拾一点还能够使用的东西。以后的日子,这位曾经的大名也会体会那些战国百姓们的生存方式。
但是现在,浅井久政就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那就是对于自己孩子,那个只有五岁的猿夜叉的去留,景嗣也已经说过了,如果他愿意的话,那么猿夜叉将会被景嗣收留作为近侍,将来恢复浅井家的家名。继续成为一个武士,而不愿意的话,那么他所能做到的只有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到那种乡下地方度过一生了。
“归蝶,猜猜看吧,浅井长政会怎么选择呢?”
“我想还是会带着孩子到熊野去的,毕竟交给你这种家伙,是谁都不会放心的,而且也没有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的。”
“大概吧,但是我认为,浅井久政会把她的孩子留下来的,要说原因的话,那么就是因为这家伙很像我曾经对阵过的一个对手啊……”怀着唏嘘的语气,景嗣想起了曾经在东海道战场上遇到过的敌人。
“虽然说真的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也没有像是在飞驒街道那样被打的惨败,但是要说是我印象深刻的话,那么就是松平广忠和三河武士们最后的冲击,那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而事实的话,的确也是如同景嗣所料,浅井久政还是把自己的那个懵懂的孩子交给了景嗣,并且嘱托希望岐阜殿下能够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武士——然后自己就去乡下接受那种被流放的命运了,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太过平庸,而自己的孩子还会有一些希望的关系所以才这样的吧。也是在今天,浅井长政这个本来应该很有名的名字也终于诞生了,政传自于父亲,而长则是某个萝莉主公的名讳。
“所以说,我想道三大人也是那么觉得的,这才把你送到了织田家。”
赢得了赌约的景嗣稍微有一点轻佻的继续挑起了浓姬的下巴,对于这种动作,他最近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呢?
“哦?所以结果就是我现在是作为政治道具以及可有可能的肉x便x器一样在这里接受你的轻薄么?我可觉得一个父亲不应该那么做。还有,岐阜殿下,对于自己口口声声说是效忠一辈子的主公的遗孀下手是不是有一点过分呢?”
“啊,还真是尖刻的反击啊,很有蝮蛇攻击的味道,好吧,失礼了呢,对于女性这样的确是不好的行为。”
收回了手,然后说着看起来很诚恳的话,不过实际上某人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点感到抱歉的表情。
“其实想到这里的话,我多少明白了一点吧,可能道三大人实际上选择的继承人,说不定也就是你的呢?”
“开什么玩笑……父亲怎么会选择我?难道不是……”
“仔细想想的话,我也一直没有弄清楚当初斋藤义龙叛乱的原因,虽然说那种时候的确是有着关于你哥哥生世的不利传闻在,可是那种情况下也是没有必要向道三大人谋反的,毕竟到了最后的话,道三大人能够信赖的儿子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么?只要撑到蝮蛇去世,那么美浓还是他的,所以出于任何动机也好,都没有理由操之过急。那么现在所剩下的结论,大概也就是其实道三大人原先预计想要的继承人,说不定是你归蝶呢?”
仔细的想着自己那位老岳父最后几年的生涯,景嗣也是才明白过来当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等到现在自己才明白,也不得不说蝮蛇果然是藏得很深的那种人。
“有一句话叫做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是会疏远,这样子毕竟才好保护,你不会不知道的吧?而道三大人的所有子女当中被送到尾张来的只有你一个,你的其他兄弟姐妹都没有,这是否也能说明,那场发生在美浓的变乱原因可能就是你呢?说不定蝮蛇会和他的老对手一样,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明白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然后继承家业……真是的,岳父先生果然不愧是枭雄。”
“如此武断的推断我凭什么相信,又有什么能够证明并不是你的一面之词呢?毕竟现在父亲已经过世了,而一切关于美浓的东西也不是被你全部改变了么?还有什么能够作为证据的呢?”
即使是景嗣的分析的确是有着其可能性,但是浓姬其潜意识里还是不愿因相信自己的父亲原来是那样的人,毕竟如此的话,那么岂不是说自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