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能够帮到一点什么,毕竟你这家伙不久之后就要出发了不是么?”
像是想要用其他话语带过那样的思考很久,但是到了最后,浓姬决定还是好好说出自己的想法——那种事情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告知给任何人,但是从行动上来说却是能够轻易的得出的结论。至少目前的佐佐木小次郎这个历来闲适而放荡的家伙都开始准备起了自己出征的装备的时候,那么浓姬还不知道景嗣的计划,那也不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毕竟认真的说,单纯的在这方面的灵敏度,浓姬甚至是要高过光秀本人。
“所以啊,就算是我的,在这种事情也想做一点什么吧,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会不会见到你回来了。”
“你啊……还真是难得那么坦诚的说出这种话呢,不过不用担心,这次的话目标只是西国而已,我会动员足够多的大军去完成这件事情的,所以……不需要那么努力的。”
“骗人,即使不看眼睛,我也能够知道是在骗人。”
蛇瞳是一种带有强烈攻击性的眼神,这种事情浓姬自己也知道——所以,平时这家伙也会为此困扰,毕竟如此直勾勾的盯着任何一个人,会给那家伙带来不快感,而和人谈话的时候不把眼睛转向那个人,却又是不合礼仪的。于是久而久之,既然无论如何都会得罪人,那么她也就养成了毒舌的习惯——直到某个能够直勾勾的和他对视的人出现之后,才稍微有所好转。
“没有哦,不过是西国那群破落户而已,能够拿出多少人来?就算是召集一大群兵马,也是做不到战胜我的,咳咳,所以啊,根本不用这样想的。”
“那么,又怎么解释当今的举动呢?不要再狡辩了啊,公方殿下,虽然说不上是了解你,可是这样明显的事情,要是蝮蛇的女儿都看不出来,那父亲一定会很伤心的……一个男人突然变得很温柔的时候,那么一定是有心事。虽然你平时就是这样子,但是最近的话,特别是如此。”
的确,这些天景嗣所做的事情,是有一些顾家过分了,原先如果说还养成了处理政事的好习惯的话,那么最近的一段时间他则完全的放在了家**——为少女主公张罗着新的衣服,给岛清兴挑选着更好的战马,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到处游玩。不管是大阪筑城还是其他的事情,他都已经推给了别人了来处理,而如此的行为,对于浓姬来说是格外的敏感的。
毕竟,她的那个老是专心于国政的蝮蛇父亲在将自己嫁到尾张之前,也是有着那么一段时间格外的温柔,而这些温柔的后果就是在事情结束之后道三就面临了自己大儿子的谋反——总之,这些人都差不多,在面对着大事的时候既然不可能像是普通人那样惊慌失措引起别人的担心的话,那么就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西国的事情,远远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虽然在历次的近畿统治者眼前,这些西国人只是历史的旁观者而已——安于守成,不会主动进取,满足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无意于天下,等到大局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就会向着既成事实屈服,然而,那是在毛利辉元时代所留下的印象的,如今的西国,要远远比想象当中的拥有战争的潜力。
毛利元就也好,伊达政宗也好,这些人或许并不是没有取得天下的能力,而是都同样的生不逢时——元就太老,等到他确认了毛利家在中山道的地位的时候,他就没有了时间,而孙子毛利辉元似乎也没有收到什么隔代遗传的影响,说不上是什么优秀的家督。伊达政宗太年轻,迟到了太久之后,已经无力改变局势,而在老谋胜算的德川手下,估计也只有被乌龟认真的评价为“图样图森破”了。
但是如今的西国不一样——篡夺了大内家最高权力的西国名将陶晴贤,智将毛利元就,加上老牌家族尼子家的冢中枯骨所能做到的,或许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因此对于胜负也好,能够多久结束战争也好,景嗣都没有确切的概念。
“是啊,瞒不过你,对于那种事情,稍微的有一些担心,不过我想会好的。毕竟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的么?”
“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总是能够安安稳稳的把事情摆平的男人,或许还真是不错的家伙呢。这样说来的话,我帮忙也没有必要了咯。接下来的事情,果然还是交给你自己来动手吧?”
“不不不……浓姬啊,现在正是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呢,要处理的东西太多了,你要学什么的话,我都教给你。”
“虽然你那么说了,不过现在的话,已经是原则问题了,公方殿下。”转身看了一眼乞求着帮助的景嗣,浓姬这次似乎又是回到了本来的姿态,拒绝了这份乞求,“关于这样粗俗的技术,我并没有学习的必要,而且,我觉得这样子学不会也是有着其好处的。”
“像是以前学写字的时候,在没有学会之前,父亲总是能够一直很耐心的守在我身边,但是等到学会之后……所以,有的时候,会的太多也不是特别好呢。”
“的确是这样啊,那么,以后有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好了。”
“可要守信哦,公方殿下。”
诚然,有的时候太过于独立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要是事事都能够自己处理的话,那么也会同时失去很多和其他人互动的空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一点,不就是需要还有被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