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曾经的主顾对于自己的评价,虽然说并不好听,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重要的事实——自己值得自豪的才能或者能力几乎可以说是一件都没有,但是唯独在杀人这项技艺上拥有超出常人的天赋,所以到了后来,被保护者也一致认为这家伙的确是应该去当一个武士而非是保镖。
游离于诸多战场,参加各地的战役,其意义在于获得大名的赏赐么?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但是肯定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单单纯纯的“杀戮”这个目的而去的吧,找到更强的对手,和更强的对手过招然后杀死别人,这就是自己唯一擅长的事情,像是战场这样的地方,或许才是自己的最佳归处。
停止了无意义的追思,而拿起了一面藤牌——这种富有韧性的东西要比钢铁能够更加有效的防御远程的攻击,接着接过身边武士递来的长枪。虽然自己是以剑出名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剑对于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剑不过是杀人兵器的一种,仅此而已,在必要的时候,自己可以使用任何武器来达成杀人的目标。
深吸一口气,接着握紧手中的藤牌——如果单单是阻挡一颗铅弹的话,那么或许还可以依靠藤牌,不过在对方有着十多只铁炮的火力的时候就完全不能那么信赖它了,尤其是距离拉到十步之内的时候,恐怕藤牌本身也会被铅弹轻易击穿。于是,就要适当的采取一些策略。
拉过一具尸体,扯在藤牌之后踢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了三声响亮的枪响,之后又紧接着不上三声——对方的铁炮手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为了防止失的,所以要预留火力,而一发打中之后停止作用可能不明显的话就需要再加上一发保证致命。接着敌人是拥有防具的情况下就需要再接上一轮保证火力输出,在思路上可以说是完全的正确,只要不是在极端情况下,大多数在中近程使用枪械的人们都会被教育一定要补上一枪的道理。因为少射出一颗子弹而赔上性命的事情也并不少见。
这样子的话,即使一半的火力陷入了冷却,另外一半依旧可以作战,如果说敌人进行强攻的话,那么自己这里除了铁炮手外还有近战士兵拖延一二——等到填弹时间结束,那么就可以轻易的击退敌人,就这一点来说,这个负责指挥的铁炮组头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然而,他的荣誉和好运到此为止了。
如同迅捷的猎豹一样的扑出,然后拿着盾牌再一次承受了三颗铅弹的阻拦——枪支的威力已经不可以小视,即使是岛清兴本人也会被震的手臂发麻,要不是有着贴身的甲胄加上盾牌的双重阻拦,自己也一定会受伤的吧。
不过,现在就好了,即使是一瞬间也好,在第二轮铁炮手挤到前排之前,首先发起先制攻击,在敌人出手之前首先完成击杀的话那么就完全没有问题。用力扔出长枪,在没有稳重物的情况下,岛清兴事前已经用手将枪扭曲成了螺旋形然后可以相对稳的掷出——狭窄的空间内,这样子的飞行道具几乎是不可以阻挡的,一连刺穿两人之后,她就彻底的放弃了藤牌接着挥着剑冲了上去。
既然防护力的比拼已经到了极限,那么现在就干脆舍弃这一方面的东西——明明是切切实实的重甲,但是披在这家伙身上就好像没有任何所谓的重量概念那样展现出了高速的机动力。
“武器的威力再大也好,只要不被打中,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诚然,那个聪明的铁炮组头是留下了后手,接下来又有两支铁炮被拉到了前排进行射击,但是他也同样的低估了那种名为恐惧的要素在战争当中起到的作用——两发全部打空之后,岛清兴已经完全可以进入近身战了,而接下来的话,就完全是杀伤力的比拼了。
斩首,割喉,刺杀,甚至是砸击——优美的如同华尔兹的那样的在小小通道当中转了起来,接着夺取那些抵抗者的生命。刀的速度比脑的速度更快,这就是作为岛清兴作为战士的秘诀,所谓脑,是会有延迟还有迟疑的,哪怕只有一瞬间,在战场上都会有带来致命的后果,但是如果仅仅是依靠本能的话,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彻底放弃脑对于身体的控制权然后交给身体本身进行作战,这样子的本能形作战方式,不得不说也实在是少见。
而岛清兴自己所惧怕的,也恰恰是这一点——所谓的战场本能,就是在保存性命的情况下尽量杀死那些可能会对于自己有威胁的对象,那样子的本能或许就是自己的真面目么?每每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就会对于有着厌恶的情感,但是依旧不可以否认的是,或许正是这样的自己才能在无数的战场上活下来。
而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清理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地尸体堆叠着,以一种相当富有艺术感的方式将墙壁还有纸质的拉门染成了红色,而回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却一滴血都没有沾染,包括挥刀振血的动作,看起来也已经被完成了。
“真是,太精彩了啊……简直就像是舞蹈一样,但是又不是华而不实的道场武艺,这种可怕的剑技,不愧是畿内五国无人能出其左者。”
“但是……你看看尸体……”
既然是进城作战的话,那么就不免的会有对于无辜的伤亡,比如说对于侍奉主君的小姓或者侍女也都是如此——一具十岁左右的孩童尸体,明显的让一些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