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维持着臣下应该做的事情。认真的侍奉信长公,并且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赏识成为武士,毕竟成为了武士之后,我想我也就能够成为一个不会轻易死去,能够安身立命的出人头地之人了,但是事实上我的话,我也好,我的家人们也好。对于信长主公来说只是利用道具而已……所以,在下不甘于仅仅只是道具的宿命!”
“有人会给道具那么好的待遇么?那是真正的君主对于臣下的恩赐啊!”
“不……不是恩赐,而是保养,对于信长主公来说,对于我们的赏赐并不是什么处于感情而做出的事情,而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就好像是给战马喂草料那种程度的事情。您难道还不能明白么?”
丝毫不犹豫的赐予家臣财富还有领地,给出身低微之人以出人头地的机会,毫无疑问这种事情是一个慷慨的家督才会做出来的事情,继承了某个人财政观念的织田信长已经能够相当顺利的从商人众哪里敲诈到足够多的军资金了。要说是这种人吝啬的话,至少家康和猴子是绝对没有那种可能性的——毕竟这两个家伙的话,前者是真的习惯于清贫。而后者的话则是因为暂时的穷困。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再下去的话,不用等朝仓军动手,我就直接来动手了。”
“诶,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也请随便吧。毕竟猴子我的话本来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而已,将家业到了这种地步的话已经是足够了。只是稍微有一点担心起来我的家人和家臣了……”
故意装作一番有情义的样子,这种姿态都是没有成功的骗过家康——的确,猴子这家伙是兢兢业业的捡了好几年的草鞋,能够在信长这家伙的喜怒无常当中学着生存下去的话,那么也是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感情了,然而真正的问题在于,至少唯独在演技这方面,应该没有人能够超过德川家康其人。就连猴子这家伙也是一样的。
尽可能的使自己的眼睛变得真诚起来,但是始终瞒不过从很小时候就已经身为人质,而后来也不得不一直谨慎自己的言行,将自己的一切隐藏下恭顺的外表之下已经成为了所谓的生存之道,而看穿这种同样的掩饰也当然是毫不费力的——所谓眼睛是心灵之窗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事情,但是若是真的抱着想要隐瞒什么的心态的话,那么单单只是眼睛的话也是可以做到欺瞒的。
所以所,分辨谎言的方式,仅仅只是看单纯的看着眼睛可是绝对不成立的——而目前空气当中所弥漫的,就是所谓“谎言”的味道。
“一直以来,织田家就像是一架在主公手下不断前进的战车,每一位家臣都是车上重要而不可或缺的零件,为了让战车能够更好的前进,主公也会不断的给我们前进的动力而布下赏赐,但是……既然是作为零件的话,就是再怎么样子的替换也没有任何问题的东西吧?跟不上脚步了就扔掉,没有用处了就放置,这就是信长大人的为人处世之道。虽然长得的确算是一个相当的有魅力的女子,可是就这一点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魔王,就好像是被什么怪异附体了一样。”
毫无疑问,说的事情的话的确都是的的确确无懈可击的“真话”,但是所谓“谎言”本身,也完全可以利用真话来传达——其实很多时候,分辨是不是真假这种事情毫无意义。毕竟人总是要说谎的,完完全全不说谎的人的话,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拘泥于这种事情的话还不如去思考对方的意图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若是善意的谎言的话,那么接受也无妨,但若是恶意的话,那么可就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您将家臣视为自己的珍宝,而主公则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家臣当做人来看待,这种事情的话,不管怎么想我都没有接受啊。所以,既然是现在的话,家康大人既然没有办法信任猴子我,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最后的话,猴子我还要想要给您一点善意的忠告。”
高明的骗术——在近乎绝地的情况下能够和你站在一起的人只是为了行骗的话,那么这种谎言的成功率就太高了。像是这种主动断后的行为被许多人所认可的情况下,猿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和人和。
“您听说过岐阜的烧焦林么?”
“烧焦林?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金华山上一片不管怎么样。不管经历多少年都是一副烧焦样子的森林,明明没有经历过大火,但是始终确实那种样子,从外地引进树种也好,重新培育也好,都没有办法改变那里的焦土之势。但是主公则似乎特别喜欢那里,所以说猴子我认为啊。”
“现在的织田信长的话,已经并不是你我所认知的那个信长了啊。若是为了曾经那个能够对待您如同亲姐妹一样。温和的信长大人断后而死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
言尽于此,直接退下并且开始了作战的指挥,仅仅只是埋下了猜忌的种子的话那么就足够了——尽管只是临时起意,尽管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只要是时间足够。那么那份猜忌的种子就会变成足够成长到毁灭很多事物的苍天大树。
“对于猴子那家伙的说法,你怎么看?”
看着这家伙离开的身影,然后叫来同样是近乎于猩猩的酒井忠次——家中的大老,一直为了家族的存续而奔波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