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约定着,接着开始了双方不同的征程,整个所谓的信长包围网当中,最为可怕的目标也不过是限于一向宗还有武田信玄而已,但是就危险来说的话,那么倒是应该是武田那边更加的让人觉得麻烦——本能寺虽然说拥有坚城难以攻下,不过若是脱离了坚城的守护的话,那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一面比较坚强的盾而已,而真正让人觉得麻烦的则是作为矛的信玄。总算是从山里的温泉当中跑了出来的老虎决定上洛的时候,所会产生的震动果然是让人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不过说真的……对于防御这种事情,我还真是一点点信心都没有啊,毕竟和对方可以使用的兵力实在是有一点太过于悬殊了啊,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做出什么特别的对策才可以呢?”山中的老虎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类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在信浓侵攻当中遇到了龙女的阻击之后,为了取得尽可能可以食用的食物的时候,她也就很自然的把目标转向了昔日的同伴——所谓的丛林法则,不正是如此么?猛兽合作却无法获得猎物的时候,那么也就是自相残杀的时刻了,于是占据了骏河了之后,她也就把下一个同伴当成了敌人。
典型的近攻远交策略,的确是称不上是错误,并且事实证明在这种乱世当中的话这种处世之道也得到了认可——曾经的甲相骏同盟即使是在自相残杀过后,双方还是因为利益站在了一起,两万甲军的背后,还有着标准的五千坂东武士跟在了后面。以这种标准的阵容如果是在川中岛的话,那么或许说还会有悬念在。但是面对现在的德川家康来说。根本就是碾压性的力量。
守备全土的力量不过只是一万多人多些而已,用来驻守各个城池的话就已经用掉了绝大多数的人马——所以说,在三河留下了一些不太善于作战的家臣之后,家康也就把最后能够用来机动的八千兵力部署到了远江的滨松来作战,寄希望能够守住远江来保全三河的战略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德川家的最大危机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的。
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体却很诚实这种事情不管是什么世界的信长都是一样的——不管再怎么说,自己的一番告白果然还是对信长造成了一点触动吧,毕竟织田信长还是那个女性,若是换成了某个男人的话,那么恐怕是不会真的有任何触动的。所以说在攻略的紧要关头,信长还是从自己的部队当中拨出了三千人的军势前往三河协助防御。
从狭义上来说。对于傲娇用直球进攻效果最好,但是从广义上来说,形式还是太差了,因为联军部署在三河以及远江的总数量也还是没有超过武田的上洛大军,在海陆并进的情况下守护东边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够妄言一定可以做到。
而反倒是如今的武田萌虎这一边,也是可以相当自豪的看着骏河的大海然后感叹着自己的胜利了——甲阳名臣尽在于此。拥有了东边的大海之后,甲斐再也不会被食盐的问题所困扰,加上了东海道的商业还有金山能够补足财力,山里人终于又有一次能够争霸天下的资本。
穿着的依旧是著名的诹访法性铠,不过就是白色牛毛的部分被换成了细细密密的柔软的白色狐裘,使得这一套铠甲总算是不是那么毛茸茸而更加富有女性的感觉,对着大海喝着甲阳酿着的烈酒的时候。看着自己引为至宝的家臣团们也围绕着篝火而舞蹈。就这种时刻来说,应该是无比的光荣的时候了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最为闪烁的时刻,自己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有的时候自己甚至有一点忘记了自己上洛的意义所在。
“昌景,你还记记不记得……我们究竟为什么要上洛呢?”
“当然是为了消灭威逼将军家的织田家,稳固社稷而清理君侧。”
“不不不……不是这个答案,不是那种给大家听的,我指的是,对我们来说真正的原因。”
“那么就是夺取东海道。还有掌握近畿的富庶之地然后号令天下结束乱世吧,这种事情的话,主公你不是说过了很多次了么?本家也算是源氏名门,只要成功上洛的话那么就可以取代足利建立幕府了,所以说……”
“真的……是这样子么?”
明明身体的话还称不上是老。但是心态的话却是已经称不上是年轻了——连年的征战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寿命,尤其是和北面的龙女作战更是如此,不管胜利与否,甲斐的国力都会被消耗,而龙女那里的话却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所以说,两人在川中岛的交战在精神上比拼的是双方的意志,而实际上消耗的却是双方的金山贮备——赢到最后的,自然是利用了商人众锻冶兵器大发横财的信长,若是去算算织田家的黄金储备的话,那么那些黄金大判的本质一定都是由甲斐金和佐渡金一同浇筑而成的吧。
金山总有枯竭之时,而商业却是永远不会掘尽的金山,也正是为了这一点而进攻近畿的自己……怎么会突然觉得有一点疑惑呢?
现在的话,远远不是疑惑的时候啊,如果成功了的话,或许没有办法真的结束乱世,但是至少能够给武田更加好的未来这一点是不会有所改变的,自己的养子们都不是什么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人才,若是自己不能够创下足够的伟业的话,那么单单只是守成之才就没有任何用处。
“其实最近的话,我一直在想,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