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的话,仅仅只是靠着天来吃饭这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毕竟神啊,也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所以现在开始的话,已经不再需要神明的恩赐了!”
狂热的信仰着土著神。接着在神道教几乎一统天下的情况下保留了自己的信仰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那份忠贞了,而也是抱着感激之心,将最后的一层棋子黄金取了出来,放进了那只皮口袋,接着颁布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既然已经无法再产出黄金了,那么就让我们去夺取黄金。最近的话我也是有一些不适,所以说可能没有办法骑马而只能坐轿,但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也没有问题。山县,你继续准备围攻,其他的家臣们就和我们一起进入三河,去见见三河的金山吧。下次的话,我会用那种金子来犒劳士兵的。”
整个武田家的轨迹的话,就像是一个的倒金字塔——从信虎开始突兀的崛起,接着可能又会在某一处突兀的落下,而倒金字塔的中间,塞满了的都是甲斐人的尸体还有山中的黄金,这层层叠叠的堆积之后,也才有了信玄的最高处。
典型的军国主义家族是不可能停止扩张的,停止扩张等于确认灭亡,若是自己在最高处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那么真是完全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做到了——因此,此刻的黄金阵容的本身,也就像是这层薄薄棋子黄金一样的东西。扫开之后的话,那么也就只有衰弱了。
“看起来是扩张,其实只是为了生存么?”
“恩。是这样的,毕竟是食肉的猛兽,一味的只是自己割肉的话,既喂不饱肚子也还是会饿死。这个啊,就是野兽的道义了。”
不过同样的,黄金的阵容下隐藏着的是亡国的祸患的时候,意志看起来最为坚定的时刻也同样是最为薄弱的时间里——外面的那层对于胜利的渴望之下,或许也只是一种不敢正视回忆的逃脱而已。
如此的坐着相对平稳的轿子穿过了重兵驻防的远江然后留给了家康一个相对潇洒的背影——此刻的最强和最弱或许也正同时的在萌虎身上体现着吧。
……
“不管如何,主公期望您不要出阵,现在这种情况出阵的话,不得不说,德川家必败无疑!”
如此的进谏着,然后向家康传递着信长的意思,要是平时的话,家康这家伙一定会比谁都痛快的答应吧——毕竟是信长的话。自己是不可能不听的,对于这种事情,泷川一益也有着相当程度的自信心。
可惜,就现在来说的话,估计信长本人也劝不回竹千代了吧。甲军的风林火山之下,隐藏的是高效有力的劫掠——萌虎这辈子打了多少仗?每次获得的领土都会因为外交或者说是不易守备的关系而重新放弃,在这种反复的过程当中锻炼出来的劫掠技巧,不管怎么说都称得上是炉火纯青吧。本来以为三河已经够贫瘠,真是贫瘠到了没有办法搜刮出任何油水了,可是甲斐人的那种干劲。却好像是就连泥土都要带回山里一样的贪婪,在这种领民遭受了攻击而自己却坐困孤城的情况下。竹千代的话,果然还是没有北条的那种坚忍之志,于是,一次军事冒险也迫在眼前了。
“不要忘记,加上守军倾巢而出,能够野战的人马也不过是几千人,虽然说佐久间大人还有平手大人都来支援了,但是三千人的兵力我并不认为会做到什么。要是三河殿下足够信任大殿的话,那么就应该等待我们织田家的大军支援。”
话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并且符合当下的局势——任何有识之士都很清楚,信玄的动作本意的话就是激怒敌人而获得一战的资本,根据此战的结果,或者说是对方的残余力量而决定对于三河的攻击力度,要是能够从谏如流的话,那么一定会答应的。要是脾气不好的话,那么也会在现实之前屈服的,但是竹千代这家伙的话。也总算是犯下了信长所提过的最大错误——看起来是一个不能再贤明的,刘大耳朵式的君主,但是背地里的话,这家伙也是有着充足的弱点的。
在事实面前,她的确是低头了。看着地面容和自己脚上的袜子沉默不语,但是同样的,沉默本身也就是一种抗拒——抗拒接受所谓的“现实”,而只是一个人固执己见的情况下,谁也不可能说动这家伙的吧。
“多少明白,为什么主公叫她这家伙乌龟了……原来以为清楚是善守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的话,是缩壳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意思。”
明明是一个不喜欢赌博的人,但是却在这种时刻毒性发作起来,还真是怎么也劝不回来了——事实上,这家伙的战略思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就是等着甲军前锋通过了滨松之后。直接攻击甲军后卫和粮草运输队来取得优势,背靠着滨松的话,那么步兵也不会太吃亏。不过这种军事冒险的话,至少在这次还是失败了。
并非是信玄对于军略的把握到了如何的地步,也并不是三河武士的懦弱而导致了后果,再料事如神的信玄,可能也没有料到德川军会拼死一击。所以说事实上失败的原因……可能就连竹千代也会感叹时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