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头陀走了,带着他们手下那些或完好,或重伤的小弟。
楼云并没有过多去为难二人,只是让他们留下一纸有法律效应的七百万欠条。
砸了东西还打人,自然就要赔偿。
当然了,要账不成还反赔进去这么多钱,那两朵奇葩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
不过当楼云用疼爱儿女一样对他们亲切的爱抚了一顿之后,两个人便再不敢有任何的抗议,宛如听话乖宝宝那样,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来,楼云又把公司全体员工都组织起来开了一个简短的大会。
一来是宣布自己的身份,二来也是安抚大家,不要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什么情绪。
至于人事方面的变动,他眼下却是只字未提,公司的运作也都还同以前一样,谁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
而后,一行众人便再次回到了胡伟的总经理办公司。
不过这一次,楼云却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主位,而胡伟本人则是战战兢兢的连坐都不敢坐下。
“坐啊,站在那里干什么?”招呼完一哥等人,又跟花玲珑简单的聊了两句,楼云这才好像刚刚发现胡伟还站在那里,便不由得纳闷发问。
这一下,就跟先前楼云和花玲珑到来,他自己在那装傻充愣一样,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还让人根本找不出抗议的理由。
“那个……”胡伟一脸纠结,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楼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还报有的一丝侥幸心理彻底化为了泡影。
“既然不愿意坐,那你就站着吧。”楼云悠悠的说了一句,看似轻描淡写。
不过这句话听在胡伟的耳中,却更好像晴天霹雳。
这是要翻脸了。
一哥坐在那里抽烟,脸露微笑,虽然他才刚刚到来,但心中已然将很多情况都猜测了八九不离十。
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明显是要倒霉了。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明知道自己是个被舍弃的炮灰,还那么拼命替前主子卖力。”楼云语调平缓的说道,手指一下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轻响。
而这敲击声听在胡伟的耳朵里,却好似一柄重锤,一下下猛烈的砸在他心头之上。
他脸色郁结,额头上瞬间渗出汗水,知道自己这一下被拆穿,就算是彻底的完了。
不过他心里还有着一丝不甘,于是便想要开口替自己辩解几句。
可是楼云却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而是继续的平缓说道:“为了自保,你也算是煞费苦心啊,能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程度,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心计。”
“楼少,我……”胡伟闻听此言,脸色顿时大变,开口就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他刚刚出声,却再次被楼云给抬手止住,随即楼云又带着几许玩味的向他望来:“不用解释,你原本不就是希望我能把这一切全都看明白么。”
胡伟气势一泄,两只肩膀终于无力的耷拉下来,心里最后一丝的坚持自此也彻底放下。
“迫于房家的压力,你不得不摆出一副要跟我对着干的样子,不论是先前的爱答不理,还是后来那两个傻/逼来要账时的种种阳奉阴违,但你本身也知道你已经是弃子,若是真的跟我对着干,能把我挤垮固然是好,否则就要成为两方斗争的牺牲品。”
“你不甘心做这个牺牲品,又不确定我是否能斗得过房家,所以只能用这种两边都得罪,却又都得罪不深的方式,来给自己留下一个缓冲的余地,我说的没错吧?”楼云笑着分析,将胡伟的心态一一解读出来。
而胡伟听到这话,便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之前心里却是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你才故意把很多地方的戏故意演的很过,就是为了让我能看穿,进而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或者换一种说法,你是想以你对房家最后的忠心,来作为闪光点去引起我的重视,让我认为你是一个忠诚的人,即便被当做弃子炮灰,也会尽力去完成一个炮灰的职责。”
一边说,楼云一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的揉了揉鼻子,发出感叹:“说实话,连我都差一点被你这弯弯绕的伎俩给搞晕了。”
胡伟的头压得更低,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的惭愧。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没多少阅历的年轻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所有动机。
“或许换一个人,要么就会把你打成房家的余孽,要么就会想的更深,进而看清你隐晦抛出来的橄榄枝把你留用,毕竟这间公司刚刚接手,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完全取代你这个总经理元老的位置。”
“哪怕是过渡期,起码也能给你一个喘息的机会。”这句话是花玲珑接口,随即她转头看向楼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的说道:“既然都已经摊在明面上了,那你心里的答案也是时候该揭晓了吧?”
楼云无奈,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好像局外人一般,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热闹。
是看热闹,而不是看笑话。
更接近于一种考验之类的感觉。
不过既然有求于人,他就算心里再怎么明白,又能去抱怨什么呢?
“很简单,胡伟,我可以继续给你一份工作,但肯定不会再给你主导权,你的想法太多,念头太杂,房家产业众多,所以他们不介意给你一个公司让你随便折腾,可我就只有这么一间公司,还经不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