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冒头,就连他一块揍。
楼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口气十分淡然,就只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然而在牛哥听来,却是异常的刺耳,甚至还有着一种心灵的震撼。
他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有点太狂妄了,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的跟手下有两百多小弟的金牙哥叫板。
不过这时候他虽然心里面一阵不屑,但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毕竟这满地躺着的人就能够证明,起码在此时此刻,是他没有跟楼云叫板的资格。
“你想跑?”看着一点点往门边挪动的牛哥,楼云眉毛一挑说道。
牛哥闻言则是身体一颤,随即停住了动作,脸色慌张的回答:“没,这里是我的场子,我跑什么?”
虽然他现在心里边一直在强撑壮胆,但既然刚才已经转变了态度,这时候也就没法再拉下脸来继续求饶。
而且按他的估算,这时候他老大金牙哥也差不过快要带人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门外面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纷乱的脚步声音。
“人那,人在哪啊?是哪个小赤佬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来了?”一个无比嚣张的声音大吼道,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把包厢的墙皮震得直往下落。
楼云微微皱眉,一听这个声音,知道是那个所谓的金牙哥带人来了。
不过他此时却没有半点的紧张害怕,反而在心中泛起着一丝淡淡的冷笑。
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陆晴天他们报仇,所以自然是要除恶务尽,将这伙靠坑蒙拐骗捞钱的人渣一网打尽。
牛哥一听闻自己老大的声音,脸上顿时再次流露出趾高气昂的神情。
他抬手一把将脸上的血污抹掉,而后便叉着腰挺起胸来朝楼云张狂叫嚣:“哈哈,小瘪三,别以为你会两手功夫就天下无敌了,现在我老大金牙哥已经带着兄弟们把这里都包围了,你今天休想从这里站着出去。”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纷乱的声音听起来足有好几十人。
而且在金牙哥最开始的那声大吼之后,他手底下那群打手混混也都纷纷开口叫骂了起来。
一时之间,楼云和钟晴耳中,便充斥起了大量的污言秽语。
而钟晴本已经有所缓解的脸色,也在这些生意中再一次苍白起来。
“人呢,他妈/的人呢?”门口,那破锣般的嗓音再次响起,紧跟着一个穿花衬衫的中年汉子便迈着方步缓缓的走进了包厢。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穿着奇装异服的混混小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木棒,有几个甚至还拎着一米多长的锋利砍刀,看上去气势汹汹,大有一种一言不合就立即砍人的凶恶霸道。
“老大。”牛哥见到来人,脸上一下就收起了刚才的狂妄表情,走上前猫着腰,恭恭敬敬的低头招呼。
显然,这个穿花衬衫的中年汉子,就是他口中那个势力庞大的金牙哥。
楼云举目打量,就见这金牙哥看起来不到四十的年纪,身材不高,体型肥胖,双下巴粗脖根,头上理着板儿寸,满是横丝肉的脸上,一双小三角眼正烁烁的闪着凶光。
他上身穿了一件夏威夷风情的花纹衬衫,没有系扣,下身是宽松的运动裤,脚下一双圆口布鞋。
那肥大的肚皮在衣襟遮蔽下不断的向外腆着,胸前一条小指头粗细的金项链更凸显出几分暴发户的气息。
而此时他拧着眉瞪着眼,还特意的把嘴咧开,生怕别人看不见他口中那招牌式的两溜大金牙。
看着这种拿媚俗当气质的三流暴发户,楼云眼底中便毫无保留的浮现出鄙视神情。
他这一身打扮就好像故意在告诉别人人自己是坏蛋一般,就这副尊容一旦进入市区,走不过半条街就得让警察给带进局子里去配合调查。
这种人,也就只配在这近郊的三不管地方呆着了,根本上不得台面。
金牙哥一步三晃的迈步走进包厢,对上来打招呼的牛哥理都没理。
他高仰着头鼻孔朝天,脸上一副不可一世的倨傲模样,一双小三角眼斜斜的扫了两下地面。
而当他看见那几个躺在地上受伤的小弟之后,鼻子里便略带不屑的冷冷哼了一声,拧眉问道:“是哪个不知死小赤佬,竟敢跑到老子这里来砸场子撒野?”
“老大,就是他!”一旁的牛哥十分配合,猛地抬手一指楼云,跟着愤然说道:“就是这个小瘪三,唱完歌不给钱还打了我和这几个兄弟,我看他今天就是故意来砸场子闹事的。”
一边说,他还特意指了指脸上的伤,神情间带着一丝凄惨的悲切,那样子就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金牙哥缓缓点头,眼神转动,进屋来第一次将目光对准了楼云。
装/逼!
楼云心里面一阵鄙视,这什么金牙哥从进来开始就在那一个劲的拿腔拿调,明明眼前就自己一个外人他刚才还问东问西,显然是已经被八十年代那些低劣的黑帮电影给熏坏了脑子。
对于这种人,楼云心里也颇为无奈,如果不是为了给陆晴天几个人报仇,平常在街上他可能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对面这个下三滥的货色。
就在楼云心里止不住一阵反胃的同时,金牙哥也开始上下的仔细打量起他来。
随后,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猛然一碰,金牙哥才又以他那装/逼犯一样的语调缓缓开口说道:“是你打伤了我这么多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