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扭头瞧了那块巨石几眼,回头道:“天宝兄弟,其实你只需击破那石头就成,推歪亦行,不必推倒的,只要让少林寺那帮龟儿子晓得我等的厉害就成!”
天宝闻听,笑道:“那好办,我搬块石头砸碎它不就成了,那谁回去拿家伙去?”
双鹰闻听,嘿嘿一笑,对望一眼,笑道:“成,这小事不要你管,你还不快寻石头去?”
山上石头那是极多,谁亦未在意如此一个傻大个儿跑前跑后。双鹰自是躲在一边高声海阔天空般神侃,吸人眼球。天宝转眼寻得块磨子般大小石头,双手夹捧着,撒开飞毛腿就直奔那块大石头而去。
这边任天琪正与僧人们交谈着,就闻听得身后“嘣”的一声惊天动地声响,随即众人怒斥声起,就见得身前少林众弟子皆大惊失色,弃手头事务奔卸甲阁大石而去。
任天琪一惊,转身一瞧,叫苦连天。就见群僧已将天宝围困起来,正举棍棒刀叉围攻天宝;又见巨大的卸甲阁巨石已蹦塌了一大块,已是斜斜歪歪,虽说未倒,却已见败势;又见得双鹰已展开身手从身后扑向寺中群僧,力救天宝,知道已坏事了。
任天琪想不得许多了,怕一但迟缓再生得误会,忙点脚叠云纵飞起,空中几个翻腾,已是身落人圈中,双手连出抓飞几个僧人,护住天宝,大叫道:“各位师兄,暂且住手,听在下一言。”
花如春等人亦是点脚飞起,扑上前去解救天宝与主子。
寺中群僧一时应接不过,纷纷后退,横刀棍摆下罗汉阵挡住众人去路,早有人飞跑回寺报信去了。
任天琪伸手拦挡住众人,大声道:“各位师兄,方才是误会,暂缓动手。在下广陵弟子净立,明知大师门下,今前来拜寺,求见师尊明知大师,望那位师兄代为传报。”
群僧闻听,窃窃细语,纷纷道:
“啊,又是明知师叔座下弟子。”
“就是不知是敌是友,要不要问清楚再报?”
其中前面一僧收棍合什,道:“净立师兄见晾,各位师伯师叔正在寺里会见任大将军,不知净立师兄此来与任师兄可有关连,请师兄明示后,我方好回话。”
任天琪一愣,又是谁假冒了自己,是不是唐二哥他们呢?此时此地不宜多说话,忙移步上前,取出一物递上前去,双手呈上,笑道:“还请师兄将此信物转交给明知师尊。”
那僧人双手接过,见是一颗桃核佛像,遂一点头,笑道:“师兄稍安勿燥,小弟净凡这就回报主持与明知师叔。”净凡一转身,对寺中各人道:“明知师叔座下高徒来访,大家万不可莽撞,免得一家人伤了和气,但护寺之职,亦不可怠慢。”
众僧应道:“我等自是晓得,师兄但管放心就是,平素里明知师叔可没少疼爱我等。”
净凡点脚飞起,几个起落已越过那道亭舍,不见了身影。
群僧亦收起棍棒,依旧分散开挡住各人去路。
任天琪见得一场是非暂且拦住得以平息,却亦已是汗流浃背,忙忙回身怒道:“方才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一声。”
天宝,双鹰跟随均任天琪数年,从未见得任天琪如此俊面蓝煞,横眉圆目,心知惹下大漏子了。
天宝嘿嘿一笑方要开口,黑鹰上前拦挡,笑道:“是,是我方才与天宝开了个玩笑,没料到天宝信以为真,亦没料到天宝有如此神力,实在是叫人惊叹!”
白鹰道:“此事亦有我参与,我就是瞧不惯少林之虚名,怪不得天宝兄弟的!”
任天琪哑口无言,张张口未说出话来,双手一甩,转身过去,再去瞧得那块大石。巨石已往后倾斜欲倒,巨石上边部分早已分崩离析,门大小的“卸”字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甲阁”二字孤零零还在那儿,好残不忍睹的。
任天琪心想这块巨石不知已在此耸立了多少年,如今却在我手上损坏了,今少林之面目何在,少林之威名何存,我自个儿业已是声名扫地竟成了江湖一败类。如今我业已成为了少林之大敌,已成了天下群雄所唾之人,待一会,又该如何去面对寺中诸位师尊与师兄弟了,哎,前来事项未了,为难隔阂之事已生,想来此次亦是凶多吉少,定不会得顺畅了。
任天琪心头压抑,再转头瞧四下,除了尚有几个胆大不怕死游客躲得远远的,不时朝这里偷望,其余人等早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