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岗可真是个好地方,就是个半路上猛然凸起的大乱石包,大石包上一条小道彷佛是一块面疙瘩上仅仅是中间压陷一溜仅供山路穿过而已;地方不大,嶙峋怪异的石头遍地都是,又两侧陡峭的悬崖;曲折的山路穿肠而过由南陵渡口扭曲而来,盘旋去得青阳镇。.
众人皆一路急行气喘吁吁。
瞧得出青面兽其是善于算计的,也是惯于世故阅历的;未等任天琪吩咐其便令人将车停好:两车在前,车上均预先藏好杀手;一车居中,假扮的新人与伴娘端坐其间;又命人隐藏乱石之间面对南陵渡口方向戒备着;又在去得青阳镇这段的山坳草堆石头缝隙里不时丢几件衣衫假装设有埋伏;其唯留下五位鬼族高手与三个车把式伴随在身边护卫着南子夫妇。
南子瞧瞧身前身后,犹豫道:“赵爽这厮真的会追来吗?咱们与其在此等待着还莫如快马加鞭尽快赶到渡口去的好?”
任天琪莞尔一笑,解下马背上的水袋递给南子,道:“听,怕是来不及了,他们就在一箭之外了,来得好快啊!”
果真幽幽的峡谷中马蹄声急促,隐隐有吆喝声传来。
南子喝口水,一笑,道:“既然走不成咱们便不走了,想打索姓咱就打一场呗!”
任天琪接过水袋拴好,笑道:“话是如此说,不过咱们还得先忍一忍,瞧一瞧再说!”
任天琪略微停顿一下,扭头对青面兽道:“不得已出手时,死拼并不是上策,咱们要尽量保证能突围的兄弟们都能上得山去!保存实力才是根本,一时的胜败不足为虑!”
青面兽点点头,道:“其实爷不必心存仁慈的,两家恶斗岂能不死伤的?如为单单保全几个无足轻重之人而坏了大局非为将之道!属下等愿留在此拖住来人,爷与南子大人只管北上渡口!还望爷采纳!”青面兽盯着任天琪。
开战岂能不死人的,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要尽快赶到渡口与大部队汇合并寻找得妥善之策以退徐州兵之锋,这南子也是知晓的,其也是心怀青面兽之念的,心慈不掌兵事,自古言之。
任天琪摇摇头笑道:“不妥,眼下还远未到鱼死网破的境地,咱是犯不着拼命的;何况他赵爽也并不知晓咱们的底细,其只是心存怀疑而已啊!况两军交战也并非一味地厮杀,故人也常道上兵伐谋!赵爽与一点红要是给咱们吸引在此处,那必然有利于咱们在其他处得兵力调动与偷袭计谋得逞的!”
任天琪又停顿一下笑道:“再者,为将者不爱惜士兵,士兵又如何会临阵英勇杀敌的?又者庄里的兄弟们久于生计钱财,身手不免生疏,但也均家大业大背负大,这要是一旦落单被俘获便有屈服之可能!岂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此事断不容小觑啊!”
南子暗暗自叹莫如,青面兽也是羞愧得开不了口的。
任天琪哈哈一笑打量四下,胸有成竹道:“或许爷的大名今曰便该从这龙脊岗兴起呗!”
赵爽是如何也放心不下方才擦肩而过的这群人的,其总觉得这帮人与昨晚的青阳镇之乱有着不可推卸的因果;几人正向着青阳镇策马狂奔之时却正好碰到了青阳镇宋希孝派出的跟踪任天琪等人的一对游骑,遂忙令其回镇调集人手增援。赵爽等则拨转马头在后面紧撵不放。
有属下谨慎道:“侯爷是否欠考虑,咱们单单六人是不是显得过于势单力薄的了?对方不但人数众多,还有几个魅影杀手相随,怕是不好惹的!”
有属下道:“咱们是不是等一等镇上的官军较为妥?此道曲折狭窄,又只有一条道口通向南陵渡口,他们一旦进入此道量他们也是插翅难飞的,咱们又何必争得早一时的!”
赵爽道:“只因为此道只可去得渡口,而渡口如今却正是徐州兵聚集之处,侯爷我所担忧的正是在此啊!难不成他们并不知晓眼下大战在即吗?他们到底是群啥样的人呢,居然有魅影杀手相伴?侯爷我这心头想来便不甚踏实!”
一属下笑道:“侯爷是多虑了,徐州兵兵多将广又岂能在乎这几个毛人的,怕是人家只是一时急于赶路,又侥幸同路不得已而已!至于这魅影杀手吗也好解释,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混混而已,何足为虑!”
赵爽笑着催着马匹忧虑道:“但愿如此,但咱们却是不能麻痹大意的!”
转过一个山口,龙脊岗便在眼前了。
赵爽所没想到的是任天琪等人居然会在前面山岗之上悠然地等待着自己,只怕是有备而来的。
赵爽等人忙勒马瞪眼静观:三辆车,八个人,山岗上静悄悄的;对方八个人十六双眼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对方到底想干甚,莫非是自己中了圈套!
赵爽急忙勒马停下,一打量前后左右,小声道:“大家谨慎,小心有诈!”
有属下俯身低声道:“侯爷,他们怎的一下子少了许多的人,想来此路并无岔道,怕是早有埋伏!”
赵爽在马上直起身子放眼好好瞧了瞧,果然是对方少了不少的跟车押车的大汉,山岗上参错不齐石块缝隙间似乎还有身影不断晃动,其不免倒吸一口冷气,这额头上便渗出冷汗来,其不由得伸手抄剑在手;又引颈瞧了瞧两侧高耸的陡峭山壁,小声道:“怕是真的大事不妙了,大家切不可莽撞!凡事还是等待援兵到来再论吧!”
任天琪与南子并肩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注视着赵爽等人,见得赵爽等畏惧不前的谨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