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等格里塞拉离开后,如坐针毡的涉谷在王位上不自在的扭动了两下,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叹了口气,云特在古音达鲁严厉的目光下,也只好自己出言解释,“其实......20年前,格里塞拉就已经表示过,要带dei回封地的事情。不过因为输给了孔拉德,只好不了了之。”
“哦。原来如此。”严肃的沉思了几秒,涉谷才发现不对,“等等!20年前的话......”他将视线转到仍在厅中的叇散遮,“那么、你,果然是魔族啊......”
“不,只是时间差的问题。”看他还纠结在自己种族的问题上,叇散遮不由满头黑线,“我今年才18岁啊。”
“诶?!那我岂不是一直都没有对你用敬语!”就快要16岁的涉谷惊讶的大喊起来。
“还是算了。”叇散遮摆摆手,表示承受不起,“你可是魔王陛下啊......”
“啊......那个......”这回轮到涉谷尴尬了。
“陛下。”皱着眉,古音达鲁终于出声介入,“现在应该是在讨论格里塞拉的问题吧。”
“哦哦。对哦。”确实是被自己打岔忘掉了......涉谷嘿嘿一笑,转而继续说道,“那个......格里塞拉现在不是有妮可拉和宝宝了么?感觉上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不用太担心吧!”
“话虽如此......陛下。”云特的脸上出现了不赞同,“但事关在我国地位甚高的双黑,一切都得小心为上。”
“我什么时候变成地位尊贵的双黑了?”扯着孔拉德的袖子,叇散遮小声的询问。
俯身倾听的孔拉德只觉耳廓处一片暖意,刹那的走神后,孔拉德笑答,“一直都是。”
“是吗?”叇散遮疑惑的歪着头想了半天,无果,遂放弃。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之后只能靠孔拉德的判断了。”皱眉说完这段话,古音达鲁转身离开。
“那个......古音达鲁......”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涉谷随后苦笑一声,“我好像惹怒他了。”
“不!并不是陛下您的问题!”云特立刻上前辩解,“古音达鲁只是对格里塞拉感到失望。”
真的是这样么?
涉谷看了眼叇散遮的方向,有些不确定的想。
事实上就连疾步往办公室走去的古音达鲁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对格里塞拉的失望,还是......那份隐隐作乱的奇怪情感。
一直到坐在位子上面对成堆的公文时,古音达鲁还是难得心情烦躁的看不进一个字。
临近傍晚,断断续续的敲门声终于让他回过神来,“请进。”
门扉开出了微妙的角度,正好方便某人探出脑袋,“古音?你还在忙么?”
“进来吧。”眉头微松,古音达鲁看着她关门,才开口,“怎么了?”
“啊......”手指轻刮了下脸蛋,叇散遮低下头,“孔拉德说,让我过来告个别。”
“是嘛。”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紧。
“而且,古音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叇散遮踌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次有孔拉德陪着我过去,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啦。所以、古音,你就放心好了。”
“......我知道了。”沉默半晌,古音达鲁才出声。
“那我先走啦。啊。古音,记得好好休息,别再熬夜了。”叇散遮摆摆手,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古音达鲁的眼中,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她转头对着什么人开口,“嗯。已经说好了。走吧。”
“呵~接下来,是沃尔夫拉姆。”然后是孔拉德的笑声,他的手,在她的黑发上轻轻揉动。
“啊......他会不会骂人?总感觉最近他的脾气比起以前更暴躁了......”
之后的声音都隔绝在门外,或者说,古音达鲁自己的内心也在抗拒着。
到底......我是怎么了......
“哈呜~”坐在马上的叇散遮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没办法,昨晚到沃尔夫拉姆那里告别,结果被他絮絮叨叨讲了很久很久。
“很困么?”原本在侧后方的孔拉德轻轻踢了下马腹,驾着马和叇散遮并肩行走。
“哈呜~ ”叇散遮努力睁着眼睛,神情萎靡的向马头前倾了些许,最后索性抱着马脖子不动了,“嗯......没力气了。”
“别趴着睡,你会掉下去的。”无奈的摇摇头,孔拉德伸手去牵叇散遮那边的缰绳,另两匹马都停了下来,操控着自己的马贴近另一匹,这才向她伸出手,“过来。”
“不用了吧......”瞬间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的叇散遮立刻打起精神,在马背上坐直身体,力求表现出“我很精神”的样子。
“过来吧。”孔拉德没有收回手。
“孔拉德......”叇散遮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要睡的话,就到我的怀里睡。”揉了揉她的头发,孔拉德这回放下缰绳,向她展开双臂。
“危险......”发现孔拉德骑着的那匹马偏移了原定轨道,于是也顾不上害羞还是别的什么,伸手牵住了那边的缰绳,结果自己大半个身体也落到了孔拉德的怀中。
好像......自己现在更加危险......
叇散遮正想坐起身,却听见头上一阵轻笑,孔拉德接着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让她的马慢慢往右侧脱离,自己则是因为上本身被孔拉德抱着而处于悬空状态。
“......”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坐到马上